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宋平津的到來,蘇娣和楊鑫掌勺,又做了幾道拿手菜。
蘇不凡有些醉了,倚靠沙發半闔雙眼,不停著眉心。
夏艷玲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后,端了碗醒酒湯給他,又給他臉上那塊傷的地方了個創可,“老蘇,宋醫生就算答應咱家的事兒也是看梔子面子,你是不是先給梔子打個電話回來啊?”
蘇不凡將醒酒湯一飲而盡,“回來從中作梗?哼,妮子翅膀了,專門和我對著干!不希咱們聯系宋平津,不就是怕咱們花男人的錢嗎!還沒結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真結婚還不把咱們扔了睡大馬路啊!”
“梔子不是那樣的人!這麼多年為這個家付出多,你我都兩只眼睛看見的呀!梔子不是怕咱們花宋醫生的錢,是不想和宋醫生再有瓜葛。”
“我管怎麼想!”蘇不凡橫眉怒對,“宋平津要了我兒的子,就是欠我們蘇家的。我警告你,你摻合家里的事,安心養胎給我生兒子才是正經,我不在宋平津上榨點兒價值,以后怎麼養孩子!行了行了,去把咱家那瓶茅臺拿出來,一會兒我和宋平津喝點兒。”
夏艷玲輕嘆,“喝酒傷啊,已經跟姐夫喝了不了…”
“嘖,讓你干啥就干啥,咋這麼啰嗦!”
二十分鐘后,大門被敲響。
蘇不凡抻了抻角,笑容滿面地打開門。
宋平津沒有空手,兩手提的禮皆價格不菲。
他口中的“略備薄禮”,是給蘇不凡夫婦的頂級營養品,給政嶼的最新款游戲機,也有給蘇梔的名牌服飾。
這些,原本是想等過年期間,前來拜訪時再拿來的,是提早就準備好的。
沒想到蘇不凡親自邀請他來,更沒想到還有客人。
互相介紹后,宋平津禮貌表示抱歉,“不知道姑姑一家也在,失禮了。”
說著,從包裝袋里拿出一個紅包,原是打算給政嶼的歲錢。
“初次見面,聊表心意,給表妹吧。”
楊玥瑤花癡,早就看直了眼,心里小鹿撞。
這棱角分明,要值有材的男人,不比偶像明星還要好看!
訕訕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薄薄的一張…十萬塊的支票。
蘇娣和楊鑫面面相覷。
哪知道蘇梔釣了這麼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還出手闊綽的金婿啊!
全家人把宋平津當財神爺一樣恭敬請席間,蘇娣更是一口一個“貴婿”,夾菜倒酒,得殷勤。
連不好的,也留下來陪著又吃了一頓。
宋平津環視一圈兒,“蘇梔呢,也沒看見政嶼,他們去哪兒了?”
蘇不凡回答:“哦,政嶼累了,在房間睡下了。蘇梔…這不是知道你來,怕你喝不慣白酒,下樓去買啤酒了,來來來,咱們邊吃邊等。”
長輩發話,宋平津配合筷。
席間,也是對各種問題有問必答,禮貌謙卑。
自明白他對蘇梔的心意,話題就逐漸往兩個方向靠:老太太的療養和楊玥瑤的工作。
話頭一冒,宋平津便知他們訴求。
都沒容他們說個清楚明白,就全權應承下來。
“過完年,或者現在,只要你們想,隨時去療養部辦理院。就先調理一年時間吧,姑姑也跟著照顧。”
說著,他又看向楊玥瑤,“表妹是學臨床醫學的,可現在醫院不缺相關專業的畢業生。這樣吧,你先跟著我,做些助理的工作,工資你說個數,我再在你給的基礎上加一萬。”
此話一出,蘇娣家驚訝詫異,蘇不凡一臉傲。
早知道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求什麼蘇梔啊!
眼見皆大歡喜,席間歡聲不斷。
蘇娣開心,也實在看上了宋平津這個婿。
知莫若母,從楊玥瑤的通紅的臉蛋子就能看出,兒心了。
正好宋平津答應讓楊玥瑤做他的助理,近水樓臺先得月,當媽的還不盡力撮合?
蘇娣一個眼,楊玥瑤便端著酒杯來到宋平津邊。
用那三寸不爛之舌拍馬屁的本事,非要敬他一杯酒。
這招哄蘇不凡還行,到宋平津這兒就不管用了。
畢竟商政兩界都見過世面的人,對楊玥瑤的話,無。
他斡旋推托,說什麼也要等蘇梔回來再說。
這時,蘇政嶼打開房門,面沉道:“我姐不會回來的!”
“政嶼?”宋平津連忙起,拿起裝游戲機的袋子走向他,蹲下,“新年快樂啊小伙子,答應你的最新款,要不要打開看看,平津哥陪你玩兒兩把?”
政嶼蹙眉,凝視他的眼睛里,總有幾分緒不明。
宋平津注意到他的異常,逐漸斂笑,“怎麼了政嶼,哪里不舒服嗎?”
“平津哥…”
“嗯,我在聽。”
政嶼眼角角一起向下,看著委屈,“你是,喜歡我姐姐的吧。”
宋平津眼神清澈真摯,“當然,我跟你發過誓的!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嗯?”
政嶼眨眨眼睛,向上看試圖憋回淚水,“我姐,本不是下樓買酒去了,是被我爸兩個耳打走的!”
宋平津的心瞬間揪在一起,“打走的?”
“不是第一次了,這不是第一次我爸對我姐手!我姐不想拿你當冤大頭,不想你白白為我家付出,我爸卻認為這理所當然,三番兩次強調你要了我姐的子就要對我蘇家負責…”
蘇政嶼止不住眼淚,大哭起來,“平津哥,不是不喜歡你,是不想原生家庭為你的累贅,總說門不當戶不對,喜歡放在心里就好了,可我心疼總是躲起來哭…”
“平津哥…”
政嶼握住宋平津的手,“你要是我姐的話就帶走吧,離這個家,再也別管這個家的破事兒!”
“蘇政嶼!”蘇不凡大吼,“你也要造反是不是?跟宋醫生胡說八道些什麼!”
宋平津緩緩起,背對著圍坐在桌前的蘇家人,喃喃自語:“我不在乎,你們求我辦的事,對于我來說,本不算什麼…可我唯獨在乎蘇梔,你怎麼能,怎麼能打,給難堪…”
蘇娣一聽這是生氣了呀,得趕哄,可不能得罪這位大財神。
“貴婿呀,你可能誤會你老丈人了!蘇梔這孩子脾氣倔,二話不說摔了杯子,那玻璃碴子劃傷了你老丈人的臉,一氣之下才手打了呀!天底下沒有不孩子的父母,再怎麼樣,蘇梔也是他蘇不凡的兒,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掌就記了仇,再不管這家的事了呢!”
宋平津攥著政嶼的手腕,“我說了,我唯獨在乎蘇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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