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會一樣呢,本不一樣好吧,”年遇澤回答,“我想了嘛,想看看,聽聽溫的聲音。”
“我等下就要去賽車場了,但是我太小了,不能自己開。所以干媽帶著我一起,我可以坐在旁邊!好酷好颯!”
“想和麻麻分我的快樂,下次我們一家人可以來這里玩,可有意思了。”
年遇澤興不已,滿臉笑容。
年彥臣卻笑不出來。
但他盡力的扯了扯角,努力的揚起。
結果笑得比哭還難看。
好在,年遇澤沒怎麼關注他,一直都在盯著賽車場上。
“爸爸,麻麻還沒回來呀?”
“怎麼上個洗手間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我馬上就要上場了……哎哎哎,干媽來啦!”
江筠筠坐在了年遇澤的邊。
“還沒打完視頻啊,”江筠筠說著,湊了過來,“喲,怎麼是你爸。你媽呢?”
年彥臣淡淡回答:“怎麼就不能是我。”
“你們這是在哪啊,”江筠筠好奇的打量著,“不是二人世界嗎?年彥臣,你把手機拿開一點,讓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年彥臣一不,死死的用自己的臉占據著手機屏幕。
“我怎麼覺得有點眼,”江筠筠嘀咕著,“但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哎呀,到底是哪里,公布一下嘛,約會地點還這麼藏著掖著干什麼?”
“手機沒電了,”年彥臣說,“先掛了。”
江筠筠和年遇澤一同了起來:“哎哎哎——”
年彥臣還是眼都不眨的掛斷視頻。
他手心里都是汗,后背更是汗了襯衫。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先瞞著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年彥臣看著手指上的跡,已經干涸了,輕輕一就掉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手室的燈熄滅,門緩緩開啟了。
年彥臣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醫生取下口罩,滿臉的疲憊:“已經沒事了,失過多,有幾重的傷勢,但好在沒有危及生命。接下來轉病房,好好的養傷,先住上半個月吧。”
要住院半個月……
年彥臣薄一抿。
“好。”他點點頭,“沒事就好。”
“放心,”醫生安道,“大部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臟,休養休養就沒事了,和正常人一樣。”
年彥臣低聲問:“那什麼時候會醒來。”
“麻醉藥勁過了,就會醒。只是會很疼,畢竟上大大小小有十幾傷口。”
“知道了。”
郁晚璃被轉病房。
年彥臣陪在病床邊。
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包扎著白紗布,手背上著針管,正在輸。
儀在檢測著的心跳。
病房里安靜極了,靜到讓年彥臣發慌,毫無安全。
他只能覆蓋在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的著。
偏偏,郁晚璃的手一片冰涼,毫無溫度。
這更讓年彥臣的心往下沉了沉。
“晚晚,快點醒來吧,你這樣閉著眼睛,會讓我覺得……你要離開我了。”
年彥臣俯,低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哪里也不去,直到你醒來為止。”
“我知道,你要是看不見我,一個人在病房里,會很害怕很害怕的。”
“晚晚,我也怕。”
“當時你沖出去的時候,我就應該不顧一切的上前攔住你,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跑到路中間去。”
“從你回到江城開始,你就于很茫然很無助的緒了……我卻沒有仔細安,對不起。”
年彥臣喃喃的說著,也不管郁晚璃會不會聽得到。
他要說出來,他要發泄他心抑的緒和話語。
不知不覺中,年彥臣趴在病床邊,就這麼閉著眼睡了過去。
直到砰的一聲,才將他吵醒。
他抬起頭,睡眼惺忪,眼睛里還帶著紅,向門口。
只見,陳宇達站在那里,依靠著門框才能勉強的站穩。
年彥臣有些意外:“是你?”
他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陳宇達質問道,“年彥臣,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陳宇達穿著病號服,臉蒼白如紙,搖搖晃晃站得不太穩,看起來極其的虛弱。
可是他卻用力的嘶吼著。
他勉強平息了一下咚咚跳的心臟,深吸了一口氣,巍巍的朝病房里走來。
“我在護士站,看見郁晚璃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以為是有人重名,”陳宇達說,“但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
“結果,真的是郁晚璃!”
陳宇達踉踉蹌蹌的走進來,站在年彥臣的面前。
“我拼死救下的郁晚璃,怎麼會躺在這里?”陳宇達問,“年彥臣,你給我一個說法!”
陳宇達非常的憤怒。
他蘇醒后,醫生建議他下床走一走,稍微活一下筋骨。
于是他在家人的陪伴下,從病房里走到護士站。
他正準備從護士站走回病房的時候,聽見護士們在說話,提到了郁晚璃這個名字。
當即,陳宇達問到了郁晚璃的病房號,立刻趕了過來。
他自己都還虛弱得很,卻無比擔心郁晚璃的況。
年彥臣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回答我啊!”陳宇達的口劇烈起伏著,“我明明救下了晚璃,孫清清那一刀明明在了我的心臟上……可是晚璃怎麼會躺在這里?”
“我爸媽說,他們還見到過晚璃,正常的,沒有任何傷口。但是現在,年彥臣,你怎麼解釋!”
陳宇達指著病床上,還在昏睡中的郁晚璃。
“年彥臣,你就是這麼照顧郁晚璃的?”
“五年前,你讓遭遇車禍,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在安縣流浪,無家可歸……五年后,你又一次的沒有保護好!”
“你到底憑什麼為郁晚璃的丈夫?你不是號稱只手遮天,有權有勢嗎?你不是厲害得很,人人都要敬畏你敬仰你嗎?怎麼你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
年彥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低聲打斷:“夠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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