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也知道他這種心理是不太正常的。
可是他無法控制。
關明溪自己都不知道真的很招人,尤其是男人。
所以周津幾乎很讓出去拋頭面,即便是一些必要的場合,也總想著將藏起來。
關明溪聽到他說的這話。
敏脆弱的玻璃心覺都要碎了。
周津這個人講話實在太惡毒了。
每次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都能把人說的無地自容。
怎麼就不重要了?
難道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嗎?
難道不是知知的母親嗎?
可能。
對周津來說是很不重要的,所以他才說這麼說、
如此說來,他倒也沒有說錯。
關明溪低頭,默默垂著眼睫,繃著一張懨懨的小臉,有點氣鼓鼓的,不想理人。
確實要氣死了。
覺周津才像一個總裁文里的惡毒男主吧!用詞尖酸刻薄的比這個惡毒配更甚幾分。
他才惡毒。
壞了這個人。
偏偏這個壞了的人還是老公。
關明溪現在也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夢見的那本書,拋夫棄子的事的確是能干得出來的。
周津如果真破產了。
確實要卷錢跑路的。
才不要留在他邊天天都這種氣。
關明溪吸了吸鼻子,鼻尖紅紅的,眼尾也紅紅的。
擺出要哭不哭的樣子。
周津默了幾秒,隨即問:“你委屈什麼?”
關明溪言不由衷,的回答:“我沒有委屈。”
周津覺得自己很了解,這幾年被養得越發氣,一點氣都不了。
不就掉眼淚。
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占理的那個人。
然而做錯了事,依然覺得自己很無辜。
仿佛永遠都沒有錯。
做什麼都有苦衷。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說自己沒有委屈。”
“我給你氣了?”
“還是我剛才說的話你不聽?”
周津不知心底緣何如此煩躁,尤其是對上水汪汪的眼睛,要墜不墜的眼淚,他就更煩了。
關明溪是典型的逃避型人格。
遇到事就要把自己藏起來,躲在殼里面,不言語。
周津卻強勢的有些咄咄人:“關明溪,看著我。”
關明溪聽著他冷冷的聲音,心里就更是酸委屈了。
他這麼兇做什麼?
說話的態度就不能好點嗎?
結婚都好幾年了。
他果然還是一點都不喜歡。
關明溪有點窩囊,一聲不吭的轉過,卻未抬頭看他。
依舊低頭不語。
周津抬手,住的下,強迫抬起臉來面對自己:“我說錯了嗎?”
“知知的生日宴,本來就同你沒什麼關系。”
關明溪沒忍住,紅著眼睛反駁他說:“我是他媽媽!”
周津挑了下眉,冷靜的反問:“你養過他嗎?你帶過他嗎?”
關明溪一下子被問得有點心虛,但很快,就又梗著脖子說:“那也是我生的,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孩子。”
可能是底氣不足的緣故。
又或者是也不太相信自己。
說話磕磕絆絆,“而且、而且以后我會好好把他養大的。”
如果說話沒有結,這句話聽起來可能還有一些信服力。
周津淡淡嗯了聲,不甚在意的樣子。
關明溪覺得自己也很沒用,總是容易掉眼淚。
一開始在裝哭。
后面是真的哭無淚了!
周津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掐著的脖子,仿佛在掌控著的命運一般。
關明溪睫上的眼淚倉促落在他的指間,他低頭,似乎很憐惜,吻去眼皮上沾染的淚珠。
男人嗓音低啞,比平日的冷肅沉穩里卻又多了幾分。
“別哭。”
關明溪聽到這兩個字就更想哭了。
怎麼有人能這麼惡劣。
連哭都不讓哭。
關明溪忽然想到同村姐姐以前給說過的話——嫁給有錢人之后都只有好日子過,就算被老公看不起,也比被人人都能欺負的要好。
關明溪心想,這一點都不好。
被別人欺負還能找機會反咬回去。
被周津這樣敷衍的、不被尊重的對待,都沒本事痛咬他一口。
只能悶在心里,的罵他一句——裝貨。
*
事畢。
關明溪的確不用下樓待客。
原本在上的漂亮子,被踩在腳底,雪白的腳趾蜷著勾攏致的綢緞,莫名添了幾分艷。
被周津抱回了床上。
腦子卻很清醒。
有點賭氣似的背過,淚珠順著眼尾往下落。
周津穿戴整齊,重新打好領帶,然后從屜里翻出藥膏來。
默默流眼淚的關明溪聽見他說:“趴著。”
關明溪氣得睜大了眼睛,開口嗓子還有點痛:“你干什麼?”
周津似乎都懶得搭理的廢話,把人摁了回去。
男人抬手,掀開的睡下擺。
雪白的皮襯著腰間的淤痕,更為醒目。
周津微微蹙眉,給抹了藥:“抱歉。”
關明溪聽到他的道歉,還是很生氣。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
關明溪哼哼唧唧,“腰痛。”
很痛很痛很痛!
就是要賣慘。
周津若無其事的嗯了聲,將藥膏抹開之后:“等會兒給你轉錢。”
關明溪心騰起一無名之火,他什麼意思?!
他這是拿錢在辱嗎?
還是覺得不管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只要給夠了錢。
就會原諒他。
關明溪背對他趴在床上,半張臉埋在枕頭里,有點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原諒你的。”
周津給蓋好了被子:“十萬。”
關明溪:“哦。”
默默拉上被子,蓋過了臉:“現在好多了。”
“這個藥真是太神了。”
周津站在床邊,看著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人,男人嗤的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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