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郁晚璃心頭大驚。
不,不是這樣的!
許可薇沒有將他扶回房間,是他自己走回來的!
郁晚璃當時在按門鈴,他從背后出現的,還沒有進房間啊!
年彥臣又說道:“等你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了吧。晚晚,你進酒店房間,看到的應該就是我爛醉如泥躺在床上的樣子……對麼?”
不對!
“你為了將文件給我,不敢離開,只能在房間里干等著,等到第二天我酒醒,”年彥臣閉上眼,下頜輕蹭著耳邊的發,“是麼?”
不是!
郁晚璃很想要否認,很想將自己看見的發生的事,統統都告訴年彥臣,但又只能死死的克制住。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要確認一件事!
“年彥臣,你還記得你喝醉的時候,大概是幾點嗎?”
“應該是七八點吧,因為應酬就是七點多開始的。”
郁晚璃渾一,不自覺的輕輕開始發抖。
來送文件的時候,是八點半。
八點半,在酒店房間門口。
年彥臣也在房間門口。
兩個人相遇了。
許可薇哪里來的時間,爬上年彥臣的床?年彥臣又怎麼和許可薇發生關系?
而郁晚璃進房間后,始終和年彥臣待在一起。
他們兩個度過了一個晚上,沒有第三個人!
所以,所以……
郁晚璃可以無比的肯定,年彥臣和許可薇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是許可薇在撒謊。
真奇怪,這種事,許可薇為什麼要胡說八道?
那一晚,年彥臣在酒后不清醒時,是和郁晚璃抵死纏綿啊。
他占有時,還在呢喃著的名字。
他雖然大醉,眼神渾濁茫然,但是清晰的在喊著“晚璃”這個名字!
年彥臣到了懷里人的輕。
他收雙臂,越發用力的抱住了:“晚晚……”
以為在生氣,氣到發抖,自責又疚,十分心疼。
卻不知,郁晚璃是震驚,是疑……
“年彥臣,”聲音也是帶著音的,“那個晚上,你一點意識都沒有嗎?一點記憶都沒有嗎?你現在回想一番,能夠想起來的是什麼?”
“你……你和許可薇發生關系的時候,就沒有任何覺嗎?你不知道自己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嗎?你抱,親吻的時候,沒有喊的名字嗎?”
年彥臣張了張:“我……”
“回答我,”郁晚璃的子往后仰了仰,直直的進他的眼睛深,“我需要這個答案。”
沉默幾秒,年彥臣沙啞著嗓音開口:“晚晚,其實,我有覺。”
“什麼?有什麼覺?!”
“我以為那是你。”年彥臣說著,承認了,“我錯將許可薇當了你,所以才會放縱沉淪,才會投其中,不愿意清醒……我當時在喊的,一定是你的名字。”
他眸輕閃:“因為我知道你會來。我派了車去接你,你會給我送文件,我們會見面。所以我在喝酒的時候,想的就是你,喝醉了之后,更是想你。”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郁晚璃,又是新婚燕爾的,他終于把變了他的妻子,心深,他是想要得到的人和心。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我很喝醉的,沒有敢一直勸我酒,除非是我自己愿意喝。喝得爛醉斷片,更是只有那一次。”
“以后……”年彥臣長長嘆氣,“我不會再喝醉了。”
郁晚璃渾僵,抖得更為厲害。
是的,到最深時,他在耳邊息著,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郁晚璃低下頭去,死死的咬著下,不讓自己發出一一毫哽咽的聲音。
明白了,統統明白了……
這是許可薇的計謀!
許可薇頂替了那晚的,而年彥臣,信了!
所以便有了年彥臣酒后失控,和許可薇上床,也有許可薇懷上孩子的一系列事。
年彥臣敢發毒誓,那麼他剛剛說的話,不會有假。
再加上郁晚璃的自經歷還有判斷,已經可以看穿許可薇拙劣的謊言了。
那一天下午,郁晚璃回郁家了,因為在婚后的第二天要回娘家,這是傳統也是習俗。
但是在天剛黑的時候,年彥臣派車來郁家接,要去給他送一份重要的機文件。
在路上的時候,年彥臣在包廂里。
他在喝酒,許可薇在旁邊作陪。
估計那個時候,許可薇就有想法將年彥臣灌醉,越醉越好,然后借著送年彥臣回房間的機會,生米煮飯,爬上年彥臣的床。
結果,年彥臣拒絕了,獨自一人前往酒店房間休息。
恰好郁晚璃在按門鈴,兩個人就這麼不期而遇了,隨后,進房間,鎖門,年彥臣強吻……
許可薇應該來過,但進不去,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許可薇怎麼可能會就此放棄呢?
哪怕什麼都沒有發生,也要空口白牙的編造一個謊言。
反正真真假假的,沒有人能夠去證實去追究,全憑一張!
反正年彥臣醉了,斷片了,什麼都不會記得!
偏偏,那晚,郁晚璃就在年彥臣的房間,在他的下,徹徹底底變了他的人。
所以許可薇的謊言……被郁晚璃看穿了。
可是,郁晚璃要怎麼去揭發許可薇呢?!
一旦揭發,自己和年彥臣的事,就會一起暴啊。
這可怎麼辦啊……
揭發?不揭發?
左右為難!
郁晚璃的里,都嘗到了腥味。
再次重重的咬,揚手一把推開了年彥臣。
年彥臣紋不,但卻慢慢的松開了。
郁晚璃失去他懷抱的支撐,雙發站都站不穩,差點跪坐下去,只能一把撐住電梯的墻壁,借著這個力量勉強讓自己站直。
“年彥臣,我們……我們……”
話才出口,眼淚已經先無意識的掉下來了。
兩行清淚沿著郁晚璃的臉頰,大顆大顆的落。
為什麼會這樣啊。
真是好大一個誤會。
原來年彥臣沒有出軌,沒有對不起。
原來自始至終,他只有過一個人。
可是,要怎麼告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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