他沒敢吱聲,怕嚇到喬熹,他迅速再往前一步,一把拉住喬熹的胳膊,用力將喬熹往岸邊的方向推。
喬熹被推出去好幾步。
“牧野哥。”
回頭,季牧野被卷進水中的漩渦。
“牧野哥!”
喬熹嚇得大喊起來。
霍硯深見狀,飛也似的沖過來。
季牧野在漩渦中掙扎,想要游出來,但漩渦中水流過急,他很難控制力度。
“牧野哥!”
喬熹想過去拉他,突然被人摟住了腰。
“熹熹,你不能過去!”
是霍硯深。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他!”
喬熹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從酒店出來,一直渾渾噩噩的。
剛剛,是季牧野救了。
錯了。
又給季牧野添麻煩了。
要害死他了。
“牧野哥……”
喬熹的眼淚奪眶而出,力推開霍硯深。
一定要去救季牧野。
小時候,被擄到了船上,得救之后,便學了游泳。
安全課上,有聽教練講過遇到漩渦的理方式。
觀察著漩渦,朝季牧野大喊:“牧野哥,想辦法潛下去,漩渦底部的水流速慢很多,可以游出來的。”
這個漩渦只有一米左右,不算是很大的漩渦,只要想辦法沉下去,就能逃。
但是季牧野現在正在漩渦中,上面的力量過大,想沉下去很難。
喬熹見十分危險,來不及多想,準備潛下去把季牧野拉下去,從水底逃。
正要潛水的時候,被霍硯深發現,霍硯深阻止了,一把將抱了起來。
“別胡鬧!”
“你放手啊,我要救牧野哥!我剛說的辦法可以救他的,我只要潛下去,把他從水底拉過來,一定能助他險。”
喬熹急得要命,使勁地要推開霍硯深,“你別添,再不救他,來不及了。”
“你不要命了嗎?”
霍硯深心痛得瀕臨窒息。
如果不是他今晚去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喬熹沒空跟他糾纏,“如果牧野哥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你快放開我。”
喬熹語氣堅定得沒有一商量的余地。
“你上去,我去救他。”霍硯深朝林書大喊一聲:“把拉上岸。”
喬熹被林書強行拖走。
“牧野哥……”
還心心念念在呼喚季牧野。
霍硯深強忍著心痛,看了一眼漩渦,喬熹說的沒錯,說的方法是可行的。
天已經黑了,江水又渾濁,夜里看不清水下的況。
他確定方位,往前走近了一些,直接潛下去,聽著水底的聲音,很快到了季牧野的,用力拉住季牧野的,想把他拉下去。
但水流過急,有點拉不住。
他在水底憋氣不了多久,長臂順著季牧野的往上,到季牧野的皮帶,用力往下拽。
漩渦底水流力量偏弱,霍硯深把季牧野從漩渦中拉了出來。
兩人同時浮出水面。
看到人上來了,喬熹徹底放了一口氣,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喬小姐!”
林書趕扶住喬熹。
站在江水中的兩個男人,看到喬熹的倒下,同時沖向岸邊。
季牧野在水里消耗了大量的力,還是慢了霍硯深一步。
霍硯深搶先從林書手里抱住了喬熹,“熹熹,熹熹……”
雨水拍打在喬熹的臉上,整個人沒有一生機。
霍硯深慌了,抱起喬熹就走。
季牧野追過來,大口著氣,林書扶住他,“季長,別著急,慢點。”
林書扶著季牧野上去。
他們有車,就在岸上的停車場。
很快,都到了車旁,林書按開車鎖,快速打開門,霍硯深抱著喬熹上了后排。
季牧野立刻從另一個側門進去。
林書立刻開車去醫院。
“熹熹……”
霍硯深把喬熹放在他的上,騰出手,準備拍拍喬熹的臉。
手拿出來,掌心里全是。
霍硯深徹底怔住了。
季牧野看到霍硯深手里的,睜大了眼睛,立刻從霍硯深懷里把喬熹抱了過去,心疼地摟在懷里。
霍硯深盯著手掌上的,面蒼白。
一波一波的疼痛襲上他口,疼得他快要窒息。
熹熹的孩子……
霍硯深的手掌不停地抖著。
“熹熹……”
他扭頭看向喬熹。
季牧野抱著喬熹,一臉森寒地瞪著,“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事,都是被你害的!”
“我……”
霍硯深的嚨干涸地發不出一點聲音,低下眸子,喬熹的上,蜿蜒而下好多條痕。
霍硯深的眼前一片空白。
他害了熹熹的孩子。
一定恨死他了。
可是他的心也好疼。
疼得痙攣。
仿佛將要失去的是他和喬熹的孩子。
霍硯深按著沉痛的口,重重地倒在座椅背上,人也昏了過去。
林書過后視鏡看到霍硯深昏倒,急聲喊道:“霍總。”
季牧野地抱著喬熹,心疼難耐,還是強忍著冷靜掏出手機,但手機進水沒法使用了。
“林書,借你手機用一下。”
林書趕拿起放在車的手機,遞給季牧野。
季牧野看了一眼車導航上最近醫院的地址,把電話撥了過去。
“迅速派救護車到南城人民醫院,我妻子有流產跡象,需要急救。”
林書把車子開到南城人民醫院門口,一輛軍用救護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林書把車子停下,季牧野抱著喬熹出來,救護車上的急救人員立刻把喬熹抬上去。
季牧野跟著上去,救護車揚長而去。
林書看了一眼車昏迷的霍硯深,皺了皺眉,趕喊醫院的人過來幫忙,把霍硯深送了進去。
沒過多久,霍硯深就睜開了眼。
他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想起被染紅的手,他抬起手。
手上的已經被理干凈了。
他立刻抓住林書的胳膊,“喬熹呢?喬熹在哪兒急救?”
林書小心翼翼地說:“季長了軍區醫院的救護車,把帶走了。”
“哪家軍區醫院?”
霍硯深下了床,他要去找喬熹。
林書搖了搖頭。
霍硯深拿出手機,手機還在滴水,不能用了。
“把你手機給我。”
林書趕把他的手機給霍硯深。
霍硯深打給蕭時墨,“想辦法把季牧野的電話弄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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