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會兒。林稚水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寧商羽，而是從床尾翻找到他的寬大黑綢襯衫，松垮穿上后，就跑到樓下去。

昨晚求婚布置的玫瑰花海猶在，布于糜艷花朵間的紅寶石依舊流溢彩，層層疊疊的，在大片玻璃落地窗外的圣潔金芒照著，仿佛永不凋謝，簡直就像個巨大的藝品。

哪怕昨晚看過，再看一次，林稚水心臟還是會被驚艷得要狂跳出來。

幾秒后，微微屏息拿手機錄了段視頻，繼而，遠程發給了江南的林曦，一秒鐘都不等，又發送了視頻邀請過去。

等林曦接通時。

林稚水略微前傾地趴在沙發上，兩條白皙的小還在半空悠閑晃，而那雙古典傳的琉璃眼眸倏地靠近手機屏幕，稍微睜大，“瞳瞳，我告訴你一個，昨晚寧商羽跟我求婚了！”

林曦與對視數秒。

林稚水又說：“你怎麼不說話？”

林曦心道能有什麼話說，寧商羽都敢在國際上公開清零自己名下財富，為了求和什麼行為是做不出來，說：“哦，寧商羽真是太壞了，害你現在價太高，我跟你說話有力。”

這種拖著尾音，明晃晃的調侃讓林稚水臉紅得跟什麼似的，一掐就要流出水來，上卻說：“那沒辦法呢，瞳瞳你早一點適應吧，誰讓我天生理所當然要承這一切的。”

話音落地。

林稚水就小小聲地，跟林曦分了自己這場博弈的心理路程，以及昨晚求婚的細枝末節，當然，非常自然地省略了一些臉紅心跳的親。

林曦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準地點出：“你們沒做？”

林稚水假裝沒聽見，“姐夫送我的那三大箱寶石我都很喜歡，瞳瞳，替我謝謝姐夫。”

“你姐夫家里最不缺就是這個，沒什麼好謝的。”林曦頓了頓，又說：“是他自己要送。”

當初提議林稚水來江南選寶石，本意是想哄出遠門換個新環境散散心，別整日窩在林家可憐兮兮的等寧商羽上門求和，唯恐把自己憋出點病來。

而林稚水仰著臉，很認真說：“姐夫除了經常不好好人名字外，他待我很好，當初你們結婚時，姐夫送聘禮來，也給我送了好多禮。”

像江南楚家這種家史冊的名門族向來極重禮數，上門求娶前是知道林家還有一位未年的小小姐，給林曦備了什麼，也給林稚水都來了份。

林曦從不跟林稚水談自己的問題，而這麼多年來，林稚水是知道自己這位以貌著稱的姐姐質多招一堆搖著尾爭搶著被高跟鞋踩在腳底的狂。

嫁到楚家后。

就無人再敢覬覦什麼了……

以至于林稚水對這位姐夫印象非常好，其實只見過楚天舒一面，還有一部分好來源于，楚天舒鼻梁弧度生得完的右側有顆山痣，淡褐的，襯得他抬眸間的神采極好看。

都是有痣的人，林稚水心把楚天舒劃分到了自己人的陣營。

收到禮就記得謝人家，也同時跟林曦繼續甜的分：“寧商羽用很多很多的紅寶石雕刻玫瑰給我布置求婚現場……”

碎碎念什麼，林曦在視頻通話里都安靜又耐心聽著，直到林稚水握著的手機快電量不足了，才依依不舍地主掛斷。

其實在林曦面前。

林稚水是沒有什麼財富價超過多的實際概念，也不知各界領域的豪門都被震撼到了什麼程度，可能連對的神印象，又會蒙上一層更神的薄紗。

這些全部不知道。

等在樓下慢悠悠晃著欣賞夠了這片玫瑰花海，林稚水就重新上樓找寧商羽了，倒是半點都不擔心他不在太平山頂。

剛和好，關系還沒徹底恢復如初，也還沒把功從港區帶走，要是敢不打招呼就擅自飛走了。

那林稚水只能繼續回林家，在住上一段時間。

寧商羽在書房辦公，推門進去時，他正坐在寬大黑沉的書桌前回復郵件，窗外格外璀璨的日過玻璃，覆在他面容，就顯得眉骨鼻梁的線條更完鋒利了。

林稚水歪頭靜靜觀賞了一會兒，忽然抿了下。

這張臉，昨晚深埋在口吸了很久。

那張黑絨大床上極致糾纏的畫面不停浮現在腦海，而林稚水同時，趿拉著拖鞋朝他走過去，距離近了，鞋尖踢了一下那突起的修長腳踝。

等寧商羽掀起眼皮來。

林稚水白凈的下略抬，“你不給小林總坐下大嗎？”

