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江父馬上應著,“我回家就收拾!”
接著,江父板著臉:“江筠筠!過來!回家去!”
“回回回,你別吼嘛,”江筠筠點頭,“爸,你怎麼還找到這里來了……”
“年總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這里鬧事,我能不趕來嗎?”
“什麼!?”
怎麼就鬧事了?
都什麼沒做,最多就是上諷刺了兩句年彥臣。
年彥臣真是小心眼。
而且……
年彥臣早就給江父打過電話了,進病房之后,還裝模作樣的用打電話來威脅江筠筠!
真是好手段好心機。
“年彥臣!”江筠筠氣急敗壞,“你算計我!”
在他進病房之前,他早就通知江家了!
“我怎麼算計你了?”年彥臣問道,“電話不是我打的。”
“你助理打的,跟你打的有什麼區別嗎?助理難道不是聽你吩咐嗎?”
年彥臣反問:“難道不是你在這里吵鬧,助理覺得應該通知江家來領人嗎?”
江筠筠更氣了:“你還在這里跟我詭辯……”
話還沒說完,江父擰著的耳朵:“你還在這里什麼!”
江筠筠再無法無天,上頭也有親生父親制著。
“哎哎哎,爸,疼,”江筠筠嚷嚷道,“你就這麼對你寶貝兒嘛!”
“你這個寶貝兒,快要害慘我了!”
江父不想在這里過多逗留。
停留越久,越得罪年總啊。
他將江筠筠拽到后,同時朝年彥臣陪著笑:“見笑了啊年總,我一定好好的管教我這個頑劣的兒。今天要是有哪里得罪您的地方,您別跟一般見識。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年總您是貴人,別因為擾了您的心。”
“這次可以不計較。”年彥臣回答,“下次……”
“沒有下次,絕對沒有!”江父趕保證,“我好生看管著!”
年彥臣這才“嗯”了一聲,揮了揮手。
得到他的允許,江父立刻拽著江筠筠就走。
江筠筠還想轉頭跟郁晚璃說些什麼,江父直接捂住了的。
真是小祖宗啊。
千叮嚀萬囑咐,各種防著,就是不想讓摻和郁晚璃的事,結果還是手了。
好在發現及時,沒捅出什麼大簍子來。
不然,整個江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年彥臣那是能惹的嗎?
很快,江父和江筠筠不見人影。
熱鬧的病房里又歸于寂靜。
郁晚璃看著門口,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才慢慢的收回目。
“年彥臣,”說,“我真的就只有筠筠這麼一個朋友。”
朋友在,不在多。
一個推心置腹的閨,抵得上百十個泛泛之,酒朋友。
今天這麼鬧了回,估計……郁晚璃想要再見江筠筠,難上加難了。
不說年彥臣會阻止們見面,江家那邊也會嚴加看管江筠筠。
年彥臣滿不在乎:“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你在說什麼?”郁晚璃詫異的看著他,“我的朋友在你眼里,就這麼不值一提?”
“江筠筠有哪里好?”
“哪里都好!”
年彥臣冷哼道:“的格,遲早闖下大禍。”
“筠筠才不是那種人,很有分寸,憎分明。”郁晚璃當然要使勁的偏袒,“只是不喜歡你。”
“我要喜歡做什麼?”
郁晚璃立刻回答:“我也不喜歡你!”
年彥臣的臉沉了又沉,一片鐵青。
郁晚璃又強調重復了一遍:“我也不喜歡你。”
不僅是為了維護江筠筠,這也是的心里話。
對一個毀了的婚姻,困住一生的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恨之骨!
年彥臣周的氣場驟降,冷冽刺骨,直勾勾的盯著郁晚璃。
“江筠筠回國,能為你做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年彥臣說,“我沒有當場拆穿的份,拉下的口罩,默許你和單獨待了幾分鐘,再回到病房,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不喜歡我?呵,郁晚璃,你的喜歡算什麼東西?值什麼錢?是很難得的珍貴品嗎?”
氣頭上,任何鋒利的話語,都可以直接口而出。
語言在這個時候,化作了最傷人的利刃。
而且還是刀刀不見。
郁晚璃回答:“是不算什麼。我只是告訴你,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也不會喜歡,以后更不會。”
年彥臣的額角已經突突的跳了,薄抿得死。
“但是年彥臣,你似乎很想要我的喜歡。”郁晚璃又說,“因為你,喜歡我很久很久。”
終于意識到,也總算發現了,年彥臣對的。
是江筠筠的那些話,徹底的點醒了。
認識多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從讀書時期到現在,兩個人都見證著對方的長。
一個從清冷年,變了殺伐果斷的年氏總裁。
從父親手里接過家族企業,管理得井井有條,節節高升,是當之無愧的金融新貴。
一個從無憂無慮的歡樂明,變了憂郁悲慘的人。
在那些年歲月里,年彥臣對郁晚璃……
已經是深種。
郁晚璃扯了扯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以前還疑,為什麼每次年伯父來郁家的時候,你總會在場。我以為你是來拜訪來學習的,跟著年伯父打點人脈,為以后接管年氏打基礎。”
“沒想到啊沒想到,年彥臣,你是沖著我來的。你每次來郁家,其實都是想見我。你,喜歡我,暗我。你這樣的人,孤僻高冷,連喜歡都要藏得這般深,從不跟我提起過半個字。”
說實話,郁晚璃真的從來沒有到過,年彥臣對的。
一星半點兒都沒有。
無法到的,怎麼能呢。
幾乎等同于不存在。
抬眼,看著他:“于是,在我到了適婚年紀,在爸媽為我尋覓夫婿的時候,你按捺不住,主的上門提親了。就連提親,你都是瞞著我的,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這回事。”
“提親失敗了,我爸媽認為你不值得托付終,我也對你沒有男之。本來,我們兩個人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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