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和薛玉都哭笑不得,盛瑤聞言便挪了位置坐到了厲崢邊。
麻將講究手氣,自也講究腦力。
厲崢算牌平時不怎以麻將為樂,但算牌卻是極快。
平平淡淡幾把后,他便開始發力。
厲崢幾把大滿貫直把厲莫城打得吐。
他忍無可忍斥道:“死小子,你就不能手下留點,你爹我一個月月錢都快輸了!”
厲崢聞言抬眸道:“怎會輸,這才多點錢,母親一月不是給您五十兩零用嗎?”
沒人瞧見厲崢眼尾閃過的一抹狡黠。
只有厲莫城一人瞧見,便咬了后槽牙,氣得不行。
薛玉一邊牌一邊淡聲道:“輸了就輸了,牌桌無父子,各憑本事。”
說罷,又云淡風輕地補充:“哦,對了,是因此前瑤瑤說十兩便夠用,他一小老頭了,兒子十兩便夠,他五兩就夠了。”
盛瑤:“……”
厲莫城:“……”
厲崢揚起一抹笑。
盛和容云則是瞪大了眼。
京城有錢人家,一個月就花五兩銀子啊!
還有厲崢,他們家也不窮啊,兒就給十兩啊?!
容云面古怪地看了盛一眼。
盛當即警鈴大作:“娘子,我還要請農場兄弟們吃飯的,還有豬啊,牛的,都吃飯的,還有……”
“別說了,先打牌。”
*
盛這頭還熱邀請薛玉和厲莫城前去花溪村做客。
盛瑤和厲崢原本見著父母了,便也沒有要回花溪村的計劃,這樣一來,似乎也得跟著去一趟了。
不過一行人還未準備妥當出發前往花溪村時,竹林小宅竟又來了客人。
岳齊和明惠過完年便一路從九宿城來了柳城。
小兩口起先是為著來向已經婚的好友拜年,也再見見當時就覺著與之般配如今也為厲崢夫人的盛瑤。
兩人的突然到來也打了一家人即將出行的計劃。
竹林小宅更加熱鬧了起來,吵吵嚷嚷竟是住下了八口人。
這段時日,盛瑤好生忙碌,作為家中主人自是要忙前忙后把長輩后友人都招待好。
不過忙得樂在其中,家人在邊,人伴左右,還有年齡相仿的朋友和一起談天說地,這當真是極為幸福之事。
厲崢倒也沒閑著,但毫沒法像盛瑤一樣樂在其中。
竹林小宅本也不算大,雖有房間住下八口人,但總歸是宅子里人多了起來,許多事就不太方便了。
譬如今日,他又一次被盛瑤拒絕了。
盛瑤開他似要下移的手掌,低低的在夜中警告著:“家里這麼多人呢,你忍忍。”
這話厲崢這些日子已是聽了好幾次了。
他白喝了三次藥沒派上用場不說,一眾人竟也再沒提各自離去的事,他還不知還要再忍耐多久。
厲崢從后面抱著盛瑤,在被褥里難耐地蹭了蹭。
火熱的溫度無聲囂著無法被安的躁。
厲崢委屈嘟囔著:“還要忍多久啊,忍不住了。”
盛瑤哭笑不得,哪有什麼忍不住的,他不過是想耍無賴罷了。
果不其然,盛瑤搭理他,他沒多會又好似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我輕點弄,不出聲不就行了?”
盛瑤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你每次都騙我。”
厲莫城和薛玉抵達竹林小宅的頭一日,厲崢便是這樣哄騙的。
盛瑤也心地著了道,興起來的男人控制不住力道,也藏不住聲,最后還是咬著厲崢的臂膀,才下些許聲響,也不知人聽見了沒。
盛瑤那時咬得重,待到今日還能瞧見未能復原的淺淡痕跡。
盛瑤也不是當真不愿縱容厲崢,子一向是拗不過他的。
不過實在害,也心疼他又遭重咬。
所以,還是只得厲崢自個兒憋著了。
如此憋屈的忍耐,厲崢終是有些忍無可忍了。
又過了幾日,他直言發話:“岳齊,還沒玩夠,九宿城那邊的生意不管了?”
岳齊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厲崢這頭又轉頭向盛瑤爹娘:“爹,農場那頭開年了也得接單子了吧,娘子弱,回村還需得一段時日,農場離人越久之后回去堆積的事就越多。”
盛眉心一跳,怎聽不出這是自家婿趕人了。
但厲崢不管不顧地又看向自家爹娘:“爹娘,你們之后是打算回京還是要去花溪村,時日差不多了,也該著手準備了。”
眾人:“……”
盛瑤干笑兩聲,竟也接不上話了。
不過最后,厲崢還是沒能順利“趕”走眾人。
厲莫城和薛玉打算在柳城再多游玩兩日,盛和容云雖是沒怎麼進過城但也算半個本地人,便陪著兩人一起。
岳齊和明惠來此就沒打算要獨自回去,打定了主意是要邀盛瑤和厲崢也去九宿城玩一遭的。
對此,厲崢思索一陣后,倒是應了下來。
幾年前他帶著盛瑤南下那次,本是想讓盛瑤好好玩玩,卻因他手頭事務,可層出不窮的意外,就沒能玩得上,全然趕路去了。
既是答應過要帶重新游玩一遍,也就正好趁此機會再南下一次。
三日后,幾人各自道別,而后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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