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小孩玩了好一會才吵吵嚷嚷地遠去。
盛瑤角一揚,連忙邁步朝厲崢的宅子去。
不敲門,直接推開了宅門。
宅門沒有上鎖,宅院也是空空的。
盛瑤小心翼翼地關上宅門,又輕手輕腳地往主屋走去。
主屋房門閉著。
盛瑤猜厲崢這會應是在屋中。
開門可是會嚇他一跳?
老是被厲崢逗弄的經歷,讓盛瑤起了報復心思。
屏息凝神,幾乎沒有發出腳步聲。
忽的一道急促不給人反應的開門聲。
打開的門赫然出現一道赤.上的影,和果不其然被驚嚇到的撞聲。
“你!”盛瑤一驚,貓著的子霎時站直,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背部繃的,勾勒出理線條的寬厚背脊。
“瑤瑤?”厲崢真被嚇著了,但也沒有嚇得狼狽。
他訝異轉,迅速從椅子上起來就要朝盛瑤走去。
盛瑤眸一。
眼前的景霎時轉為厲崢正面的腹。
飽滿的膛,結實的腹部。
一道猙獰傷疤沾著一半藥,出一半結痂的疤痕。
不算駭人,反倒帶著野的沖擊。
盛瑤間一滾,眸子熱燙得厲害。
沒有真真切切過過時,還未曾讓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這會掌心都跟著泛發燙起來。
怔神間,厲崢已大步走到了盛瑤跟前:“你怎麼來了?”
盛瑤目不轉睛,呼吸凝滯。
甚至厲崢開口,也沒帶走的視線,正以平視的角度,直勾勾地看著已到近的膛,而非抬頭和厲崢對視。
一瞬短暫的沉默。
厲崢霎時反應過來什麼。
他垂眸一看,不自覺就抬了下手,試圖擋住前:“我在換藥。”
“哦、哦……”盛瑤微微點頭,小臉都紅了,卻也還是看著,“我從爺爺家回來了。”
厲崢一個大男人,且也不是頭一次在盛瑤面前赤著上。
但就是被如今越發直白又放肆的目看得好生不自在。
好像連子都被了似的。
哪來那麼大膽子!
厲崢后退半步,手臂已是抬起遮擋自己:“我先穿件服,你坐吧。”
盛瑤這才回過神來,忙跟著進了屋,道:“你不是上藥嗎,還沒上完吧,要我幫你嗎?”
厲崢拿住中的手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放下了衫。
盛瑤都不,他害個什麼勁。
“好,那你幫我吧。”厲崢重新坐回桌前,就這麼和盛瑤面對面展了赤.的腹。
盛瑤可沒說自己不害。
得都快把自己點著了。
還記得,上次厲崢傷,也親眼瞧見了他衫下的。
但那會,幾次見著,都是在線昏暗的湢室里。
能看見線條影,能看到廓。
卻都沒有此時這般明亮清晰。
好啊。
晃得人眼神都快移不開了。
“還要看多久?就這麼晾著我?”
盛瑤:“……沒晾著你,我在看你的傷口。”
他傷口落上了?
厲崢挑眉不說話,盛瑤也終是正起來,當真開始查看厲崢的傷口。
距厲崢傷已過去兩個月時間了。
可傷口竟還如此猙獰,人難以想象傷口最初的樣子。
盛瑤心猿意馬的心思逐漸轉為心
疼。
拿著藥湊近他的腰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也放輕了作。
厲崢垂眸看著伏在自己前的影,看著白皙的指尖接近自己的傷口。
疼痛是完全沒有的。
畢竟已是過去這麼久,傷勢未好全,但也只是表面猙獰,里的幾乎都愈合了。
更多的,是陡然躥上,又無法忽視的麻。
綿地泛發酸,從小腹一,瘋涌似的四竄。
一半往下,一半沖上頭頂。
厲崢呼吸一沉,結重重滾了一下。
明明赤著子,卻霎時熱了起來。
眼看盛瑤頭越來越低,越來越湊近他腹部傷口。
輕微的呼吸已是灑在他的上,撓人的羽一般,折磨又難耐。
厲崢啞聲提醒:“別靠那麼近,你都看不見了。”
“我看得見,我正是想看得更清楚些。”盛瑤眼下哪有心思胡思想,只看著這道傷,鼻頭就有些發酸了。
的嗓音好似帶起哭腔。
厲崢一愣,忙手抬起的臉。
果不其然,瞧見眼眶逐漸泛紅,滿眼心疼。
這副模樣落厲崢眼中,沒能喚停躁的思緒,反倒像是為火堆添上一大把柴火似的,燒得厲崢眸晦暗不明。
“不許哭。”他這樣要求。
盛瑤委屈地撇了撇,沒多看那張克制忍的臉,手就環住了他的腰。
離遠不著他的傷口,但臉頰卻上了他的膛。
“傻不傻,了重傷也不知好生休養,這一路奔波,傷口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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