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無理取鬧,聞擎無奈,“好,給你。”
虞華綺這才安分稍許。
忽而,敲門聲響起,巧杏的聲音自外間傳來,“陛下,醒酒湯煮好了。”
“端進來……”
“不許!”
聞擎的話說至一半,便虞華綺蠻地打斷了,“誰也不許進來!娘和聞擎哥哥都是我的。”
無法,聞擎只好親自出去端湯。
誰知眨眼的功夫,那小醉鬼拎起床側的翡翠酒壺,咕嘟咕嘟一氣將整壺梨花白喝了個。
作完妖,洶涌醉意襲來,渾得坐不住,倒在床,抬起醉意迷蒙的眸,歪著小腦袋盯聞擎,突然喚了一聲。
“娘!”
聞擎頭痛裂,扶坐正,想喂醒酒湯。
醉得無力,東倒西晃的,好容易坐穩了,突然歡快地往聞擎懷里鉆,甜甜笑開,“娘,阿好想您。”
聞擎無奈至極,勉強承認了自己奇怪的份,將瓷匙抵在虞華綺邊,“喝湯。”
虞華綺烏眸疑地眨啊眨,很委屈地道:“要喝,小寶寶是要喝的。”
聞擎不清的路數,思忖片刻,騙道:“這便是。”
喝醉了的寶寶也不是好欺負的,喝了勺醒酒湯,傷心絕地扁扁,喊得很大聲,“阿要喝!”
候在外間的巧杏聽得滿頭霧水,趕命小桃去廚房取,“熱的馬羊各要一盞,再讓廚房備些姜和糕。”
聞擎哄不住懷里的醉鬼,一不舍得打,二不舍得罵,被鬧得反了天去,良久,才半哄半騙的,喂下那碗醒酒湯。
虞華綺喝了熱湯,伏在聞擎膝上,昏昏睡。
巧杏敲了敲門,“陛下,姑娘,奴婢端了熱來。”
虞華綺瞬間清醒,拉著聞擎的袖擺,興道:“!”
聞擎親去提了食盒進來,哄虞華綺喝了半碗姜,又喂吃了塊糕。
虞華綺吃飽喝足,困意和酒意消散不,失落再次涌上心頭,抿著悶悶不樂。
聞擎見心仍是欠佳,想了想,勸道:“阿,我也沒有娘。”
虞華綺抬眸,怔怔地看著他。
他看虞華綺興趣,繼續道:“當年,皇帝想取用我的,不肯,要求皇帝封為貴妃,否則就把事抖落得人盡皆知。皇帝怕生事,皇后更怕,不多日,便死了。”
聞擎說得風輕云淡,虞華綺卻聽得遍發寒,微醺靨繃著。
聞擎輕了的臉頰,“嚇著阿了?”
虞華綺搖頭,綿綿的胳膊環住聞擎的腰,安道:“不好,聞擎哥哥,你別想了,想我吧,我會待你好的。”
“我知道。”
聞擎見虛乏無力,抱著的腰,扶在床上躺平,“阿先睡一會。”
滂沱大雨,凄冷秋意,俱都被隔絕在外,只余一室安謐。
因醉酒而兩頰艷麗,顯得憨無辜的小醉鬼香夢沉沉,直睡到晚飯時分。
睜開眼,全然忘了自己醉酒后發生的事,問道:“聞擎哥哥,你何時來的?”
聞擎正喚巧杏等進屋伺候,聞言答道:“阿喝酒的時候來的。”
虞華綺見聞擎神如常,還以為自己的醉態很端莊,放下一顆心,道:“我了,咱們用飯吧。”
聞擎看著巧杏給整理發髻,問道:“回王府用飯?”
虞華綺在鏡子里回聞擎,同他打著商量,“這幾日我先住家里,好不好?祖母和爹爹心都不好,我想陪陪他們。”
聞擎不樂意,但沒有明說,畢竟昔年舊事暴,對虞家算是較重的打擊,小姑娘想在家陪陪父兄,也是人之常。
“阿預備留幾日?”
虞華綺見他問得詳細,朱漾著笑意,“舍不得我啊?”
聞擎見這般沒心沒肝,對自己毫無不舍之意,淡淡道:“我后日來接你。”
虞華綺握住他的掌心,撒似的晃了晃,“好哥哥,我想在家待五天。五天后,你再來接我唄?”
的嗓音既甜又,一聲好哥哥,直喚得人昏了頭。
聞擎登時答應下來。
未幾,他清醒過來,可惜話已出口,不能食言,,“我遣幾個素齋做得出的廚子來,要記得按時用飯,不許任。”
虞華綺笑意盈盈,“阿知道了。”
頃,圣駕回鑾。
乘輿行至半途,雨勢愈急,宛若銀河倒瀉,聞擎傳召凌致,“虞歆此刻在何?”
凌致回稟道:“應該到京郊小雁山了。”
聞擎面無表,映著漆黑夜幕中被燈燭照亮的雨,顯得愈發冷酷,“雨如此大,車馬難行,經過山腳,被泥石砸爛的事常有。”
他點到即止,凌致領悟,“屬下明白。”
聞擎與虞老夫人不同,他心狠手辣,無甚慈悲之心,若不是因為虞歆姓虞,早就下手了。既然虞老夫人那套方法不管用,虞歆仍舊妄圖傷害阿,那他便要用他的手段,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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