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做錯了事,不用年彥臣提出,都會去道歉去懺悔,將影響和傷害降低到最低,承擔自己的那一份責任。
實際上呢?
盡了委屈,還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這個錯,不能認。
這個歉,也絕不能去道!
因為,一旦郁晚璃妥協,想要息事寧人,去跟許可薇道歉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承認自己害了許可薇的孩子。
但沒有!
所以,絕對不能這麼做!
不是道不道歉的問題,而是背不背鍋了啊……
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要認錯?
年彥臣越發用力的握郁晚璃的手腕。
郁晚璃只覺得骨頭生疼,仿佛要裂開了似的。
“不要再了!”年彥臣的耐心逐漸耗盡,“郁晚璃,這是最妥善的解決方式!”
他還不夠為著想嗎?
只是去說一句對不起,有那麼難嗎?
又不是去下跪,去贖罪,去哀求!
他也舍不得在別人面前那麼卑微啊!
“我不,”郁晚璃還是搖頭,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沒錯,何必要認錯!”
去認錯的話,那麼許可薇就可以明正大的跟所有人說,看,郁晚璃害死了我和阿臣的孩子。
而我多大度,原諒了。
郁晚璃不允許這種況發生!
“你是不是擔心許可薇不原諒你?”年彥臣抿薄,“擔心你去道歉,會不松口,欺負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想多了。許可薇不至于做得這麼絕。”
“你怎麼知道不會?”
“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過分為難你。”
郁晚璃嘲諷的勾了勾:“那我是不是要謝年總,特意為了我,放下段,拿出面子,去要求許可薇接我的道歉?”
“郁晚璃!”年彥臣膛起伏,“你一定要這麼怪氣?”
他會在中間做調解,盡力的安好許可薇,而郁晚璃呢?
只需要一句對不起!
就這三個字!
如此的簡單輕松,卻還不愿意,這麼高傲清高,毫不為他著想!
總而言之,許可薇那邊,都給年彥臣。
道完歉,郁晚璃可以完,再也不手。
這很難做到嗎?這是年彥臣給了郁晚璃最輕松的臺階了!
可是站在郁晚璃的角度,卻不是這麼回事。
沒錯認?
肯定不愿意!
于是,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住了。
艾倫已經躲得遠遠的了,生怕年總和太太這戰火燒到自己上,倒了大霉。
這兩夫妻啊……
一個強勢。
一個倔強。
撞在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
郁晚璃移開了目。
他永遠不懂。
爭也爭了,吵也吵了,他還覺得不識趣。
嗯,那就當不識趣吧。
“年彥臣,你現在是怪我了麼?”輕聲問,“你招惹的爛桃花,到頭來我要來為這爛攤子負責。”
說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只說了最后一句:“你見過哪個正室太太,去給丈夫流產的小三道歉的?”
年彥臣怔了怔。
但隨后,他卻是更生氣怒火更盛了。
“事已經發生了,我在努力解決,并且還是偏向你,你還不滿足?”他臉鐵青,“在這之前,我也反復跟你保證強調,我不會要許可薇生下我的孩子,一定會打掉,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你跟我鬧脾氣,擺臉,我都忍著,我知道是我的過錯,我在盡量彌補……你說,郁晚璃,我還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合你心意?”
“你怎麼就不能再等等?非要這麼著急,親自手,如此的蛇蝎心腸?”
郁晚璃不敢置信的再次抬頭,對上他的目。
聽到了什麼?
他說,蛇蝎心腸?
“我,親自手?”郁晚璃問,“年彥臣,你是認為我想快點弄掉許可薇的孩子,所以故意用力推?我怕夜長夢多,怕能生下孩子,于是急吼吼的去傷害?”
年彥臣一字一字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郁晚璃聲嘶力竭的否認:“不是!”
的聲音,回在整個樓層。
他怎麼能這樣看待……
把當什麼人了?
在年彥臣的心里,這麼惡毒嗎?
郁晚璃的心,再一次碎了。
年彥臣也正在氣頭上。
生氣時,緒不控制,什麼話難聽就專門說什麼。
字字句句都如同淬了毒。
語言這東西啊,在表達意的時候,那麼的無力,似乎任何華麗的辭藻都不足以表達心澎湃的。
可是,在表達恨的時候,語言字字如刀,無比鋒利,可以輕易的傷一顆真摯的心。
郁晚璃想哭。
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卻死死的忍住,不肯掉下淚來。
“不是?”年彥臣著的淚眼,“那你為什麼要見許可薇?你為什麼不選擇置事外,躲在我后就好?在糾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讓我來護著你?又是為什麼,在摔倒肚子疼,見紅的時候,你不為所的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救援的意思?”
“而且,郁晚璃,昨天晚上你還跟我說,我要是不知道怎麼理,就給你!”
“你真是好啊,這麼快就辦妥了,將孩子弄沒了……我要不要謝謝你?嗯?”
一聲聲的質問,問得郁晚璃心力瘁。
長長的嘆息一聲:“年彥臣,你這麼在乎這個孩子,如果沒有這次意外,你真的會舍得流掉嗎?”
畢竟在年彥臣看來,孩子是親生的,是脈相連的。
可是這句話,更加讓年彥臣誤解了。
他冷冷道:“你果然害怕這個孩子會為你的威脅!”
“能威脅我什麼呢,繼續當年太太嗎?”郁晚璃回答,“年彥臣,我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和你離婚。”
不得和他一刀兩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年彥臣住的下,近,兩個人的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郁晚璃,我最想要做的事,是和你一生一世,到死你也休想離開我。孩子我可以不要,我也不在乎,沒了就沒了,但你要怎樣才會明白,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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