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
也就是說前天在會所泡男人的時候。
周津也沒閑著,為他的青梅接風洗塵去了?
關明溪心里就像泡發了的醋,酸都快要把自己酸死了。
這個人又很小心眼,記仇的很。
周津的朋友以前在背地里還過,那個大專妹,起逢月就是月月。
關明溪脾氣上來,忽然一下就松開了周津的手,說:“我要出門了。”
周津一把抓住的胳膊,微鎖眉頭,“你有什麼事?”
大白天總不能去會所里鬼混。
不過周津對關明溪的底線不抱期待,還是得嚴防死守一些。
關明溪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說:“我要去看看店面,我想開個店。”
開店,賺錢。
剛結婚的時候,就有這種念頭。
只是其他人聽說之后,沒給潑冷水。
“開什麼店?洗頭店嗎?關小妹。”
“還是搖茶的店啊?”
不懷好意的嘲諷,說的沒臉。
加上很快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這件事才擱置了。
關明溪知道自己這點小生意,在他們眼中實在不夠看的。
可自己不覺得丟臉。
在理發店當過洗頭小妹又怎麼了?
去茶店搖過茶又怎麼了?
這些工作都是辛辛苦苦找到的,靠著這點微薄的工資,好歹能養活。
這些個高高在上的大爺,也就是生來含著金湯匙,命好罷了。
關明溪承認,每次想到他們優越的家庭條件和個人條件,的確是會嫉妒的心扭曲。
回過神來,關明溪裝得好像很大方,出一抹笑來:“我就不打擾你們倆敘舊了。”
站在這里都顯得多余似的。
周津好像完全沒聽說的這句話,他問:“怎麼忽然想開店了?沒聽你和我提起過。”
關明溪刻薄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刻薄,說:“我哪里聯系的上你呀?哥哥。”
后面兩個字。
還夾了一下,聽起來有幾分怪氣。
關明溪著他,眼神誠懇:“你工作忙,我這點小事也不敢和你說,浪費你的時間。”
周津垂眸看著,不說話。
男人一言不發的樣子,還唬人,仿佛在靜靜看著表演發揮。
關明溪忽然覺得沒意思,周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裝貨。
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屬于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于是,關明溪老老實實閉上了。
周津要抓的手就讓他抓,要摟的腰就讓摟。
逢月沒有久留,只是臨走之前,不忘笑了笑說:“明溪,過幾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來。”
關明溪沒想到還有這種無妄之災在等著。
逢月難道不知道嗎?
周津本不讓出去拋頭面,不讓去丟他的人。
其實關明溪真的想不明白,周津這有什麼好在乎的?
他的臉面早就在他娶的那天,就丟完了。
不過此時此刻,關明溪也只能擺出端莊的笑來:“好哦。”
逢月走后,周津的話劈頭蓋臉就朝砸了過來,語氣堪稱溫和:“周太太,你打算開什麼店?”
關明溪還沒有想好,模棱兩可地說:“我還在計劃。”
周津嗯了聲,“回頭讓助理給你出個風險和收益的評估報告。”
關明溪:“……”
他是在罵嗎?
是吧是吧是吧!
至于這麼辱人嗎?
關明溪從他的手里扣了不錢,但也只舍得拿出一點點錢來開個小小的店。
這還是為了以后周津如果要和離婚。
還有個退路。
關明溪蔫的哦了聲。
傍晚,周津帶回到了市區的別墅里。
周知序第二天還有課,被留在了老宅。
關明溪直到晚上還是悶悶不樂的,周津也很不快,實在不知道哪里又讓不太痛快。
一整個晚上都故意不搭理他。
還以為他看不出來。
關明溪一回家就去洗了個澡。
等從浴室里出來。
周津也在臥室,他說:“洗個澡怎麼都這麼慢?”
關明溪聽到這聲問,有些氣憤。
莫名其妙的,咬了口周津的肩,烙下兩個深深牙印。
周津好像不疼,他扣的五指,力行刑訊供似的,“關小妹。”
被了小名的關明溪。
有種說不上來的恥。
周津似乎很喜歡看面紅耳赤的模樣,他接著慢條斯理的命令:“哥哥。”
“就像下午那樣。”
“老公聽。”
關明溪一張臉燙得仿佛燒起來了。
恨不能當場把自己埋起來。
過了半晌,用悶悶的、沙啞的聲音說:“我、我不要。”
周津不慌不忙,“真不要?”
耳邊的嗓音,冰冷而有磁,染了幾分。
關明溪心跳的很快,大抵是認清了現實,抱著他的,小聲在他耳邊,的來了一句:“哥哥。”
周津沉穩嗯了聲。
他也不知道關明溪最近是了什麼苦,一下子變得這麼聽話起來。
不是聽話,而是——
眼睛里好像終于看見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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