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麻麻,我可靈活了可機靈了。”
“行行行。”
郁晚璃一邊應著,一邊接過了椅,推到病床旁邊。
攙扶著年彥臣,慢慢的下床。
年彥臣大半個子都倚靠在上,另外完好的那條,先下地站穩。
其實他一個人可以的。
但,老婆這麼關心自己,他當然要好好了。
給一點照顧他的滿足和就。
郁晚璃很是小心,時刻的提醒著:“慢點,不著急,別牽扯到傷口……來,坐,對對,小心些。”
等年彥臣坐上椅之后,又拿來一條薄毯子,蓋在他的上。
“好了,大功告。”
拍了拍手,開始推著年彥臣往病房外走去。
年遇澤則是屁顛屁顛的跟在旁邊。
住院部樓下的花園里,有許多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或聊天或曬太。
郁晚璃推著年彥臣,慢慢的走著。
“怎麼有種老夫老妻的覺,”笑道,“好像我們已經七老八十了,步人生的黃昏階段了。”
“晚晚,我們的人生,才開始。”
“是啊,”點點頭,“痛苦和曲折度過之后,就是重生,是嶄新的生活。”
年遇澤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眼爸爸麻麻。
“這里可以走,”他指著路,“這里有石頭。”
“注意哦,這一塊有點不平。”
“麻麻你推得嗎?我來幫你。”
“爸爸你好重哦,好大一塊。”
“我和麻麻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你重。”
年遇澤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卻不覺得聒噪,只有無限的好。
一家三口,悠閑的在花園里走走停停。
不遠,樹蔭下。
江筠筠看著這一幕。
自言自語:“這一次,年彥臣和晚晚算是徹底的幸福了吧。應該不會再有坎坷了吧。”
想了想,上天也該讓他們幸福滿了。
“嗯,”江筠筠自問自答,“會的。有人終眷屬。”
冷不丁的,后響起一個聲音:“我也這麼覺得。”
江筠筠嚇了一大跳,迅速的轉往后看去。
只見季嘉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就站在后。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神出鬼沒的,”江筠筠連連拍了拍心口,“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季嘉以抱著雙臂,瞥了一眼:“這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場合,你嚇什麼?”
“你管我,我就害怕,我膽子小,不行嗎?”
“你?膽小?!”季嘉以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對!”江筠筠理直氣壯,“我就不能膽小嗎?”
“你跟個漢子似的。”
季嘉以直接點評。
畢竟,他也認識江筠筠這麼多年了,從未見過溫小意的那一面。
只有咋咋呼呼生龍活虎的一面。
“誰說漢子和膽小就不能存在一起了?”江筠筠哼道,“嚇人還有理了。”
“行行行,我錯了行不行?你這張啊,得理不饒人。”
江筠筠不搭理他了,繼續看著年彥臣和郁晚璃的影。
季嘉以也眺著那一。
“他們總算圓滿了,互相釋懷,互相依靠了,”季嘉以慨著,“我一路看見他們分分合合,都打心眼里替他們高興。”
這一點江筠筠是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呢?”季嘉以問,“你的終大事,還沒解決。”
“你也沒解決哦,季先生。”
“我……無所謂了。”
江筠筠聳聳肩:“我也無所謂。能遇到就最好,遇不到,那麼就順其自然吧。一個人也好。”
“是啊,一個人好,兩個人會不會更好?”
江筠筠品出不對勁來了。
連連側頭看了季嘉以好幾眼。
不得不說,這個角度看過去,季嘉以還是非常帥的。
認識這麼多年了,江筠筠雖然時常和季嘉以抬杠,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值是沒得挑的。
“你怎麼跟發了似的,”江筠筠很是直接,“看見你的好兄弟年彥臣塵埃落定,你也心難耐了?”
季嘉以角了:“江筠筠你還真是不解風的。”
“我怎麼不解風了?”
莫名其妙啊。
說錯話了?會錯意了?
季嘉以看也不看,依然眺著遠,但上是沒有閑著的。
“你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怎麼就是不來電呢,”他問,“分明在外人眼里,我們還是般配的。而且你未婚我未娶,又沒有什麼致命的短板,知知底的……”
“除了經常互懟,賤毒舌之外,好像都合拍的。起碼做朋友是做得非常默契和舒服的,但為什麼距離人,又總是差一步之遙?”
江筠筠忽然起了一的皮疙瘩。
了手臂:“不是,季嘉以,我把你當朋友,你,你居然想泡我?!”
他怎麼會了這種心思啊!
江筠筠可是鋼鐵直,不會說彎彎繞繞的話,有什麼就直接講。
季嘉以也知道就是這格。
但他還是無語住了,想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你啊……”
“我怎麼了?季嘉以,你說這番話,該不會就是在暗示我,我們倆試一試吧?”
“你一點都不想?”
“我……”
江筠筠剛說了一個字,忽然又頓住了。
是直來直去的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不來假話。
真的一點都不想和季嘉以進一步發展嗎?
好像,也沒有這種念頭。
只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但現在季嘉以一提,猛然有種“可以試試可以想”的念頭。
見江筠筠頓住,季嘉以角一勾:“看吧,你還是想的。所以,你也沒有把我當純粹的朋友。”
江筠筠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了。
“另外,”季嘉以看著,“有句話做,日久生。說不定我們往的方向一,還真的就了呢。萬一不了也沒事,不勉強,我們還是朋友。”
江筠筠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是又說不上來。
撓了撓頭:“我,我……我被你PUA了?”
季嘉以:“……”
“你想想吧。”他說,“反正我們倆單著也是單著,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時間,想好了隨時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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