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直背脊：“對，我是黎銘的兒子，你欠他的命，我來討。”

他字字句句鏗鏘有力，趙定波聽后哈哈大笑。

笑過后過鐵窗看天空：“阿明啊，在天上能看得到不？你這個兒子不錯啊，不是個孬種，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聲音戛然而止，他挑了挑眉，問：“你什麼名字啊？”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黎焰冷冷的道。

趙定波繼續笑著挑釁：“想不想知道，你那倒霉爹是怎麼死的啊？”

黎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想知道，又怕知道，他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

這個小作，逗得趙定波哈哈大笑：“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然后調整舒適坐姿，還翹了個二郎：“來吧，我細細回憶一下給你聽。”

黎焰不想聽，很想走，可雙像是灌了鉛塊一樣，本無法移。

趙定波狠抓眼前年輕人的心思，想知道，怕知道，不知道不甘心，知道了更痛苦。

很好，他就是要讓他痛苦，自己不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分’：“你爸當時聽我他‘黎銘’，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就保持沉默了，我說什麼，他都不接，我問什麼，他都不回答，這多沒意思啊！當時啊，除了你爸，還有好幾個兄弟，大家最討厭的就是叛徒，細了，我們那麼多人堵黎銘一個，他翅也難逃的啊！不說話，我們就拔了他的牙齒，讓他畫押認罪，不配合，我們就剪了他的手指頭……”

“啊~”黎焰一聲暴怒的嘶吼，速度力量出奇的沖開四名獄警，直接對著趙定波的臉就是兩拳：“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閉！”

趙定波被打得踉蹌兩步跌倒在地，黎焰被拉住了雙臂，整個人騰空跳起來要去踹他。

被四名獄警合力，連拖帶抬的拉了出去。

“黎焰同志你冷靜一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剛結束會議的楊天涯幾乎是小跑著過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小焰你手了是不是？昨天在電話里怎麼給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不等黎焰回答，獄警之一道：“沒有沒有，沒有手，那啥，就發生了點口角，但再讓他們談下去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喲！”

另一個道：“對對對，黎焰同志緒有些激，踹了桌子椅子兩腳，里面那家伙嚇得跌倒了。”

還有一個道：“楊局，你趕把人帶走吧，這仇恨沒法化解的，還是不見面的好。”

楊天涯松了一口氣，還好獄警們都是通達理的，道了謝，他立馬拉著黎焰離開。

一直到局長辦公室，黎焰的手都還在發抖，氣的，心痛的。

楊天涯特意去大辦公室的茶水間，拿了一瓶冰礦泉水過來，遞給他：“喝點水，冷靜一下。”

黎焰接過水，恨不得擰開瓶蓋直接把水澆頭頂。

可想到自己一的警服，他忍了。

楊天涯點了一支煙：“你啊你！我早就說了，你實在沒必要跟那王八蛋見面，你偏不聽，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黎焰沒有接話，擰開礦泉水，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

然后一臉認真的道：“我申請，親自執行對趙定波的槍決。”

楊天涯吸煙的手一頓：“你……可盡會給我出難題。”

“這不是難題，我是警察，是省級英特戰隊的隊長，并且人是我抓的，我有這個資格。”

楊天涯深吸兩口煙：“行，我幫你申請。”

“謝謝楊叔！”黎焰起：“我現在該去見戴思明了。”

“別！”楊天涯立馬抬手制止：“你現在這個狀態，沒人敢再讓你去見戴思明。”

黎焰抬眸，皺眉，略帶不悅的看著他。

楊天涯趕解釋：“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人之常！這換了是誰都忍不了，真的，我們能夠理解，可我們是警察，有組織有紀律的人，得遵守紀律，得懂得克制對不對？所以小焰，聽楊叔一句勸，這戴思明，緩兩天再去找他理論。”

見年輕人還是不為所，他深吸一口氣，上前拍了拍黎焰的肩膀：“好了好了，小焰，我陪你去心理診室，疏解一下心里的難，然后就立馬落實你剛剛提出的請求，不？”

“好，謝謝楊叔，但心理診室就不用去了，我能夠自我調節。”

“真的能行？”

黎焰點頭，肯定的道：“真的能行。”

“好吧！那我送你去停車場？”

這次黎焰沒有拒絕了。

看著車子開走，楊天涯重重呼出一口氣：這小子這倔脾氣，真的是，哄兒子似的！

不過還好，把人給哄住了，要不然真讓他去見戴思明，還不知道得是個什麼狀況呢！

黎焰從公安部出來，直接上了繞城高速。

漫無目的的開了一圈，停到一條河邊。

十二月的河面已經結冰，眼皆是樹落葉，草枯黃的蕭條景象。

但沒有關系，來年春天，春風吹過，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欣欣向榮的場景。

他沿著河道走了好一會兒，開車回城，直奔隨喜花舍。

秦悅正在花店里教楊娟包螺旋狀花束。

一段時間的相下來，看出楊姨也是花之人，便邀沒事就到花店來玩兒。

楊娟已經快到退休年齡了，工作強度不大，也不是很忙，就時常來花店。

秦悅將包好的一大束紫系鮮花遞給遞給：“送給楊姨，現在天氣冷，這束花拿回去，起碼能放半個月呢！”

楊娟愉快的接過：“為了表示謝意，中午我請你吃飯啊，好吃還不用擔心發胖的純凈素食。”

秦悅也不跟客氣：“好啊，楊姨等我一下，我把這兒收拾一下咱們就可以去了。”

兩人一同出花店，黎焰剛好從車上下來：“悅兒！”

秦悅回頭：“焰焰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事都辦完了嗎？不是說要一整天嗎？”

黎焰還沒有回話，一旁的楊娟已經捂驚訝得沒法形容了：“黎焰？你是黎焰？你……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