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月迷茫了, 說實話, 也不知道。
許桑桑又道:“你不就是害怕這農村的錐栗對沈總來說太過老土了嗎, 那為何不正好借此試試?如果沈總真對你有意思, 你就是從你外婆家提一袋紅薯給他, 他也會欣然接。”
江畔月當即笑出聲:“你夠了啊!”
許桑桑拍了拍肩:“行, 你也別糾結了,聽系里通知,過兩天校慶,我們系邀請了你家沈總,到時候正好當面謝。”
江畔月疑:“我怎麼沒收到通知?”
許桑桑:“估計是你家信號不好,沒收到?”
正說著,手機響起,江畔月起拿起一看,竟是外婆,當即想,難道是自己落了什麼東西在家?
接通電話,那頭外婆似乎有些激:“小月亮啊!你外公找施工隊的人問了,聽說捐助馬路和信號塔的,是一家姓沈的公司,村里人都在說是小沈,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下是真的嗎?小沈怎麼突然就給我們虞家村修路呢?”
江畔月愣了,雖然早有料到,但這一刻被證實,還是免不了有些恍惚。
一旁許桑桑對豎起大拇指,無聲說著口型:“霸總!霸總!”
電話那頭,外婆一再代,一定要把錐栗送到小沈手里,代表虞家村親自謝一下。
江畔月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虞家村那條路山路十八彎,們村子又在最里面,平攤下來修路的話是沒有一戶可以承擔得起費用的,是以拖了這麼多年也沒進展,知道這筆錢對沈雎洲來說只是九牛一,可他這樣做的機呢?
江畔月不得不再次審視兩人之間的關系。
不知道是自己對待的事太過慢熱,還是只是自己自過度了。
回想這一個月和沈雎洲的點滴,忽然覺得,兩人都變了。
沈雎洲對,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
因著北財大每年都邀請了沈雎洲出席演講,但好像每年沈雎洲都沒有時間。
這次校慶如此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江畔月也不知道沈雎洲會不會來。
許桑桑催著發信息過去問問,江畔月拖拖拉拉到了校慶當天,才堪堪發了條信息。
“北財大校慶你會來嗎?”
過了一會兒,沈雎洲回了信息:“怎麼?想聽我演講?”
江畔月幻想了下男人西裝革履上臺,斯文敗類的模樣,不有些心往神馳。
“嗯,想看下金融系神話的催眠曲有什麼不一樣。”
不料,沈雎洲又迅速回了信息:“這個,恐怕要等你畢業后了。”
畢業?跟畢業有什麼關系?
等等!
是說畢業后結婚那個意思嗎?
江畔月頓時臉頰一熱,救命!這人是在開車嗎?
剛剛真不是那個意思!真不是要他!
然而,已經能想到沈雎洲那知老狐貍得意洋洋的表了!
看臉通紅的,許桑桑不笑得曖昧:“讓你問下沈總什麼時候來,你臉紅這樣干什麼?我不相信你是中暑了!”
江畔月掂了掂懷里三斤多的錐栗,咬牙切齒道:“你抱著它走一路試試?”
許桑桑頓時笑得賊兮兮:“這不是你的心意嗎?虔誠點,寶~”
兩人眼看著就要到了演講大廳,許桑桑瞥到一個影,眼里忽然閃過一嫌棄:“我看到何了!”
江畔月不打趣:“人家金融系門面、作為優秀學生代表有什麼好驚訝的?我這個學渣出現在這里才奇怪!”
許桑桑嗯哼道:“那如果正給你家沈總送花呢!”
江畔月一怔,順著的目抬頭看去。
果然,只見大廳口,一西裝革履的沈雎洲,姿筆而立,渾散發著矜貴清冷氣息,而他面前清純靚麗的何,一臉模樣毫不遜于上一次那個明星。
別說,畫面還帶的。
許桑桑:“何這是要報當年你奪之仇?”
待見到江畔月眉心擰一,當即笑出聲:“我知道跟你無關,但人家就是要將鍋扣在你頭上呀。”
當年剛進大一,大家都心思單純,有緣相聚同住一個宿舍,一開始也算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江畔月表面看著冷艷實則屬于外冷熱,許桑桑則是直爽萌妹格,何自認是金融系系花,算是一只驕傲的小喜鵲吧,至于另一個室友,因病休學,倒沒什麼。
所以三人宿舍中,何這只小孔雀時常要求著江畔月和許桑桑圍著轉,偏這兩個人不是柿子任人,也就漸漸沒怎麼搭理了。
大一下學期,同系一個男生給江畔月送書,何中途攔截,還頂著江畔月的名義跟男生赴約。
本來這對江畔月來說也沒什麼,但后來這男生與何往了一個月后,覺得自己喜歡的還是江畔月,是跟何分手了,當時鬧得系里人盡皆知。
何直言是江畔月從中作梗,說了不難聽的話。
江畔月從此便對這兩人敬而遠之,生怕染上腥。
好在大二的何又了一個男朋友,估計是嫌住宿舍麻煩,便直接搬了出去,這對江畔月和許桑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好事,兩人活生生把四人宿舍住了雙人宿舍,過得那是一個瀟灑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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