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亞軍心也十分不好,居高位許多年,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無頭蒼蠅般的覺了。
一肚子的無名火,剛好沒發:“這個時候抱怨有用嗎……”
兩兄妹吵了起來,戴亞輝勸完哥哥勸姐姐,好不容易勸得兩人都冷靜下來,一人坐一邊,誰也不搭理誰。
最后戴亞萍干脆起走了,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當面找人想辦法。
戴亞軍也覺得沒必要繼續耗在這里,回家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到了夜里十一點過。
他實在坐不住了,給‘傅承松’發了個信息,問他有沒有去拜訪林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消息?
黎焰收到信息的時候,剛陪秦悅看了電影進家門兒。
一邊下外套,一邊回了兩個字:【販毒】
然后直接把手機關機,丟在一邊。
‘販毒’二字,讓戴亞軍大驚,怎麼可能?爸作為人民的老干部,怎麼可能販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搞錯了。
他立馬給傅承松打電話,對方關機,他又打給戴亞萍和戴亞輝。
這對戴家人來說,又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秦悅洗了澡出來,見黎焰還在書桌前坐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敲得噼里啪啦。
上前,輕輕從后抱住他:“老公,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睡覺唄。”
黎焰笑握著的手:“還有點很重要的工作沒做完,你先睡?”
冬夜,秦悅最喜歡窩在他暖暖的懷里睡了。
討厭孤枕難眠的滋味兒,嘟了嘟看向屏幕:“什麼事這麼重要啊?”
然后看清了:“舉報信?焰焰你要舉報誰啊?”
再往下看:“文旅局局長戴亞軍,與下屬蔣嵐,長期保持不正當男關系,以權謀私為蔣嵐……”
“焰焰,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啊?”
小人的眼中,滿是八卦的了,黎焰笑著了的鼻子:“我是他的書,要知道這些事,太容易了,戴亞軍不僅好,還收回扣,用灰收來養婦,他給蔣嵐買的很多東西的發票,我都保存起來了。”
“這麼謹慎啊!”秦悅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戴亞軍肯定做夢都沒想到,書不僅是來協助他工作的,還是來監視他,收集他犯罪證據的。”
收集犯罪證據,確實不是黎焰的份之事,不過既然有證據了,他為什麼不收集,為什麼不舉報?
“不僅是戴亞軍,還有戴亞萍稅稅,賄賂政府員的把柄,我也都掌握了,這戴家,只有戴亞輝還勉強算是個好人。”
雖說禍不及家人,但誰讓戴家人自己品行不端,讓人輕而易舉就抓了把柄呢?
即是這麼重要的事,秦悅便十分懂事的自己先去睡了,不打擾他。
因為很清楚,只有戴家人到應有的懲罰,焰焰心里才會好。
黎焰幾乎是忙了一個通宵,終于將兩份材料報告寫好了,證據整理好。
第二天一大早,神抖擻的去上班,跟憔悴枯槁的戴亞軍,形了鮮明的對比。
戴亞軍看到傅承松,立馬將人喊去辦公室:“你昨天晚上手機為什麼關機?”
“昨天太晚了,就在爺爺家住下,手機沒電,就自關機了。”
這確實是個讓人挑不出錯誤的理由,戴亞軍也懶得跟他計較了:“你說‘販毒’?販毒是什麼意思?誰販毒?”
“爺爺打了好些電話找人了解況,唯一的知人也只給了‘販毒’兩個字,再問,人家就什麼都不肯多說了,我覺得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戴老利用職務之便,參與了毒品買賣?”
“你放屁!”戴亞軍氣得直接口了:“我爸他為人正直,廉潔,一心為民,忠于國家忠于黨,怎麼可能參與毒品買賣?”
傅承松一臉無奈:“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然后看了看時間:“軍哥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先出去了,還有多工作要做。”
這周之要把局長書一職的接資料準備好,等下周新人來了,直接接工作。
戴家人焦頭爛額,除了傅承松給的兩個字之外,他們再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想要見戴思明一面,更是難上加難,最終也沒見到。
對黎焰來說,這一周是過得快的。
周末,他還開車帶秦悅到周邊玩了兩天。
星期一一大早,就被戴亞軍當眾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傅承松,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公職人員?周末兩天電話都打不通,找不到人,你究竟是想干什麼?這份工作究竟還要不要了?信不信我寫材料,開除你!”
他很清楚的覺到了,現在的傅承松,和之前的傅承松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態度了。
現如今連一個書的基本準則都快忘了,目中無人,傲慢無禮,是因為攀上了林家的大樹,覺得自己前途無量了嗎?
“開除我?”傅承松笑了:“戴局長真是好大的口氣!要不,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
“擔心自己?我需要擔心自己什麼?”戴亞軍明顯底氣不足。
“擔心你這個局長的位置,還坐不坐得住!”
傅承松話音剛落,有幾位穿黑制服的陌生面孔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戴局長,好久不見?”來人之一,笑著說。
戴亞軍想不起跟這人在哪里見過:“恕我眼拙,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閣下了,請問你是……?”
“我是紀委的陸長春,有人舉報你以權謀私,收賄賂,抱養下屬,這一件件算下來,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兒啊!經調查,我們已經掌握一定的證據了,戴局長,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戴亞軍只覺一陣心驚,都了。
然后瞬間就想明白了,臉一陣白一陣黑,看向‘傅承松’:“是你?”
不等’傅承松‘說話,又一隊人員進來:“局長書傅承松,是哪位?”
黎焰站了出來:“我就是。”
來人點點頭,遞給他一個信封:“這是你的調令,跟新來的楊局長和賀書接一下工作,就去新的崗位報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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