“都小林總了，自己不主點來坐？”寧商羽話雖這樣說，手臂的作快了一步，將垂在側的纖細腕心拽住，就往上抱。

小林總看上去很，特別是在自然照映下，白皙額角的烏黑碎發絨絨的，像是嬰兒沒褪去的細小絨，皮殘留著清香混合著冷杉的味道，和他上是一樣的。

失而復得。

寧商羽將環抱在懷里，幽深眼神也落在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這個詞。

林稚水殊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不自覺調整好舒服的坐姿后，睫下的視線移向了寧商羽的電腦屏幕。

什麼都要好奇。

于是明正大地看了起來，微曲指節著，去點開未讀的郵件。

好多封郵件都是豪門圈那些頂級財閥的掌權人親自發來調侃他的，都說寧商羽是權力至上的主，一向手段強激進地擅長對別人索取高昂代價。

什麼時候，見過他付出這麼高昂代價了？

林稚水逐字看著，而寧商羽也沒閑著，毫不客氣地將高的鼻梁慢慢而過的臉，熱息伴著他的悉迫，讓關注點瞬間偏移，眼尾微地看過去：“他們這樣笑你，完了，以后你上談判桌，會不會隔三差五的被拿出來當談資笑？”

顯然是會的，寧商羽割舍不下對的，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

而他像是潛伏在危險暗的巨型獅子，拿著侵略領地來的無數財富寶藏，去引潔白無辜的小天使，“小林總準備怎麼彌補我？”

林稚水輕蹙著眉心問：“彌補你什麼？”他還需要補嗎？

“脆弱的尊嚴。”寧商羽與的鼻息錯了會兒，又往脖子那薄薄的皮去。林稚水醒來穿的是他襯衫，松垮到都不用解開紐扣，就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一片風景。

寧商羽要好好補一下。

林稚水躲都躲不及，心跳忽然了好幾拍：“你這格哪里還需要補……還有，你哪里像是尊嚴很脆弱的樣子。”

除了昨晚單膝跪地求了次婚后，那戒指一戴上，寧商羽到床上就開始本暴，折騰了許久，非得不罷休，要從靈魂深開始被催到能勉強的全部納，才結束。

明明很脆弱的是！

林稚水的氣焰兒就不過他的，很快又開始流水，黑綢的襯衫擺逐漸散發著甜與馥郁氣息，“好好好……我幫你補，寧商羽先別，我，我現在就替你給謝忱岸回復一封千字小作文，去控訴他竟敢發郵件嘲笑你……”

話音剛落。

寧商羽毫不客氣地低笑了聲。

林稚水有些慌抬起手，往厚重寬大的書桌那邊索著，真想去發郵件似的，卻無意中指尖到了文件旁的鋼筆。

循著本能想抓著點兒什麼，隨即，便白的手心就將其攥住了。

直到拿到眼下。

林稚水才注意到這支烙印有族徽的鋼筆是寧商羽書桌上常見的，質地是冰冷而堅的金屬，頂端甚至雕刻著威風凜凜的獅首，猶如他權杖一樣。

直愣愣端詳著，聲問，“你是用這支上談判桌簽的港口收購合約嗎？”

寧商羽見翻來覆去地看，像是看上了，“喜歡？”

林稚水的瞳仁微微亮起時很，又會被過長的睫影打散猶如璀璨的繁星般，喜歡的，哪怕沒點頭，從琉璃眼就能泄出最真實的緒。

寧商羽倏地，將整個人抱了起來。

林稚水心臟跟著了半秒，還未反應過來，接著，寧商羽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把這張書桌上的平板電腦和臺燈，乃至文件都揮掃到了復古木質地板上。

叮鈴咣當的一陣響，擊得林稚水心臟更起來。

毫無防備地被放在桌子的中央，擺下的小晃著，腳尖著不到地，忽然間張起來：“我喜歡的鋼筆，你激什麼？”

寧商羽靠近了，在耳畔低問：“它除了在談判桌上簽合約，還有另一種用途，小林總想不想驗一下？”

跟他比起來，林稚水腦海中顯得匱乏的想象力限制了這方面所學到的生理知識，而寧商羽只是口頭上講禮貌的問問，直接作強勢地收回了鋼筆。

然而，下一秒，威風凜凜的獅首從咽游移而下，一點點的，挑松了這襯衫領口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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