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爸爸懷里的年遇澤,看起來非常的開心,手舞足蹈的,子一晃一晃,搖搖擺擺。
他還靠在年彥臣的懷里,眨著清澈靈的大眼睛,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年彥臣鼻子發酸,輕輕的著兒子的后腦勺。
“小澤,爸爸回來了。”他低聲道,“爸爸一直在,陪伴著你長大,我們……一起找媽媽,一起等媽媽回家,好不好?”
年遇澤不會說話,只會咿呀咿呀的嚷嚷著。
“不管多久,不管多麼難,我們都等。”年彥臣說,“小澤,我們不能沒有,也不能沒有我們。”
年彥臣將頭埋在年遇澤的肩膀上。
他聞到了兒子上的香味。
還好,還好小澤找回來了,也沒有傷和生命危險。
不然,就算他見到了晚晚,該怎麼跟晚晚代。
年遇澤還是很開心的揮舞著小小手,但是,他突然覺到了肩膀上有一陣意。
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年遇澤的上,很快又變涼,打了他的服。
也許是父子之間心有靈犀,也許是年遇澤覺到了年彥臣的難過,怔了怔,年遇澤忽然一扯角——
“哇嗚嗚嗚嗚!”
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個病房。
年遇澤在哭,年彥臣也在哭。
父子倆相依為命,抱在一起,哭一團。
旁邊,葉蕓也的在抹著眼角。
好好的一個家啊,都已經如此幸福了,為什麼就突然之間,支離破碎啊。
不好多問郁晚璃的況,怕惹得年彥臣傷心,焦慮和不安。
哭吧,哭也是發泄緒的一種方式。
半個小時后,年彥臣從病房里離開。
他的眼睛是紅的,一看就哭過。
葉蕓抱著年遇澤,送他送到門口。
“阿臣,”葉蕓說,“不要灰心不要喪氣,慢慢找,只要堅持,就一定會有收獲的。現在找不到,以后不可能也找不到。晚晚總不至于人間蒸發了。”
“嗯,媽,我會一直找,直到找到為止。”
“對,能這麼想就好了。”
年彥臣轉離開,背影落寞孤寂。
他的腳步都沒有以前那麼沉穩有力了,而是虛浮的,飄忽的,似乎一陣風吹來,就可以把他給吹倒。
他不敢多看年遇澤。
看一眼,心就疼一次。
年彥臣失去了妻子。
年遇澤失去了母親。
回到年家別墅,年彥臣站在客廳里,一陣恍惚。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郁晚璃從樓梯上下來,腳步輕快,面帶溫笑意的朝他走來。
笑起來格外的甜,他很喜歡的笑容。
年彥臣抬起手,下意識的想要抱住。
然而,他的掌心里,到的只是一陣風。
什麼都沒有。
沒有郁晚璃,沒有幸福。
年彥臣看著空空的掌心,回過神來。
“我都出現幻覺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晚晚怎麼可能會在家里呢。”
年彥臣收回手,手垂在側,無力的搖晃著。
客廳已經恢復原本樣子。
滿月酒的布置,然無存,一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管家吩咐傭人必須要認真仔細的打掃,不能有任何的殘留,免得勾起年先生的傷心往事。
可是,不管是滿月酒的熱鬧繁華,還是現在的清凈日常,總之……
都是過去了,都回不去了。
這個家,沒有了主人。
年彥臣抬起頭,看著家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布置。
到都是他和晚晚的回憶啊。
這個沙發,他們無數次的坐在這里,或者半靠著,或者躺著。
樓梯口的位置,無數次他站在那里,展開雙臂迎接著下樓的郁晚璃,將抱在懷里。
還有餐廳,廚房等等……
到都是郁晚璃的影子。
年彥臣漫無目的,像是一軀殼似的,游在年家里。
以后還有這麼長的時間,他該怎麼度過。
他很想不顧一切,將所有的事都拋下,開著車,踏上尋找郁晚璃的路途。
雖然如同大海撈針,雖然不一定會有所收獲,但起碼,他在路上。
在路上,就還有希。
然而,年彥臣可以拋下事業和公司,卻拋不下年遇澤。
他走了,小澤不僅沒有媽媽,也要失去爸爸了。
他為了小澤,都不能這樣孤注一擲。
“等有一天,晚晚回來了,我牽著小澤走到面前,可以很自豪的跟說,不在的這些年里,我將小澤照顧得很好,教育得很好……”
“那時,我才算是沒有辜負。”
年彥臣閉上眼。
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
那是他和的甜回憶。
再睜開眼時,年彥臣的眼神恢復了清冷。
“管家。”
“在,年先生。”管家匆匆的走來,“您有什麼吩咐。”
“將許可薇帶來。”
“……是。”
許可薇被押到年家別墅客廳的時候,蓬頭垢面,頭發披散,臉上上都是跡斑斑的傷口。
就只有一口氣吊著了。
保鏢松開,就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坐都坐不起來。
年彥臣站在窗戶前,雙手在西口袋里,背對著,頭也不回。
“阿臣,”許可薇喊著他,“你對我還仁慈,在我死之前,還讓我最后再見你一面……”
說著說著,虛弱的笑了起來:“也不枉費我,深你一場。”
怎麼就上這個男人了呢。
怎麼就得面目全非,毀了自己,飛蛾撲火呢。
而且到最后,他只是恨,恨不得將千刀萬剮。
年彥臣筆直的站著,聲音淡淡:“我在隔壁市的孤兒院那里,發現了晚晚的影。”
“孤兒院……哈哈哈哈哈哈,”許可薇笑得猖狂起來,“這個蠢貨,果然聽我的話,開始在孤兒院找的兒子了……哈哈哈哈哈!”
“我已經猜到,你和晚晚說了些什麼。”
“是啊阿臣,你這麼聰明,猜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許可薇撐在地面坐了起來。
挑了挑眉:“你可以恨我,阿臣,但說起來,只是你自食其果罷了。如果你一開始對郁晚璃就掏心掏肺,一片真心,沒有傷害過,我又怎麼能夠這麼輕輕松松的挑撥你們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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