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彥臣直接將一甩,推倒在地,抬腳就重重的踩在心口上。
許可薇痛得發出慘聲。
不過,即使是這樣,許可薇也沒有半分松開的意思,抱著必死的決心。
看著年彥臣:“我要你妻離子散,要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最想要的幸福!阿臣,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找死,許可薇,你就是找死!”
“對,我死之前,我要拉個墊背的。”許可薇回答,“郁晚璃和年遇澤,是分開消失的。你找到了郁晚璃,也不見得能夠救回年遇澤。你找到了年遇澤,不見得能夠找回郁晚璃……妻子和兒子,你肯定會失去一個的!肯定!”
唯一的憾,是管家來得太早了。
不然,可以和年彥臣回臥室。
想為他的人。
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年彥臣是被的,那也足夠了。
可惜啊,許可薇最后的心愿,依然沒有達。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年彥臣都不屬于。
就是得不到他。
年彥臣高高的舉起了拳頭,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許可薇昂著頭,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毆打。
打唄。
最好快點打死,就能早點去見閻王,而不是繼續挨打。
年彥臣也明白,就是打死了許可薇,也沒有作用。
他還要留著一口氣,從口中問出郁晚璃的下落!
年彥臣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許可薇用了什麼辦法,使了什麼手段,讓晚晚就這麼決絕的走掉。
還是說……
“你將晚晚騙出年家別墅之后,你就派人將控制住了?”年彥臣問,“現在在你手里,是不是?!”
許可薇了邊的,滿的沫:“要是在我手里,我立刻一刀殺了!”
“那在哪?”
“阿臣,最讓你痛苦的,不是一個死掉的郁晚璃,而是一個永遠不再你的郁晚璃。”許可薇挑眉,“對不對?”
年彥臣郁晚璃至深,暗十年,到骨子里。
人盡皆知。
如果郁晚璃不他,那才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十倍百倍。
“不可能!”年彥臣當即反駁,“晚晚不會不我!”
“就是不你了,不你了,”許可薇反復強調,“不然,在沒有人挾持的況下,為什麼要走?還為什麼要棄車輛?郁晚璃的這些行為,都是在表明,不想被你找到!”
年彥臣沖上去就要掐許可薇。
江筠筠和余雪上前,攔住了他。
“不要把力和時間,浪費在許可薇的上,”江筠筠勸道,“冷靜,冷靜。”
余雪也說道:“是的,許可薇就給我和筠筠吧。年總,你好好的想想,該如何去找到晚璃才對!”
年彥臣氣得發抖。
“景風已經去調派人手了,我也讓余家的手下,都聽從他的指揮,”余雪說,“季總去找小澤,景風去找晚璃,年總,你也該行起來。”
反復好幾次深呼吸之后,年彥臣出聲:“是,你們說的對……我要去找晚晚,去救小澤。”
他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從容。
年彥臣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已經恢復了往日模樣。
妻子和兒子,還在等著他。
年彥臣轉,大步的走出了年家別墅。
他坐在駕駛室里,一腳油門踩下去,同時戴上藍牙耳機。
“是我。如果有小澤的消息,馬上通知。”
“有晚晚最新的行蹤了嗎?在哪。”
“位置發我。”
車輛在馬路上疾馳著,轟鳴聲傳得很遠很遠。
年彥臣的心,已經痛得麻木。
晚晚,你在哪里。
許可薇究竟和你說了什麼?
你相信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傻……
我和你的,經歷了這麼多,你為什麼會輕信許可薇的胡言語!
你應該找我質問的,但凡你跟我多說一句,我們之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不,也怪我,”年彥臣自言自語,“我明明意識到了你緒的不對勁,卻沒有追問,沒有刨究底。”
“更怪我,傷害了你那麼多那麼深。以至于,傷痕久久的停留在你的心底,哪怕我用再多的,再深的,也無法抹平……”
年彥臣的眼里,含著熱淚,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
與此同時,郁晚璃的眼里也含著熱淚,在一家又一家的孤兒院門口,搜尋著,詢問著。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嬰兒?男孩,剛滿月。”
“這是他的照片,麻煩你們多看看,有沒有覺得眼?”
“您好,您是孤兒院的院長嗎?您們院今天有沒有收留一個滿月的男嬰兒?”
像是一個瘋子,見人就問,語氣充滿著哀求,低聲下氣的。
人人都避之不及。
還沒上前,路人們就連連擺手,加快腳步離開,生怕被給纏上。
郁晚璃都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多遠。
雙疲無力,好像不是自己的。
口干舌燥,反復的著。
聲音變得嘶啞,頭發變得凌,眼睛也是紅彤彤的,但是依然沒有放棄。
郁晚璃的腦海里,反反復復的浮現著新婚之夜,年彥臣盯著的眼睛,說——
“你如果生下我的孩子,我就會送到孤兒院去!”
他真是說到做到啊。
他一直都是他,從未變過。
這樣的一盤棋,年彥臣下了一年的時間。
郁晚璃以為,他改了,他,卻原來只是的天真罷了。
“小澤,小澤……”郁晚璃喃喃道,“你在哪里,媽咪在找你,媽咪不能沒有你啊小澤!”
眼淚無意識的落,隨手胡的一抹,又繼續上路。
一定要找到小澤!
不管花費多長的時間,不管要走多遠的路,都不可能會放棄。
可是,郁晚璃的力已經嚴重不支了。
因為才出月子。
生孩子本來就消耗了太多的力。
在一家孤兒院門口,郁晚璃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孤兒院的工作人員恰好走出來,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嚇了一大跳。
“哎喲喂,小姑娘,這是怎麼了啊……”
“快快快,來個人啊,搭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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