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念敏地聽出有事,追問,藍又支支吾吾不愿意講,只是說:“喬思月今天在潭門港錄節目,你知道吧?”
喬思月在臺里是第二梯隊,手里有一檔經常出外景的社會節目,最近要錄潭門港,據說是今天,應該是連夜出發的。
藍憤恨嘆氣,姜時念手指頓了頓,點進微信,看到列表里一排未讀,有的是好事者給發來新聞鏈接。
打開第一條,大標題赫然寫著“中亞傳商新歡在懷,同游海港,網傳婚期或將延遲?”。
里面文字描述詳盡,清楚寫著北城電視臺新晉小花旦喬思月,在錄節目間隙有中亞商公子作陪,一上午豪車接送,游艇出海,重之心昭昭。
照片拍得也格外清晰,商瑞穿件簡單的質襯衫,上千萬的豪車副駕坐著喬思月,而之后的私人游艇上,喬思月不嫌冷,只穿一件長開衫裹著白純小短,長發飛揚,商公子在旁倜儻地駕駛游艇,準備出海。
姜時念盯著看了很久,又轉頭外面還在飄雪的北城。
心被敲打過太多次之后,反而沒有了痛覺,更多的反胃涌上來,充斥全。
北城電視臺不止是上星衛視,還有自己的視頻平臺,很多節目在網上都熱度高,尤其訪談和綜藝類,當紅的幾個主持人,也都量不。
藍的電話還沒掛,猜到姜時念看見了,氣得哭出來:“商總什麼意思啊!你昨天生日,還生病,他今天趕去港口陪喬思月被拍?!他是不是眼瞎!喬思月那個大綠茶他看不出來?!”
“念念姐我以前都不敢告訴你,其實我見過喬思月挽商總的胳膊,”藍咬牙,“商總居然沒躲開!”
跟商瑞的雖然沒有正式公開,但外面有很多小道消息,姜時念能想到,現在網上言論都是在說什麼,不想看。
姜時念低頭給商瑞發了一條微信:“你今天回不回北城。”
商瑞人正在機場,特助在旁邊憂心忡忡跟著,還沒等到商總吩咐把熱搜撤掉。
這會兒商瑞看完微信,擰著的眉頭才松開,嗤笑一聲:“刺激刺激還是有用的,知道主找我求和了。”
特助趕問:“商總,熱搜我找人撤了吧?”
本來是突發況,潭門港這邊的分公司出了點急問題,商總凌晨來了很快就理掉,沒想到知道喬思月正巧也在后,他就順著姜家的意,答應帶去補過生日。
商瑞懶洋洋撥了撥手機:“先放著,讓多看會兒,見面才能聽話,不然還真以為這婚那麼好結,昨天作那樣也夠了。”
“還有,”他轉頭,“昨晚沈延非幾點走的。”
特助小心說:“據我們看見的,沈總的車是半小時后離開酒店,沒再回去,姜小姐在原先的房間過夜的。”
商瑞了然點點頭,角淡嘲地翹了翹。
果然,姜時念不用異想天開,再指著別的倚仗了,沈延非眼高于頂,怎麼會為破例。
他隔了十幾分鐘,登機之前,才吝嗇回了一條:“下午回。”
姜時念隨即問:“幾點。”
見這麼急,商瑞笑笑,心不錯地順手答了個時間:“五點左右。”
姜時念還沒恢復,就暫時留在酒店,藍趕過來照顧,又被攆回去,收拾好那個不大的行李箱,慶幸一些基本的證件和必需品都隨帶著。
在城南有一間公寓,但姜家不喜歡出去住,就一直空著,需要重新打掃,去住酒店,也要換一個姜家和商瑞擾不到的。
姜時念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
直到這時候,還是給商瑞留了最后一線余地的。
手機忽然震,是秦梔的電話:“念念,我現在準備登機,這就回國去陪你,對了,商瑞到底什麼況!鬧出那種花邊新聞,還不挽救?!居然還在跟那幫公子哥兒喝酒打牌?!”
姜時念怔了怔:“什麼?”
“你不知道啊?也對,你都不加這種狐朋狗友的群,”秦梔說著給姜時念轉過來幾張圖,那些大小姐們群里有人發的,“你看看,這剛拍的,商瑞正跟趙家老四那一幫玩著呢,就在海域。”
海域是北城有名的高端私人會所,很上流圈子的爺千金們歡迎。
姜時念那種惡心再次強烈的涌上來。
皺眉看著照片上的商瑞,慵懶著牌,角噙笑,包廂認得,以前商瑞帶去過一次,很不喜歡。
姜時念嗓子干地安了秦梔兩句,給商瑞打電話,他沒接,不再耽誤,拉起行李箱離開套房,下樓車,直接去了海域。
很來這樣的場合,海域的門不太認識,但見雖然戴了口罩,還是明艷晃眼,也沒敢怠慢。
姜時念報了秦梔的會員號,被熱帶進去。
謝絕門引路,乘電梯直接上三樓,行李箱不重,在厚實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
姜時念抓著拉手的指節繃,經過走廊里唯一一扇裝飾的小窗時,看到外面天昏暗,雪勢變大,厚重地彌天蓋地下來。
商瑞的包廂在轉角第一間,著巖層裝飾的門沒關,著一指寬的隙。
姜時念垂眼穩定緒,正要推門,趙家那個紈绔的聲音就帶笑傳出來:“我就說嘛,商公子還能被個人拿住,我可聽說了,就是個養,心還黑,今天鬧那條小緋聞,肯定跟你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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