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家宴,我不去。”
蘇梔避之不及,也沒打算給曾窈面子。
宋平津越看他們挽在一起的手越別扭。
隨便找了個男人應付他,蘇梔你可真是出息大了!
“消息我傳達到了,去不去的,你自己跟我媽說!”
話落,他高傲昂著頭,生生撞開蘇梔和慕瑾霖,從中間穿了過去。
蘇梔捂著被撞得有些酸疼的肩膀,大吼:“你咋不踩著我腦袋過去呢!”
宋平津故意給了一個闊有型、不不慢的背影,實際上心里堵的不行,故作堅強罷了。
“你沒事吧。”慕瑾霖關切道。
蘇梔仍然忿忿斜睨已經走遠的宋平津,“沒事,他有病。”
慕瑾霖笑笑,“你的圍巾。”
“哦~”蘇梔到抱歉,連忙接過,“謝謝啊,呃,也不好意思,剛才利用了你。”
“無妨,勸退追求者嘛,這招我也用過。”
蘇梔求知旺盛,“你也用過?好用嗎,勸退了嗎?”
“嗯…”慕瑾霖認真思考,“有用啊,孩子臉皮薄。但也可能,沒那麼喜歡我。”
蘇梔呵呵了。
那不行,宋平津臉皮厚,還屬癩皮狗的,死纏爛打最在行。
蘇梔輕輕嘆了口氣,晃了晃手中的圍巾,“總之,還是謝謝你。”
“都是朋友了別客氣,”慕瑾霖瞥了一眼病房,“那,我就不打擾了。”
蘇梔:“我送你下樓。”
“不必,想來你還有病人需要照顧,去忙吧。”
道別慕瑾霖,蘇梔推開0701的門。
房間里沒有消毒藥水的味道,卻彌漫一淡淡的舒緩油香氣。
于看來,這是金錢的味道。
當初看醫院設計圖的時候,就說宋平津是公開斂財。
誰正經人病房做180多平,帶基礎檢查設備,帶專屬護工和護士,比療養院還要奢侈。
六萬塊一個晚上,比ICU還貴。
蘇政嶼正在換藥,看見蘇梔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告訴平津哥對他有多麼多麼好。
蘇梔扯,了弟弟的腦袋。
政嶼啊,你若是知道你的殘疾,跟你最崇拜的平津哥有關,還會不會說他好?
*
兩天后,就當蘇梔把去參加宋家家宴的事都忘了的時候,曾窈找上門了。
彼時黃昏,病房里靜得出奇。
政嶼在小桌板上寫寫畫畫,將演算結果填寫到高考模擬卷上。
蘇梔則是在做下半年的工作計劃。
伴隨一陣高跟鞋踏地聲響,再抬頭,曾窈已經站在門口。
“窈姐?”蘇梔放下筆,突然想起家宴的事兒,“你,你不是來接我去宋宅的吧。”
曾窈穿白束腰呢大,淺藕圍巾,闊短靴。
一頭黑長直,淡妝,溫婉十分。
“我不來接,你也真不去呀!”
蘇梔起,既抱歉又無奈,“姐,你就是來接,我也不能去,宋家家宴,我一個外人…不合適。”
曾窈雙手掐腰,氣得直翻白眼,“小王八蛋,傳話都傳不明白!”
繼而走到蘇梔邊,輕飄飄挎上手臂,“不是家宴,是寧安宴!老爺子大病初愈,想著在年前招呼些親朋好友來家里聚一聚,借點兒喜氣來祈禱來年順遂安康,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你也知道我在宋家沒什麼說話的人,這樣的場合又不得不應付,你就當幫姐姐一個忙…姐都親自來請你了呀!”
曾窈人長得好看,聲音又,撒起來骨頭都了,誰能頂得住啊!
蘇梔只有一個想法,宋平津他爸面對如此尤,是怎麼忍得住就生一個的!
臨走前,曾窈從包里拿出一卷外幣塞到蘇政嶼手里,“見面禮,別嫌姐姐俗氣哦!”
蘇梔連忙還回去,“這是做什麼?”
“嘖,在孩子面前別推推搡搡的。”曾窈又塞給政嶼,笑著道:“祝你早日康復哦弟弟。”
蘇政嶼的臉,紅得像是煮的蝦子。
多年后,蘇梔在不經意間回想起政嶼與曾窈的這次見面,突然就釋懷了許多。
一切有跡可循,原來政嶼喜歡,是因為曾窈的緣故。
那就很好理解,他為什麼執意娶一個比自己大將近二十歲的人了。
*
六點一刻,到達宋宅。
門前有序停了一排紅旗,只有曾窈開的保時捷最高調。
蘇梔下車,拿著臨時在超市買煙酒糖茶,突然覺得這些拿不出手。
早知道這樣,真應該去古玩市場好好淘淘的。
這些,一看就是應付嘛!
見憂心忡忡,曾窈鎖好車上前關切,“怎麼,張啊?”
“窈姐,老爺子會不會把我買的東西當眾丟出來?”
曾窈笑了,“手不打笑臉人,開口不罵送禮人,老爺子是將軍,不是盲流子!小腦袋瓜里都想啥呢?”
蘇梔還是不敢進,大冷的天兒,鼻尖卻沁出一層薄汗,“可是這些太廉價了,第一次見面,應該用心準備的…”
曾窈秀眉一挑,“只有新媳婦兒才會這麼在意婆家人的看法,你不會把自己當宋家媳婦了吧!”
“誰說的啊!”蘇梔連忙反駁,里外都著著急,“窈姐你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就算了,待會兒在宋家人面前可別胡咧咧,要不,要不然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說著,蘇梔轉就想走。
曾窈拉回來,“怎麼還當真了?你是我妹子,當宋家媳婦兒不是差輩了嘛!再說你這麼漂亮,他們宋家那些歪瓜裂棗本配不上,除了小津津…唉,誰他命不好,你不喜歡…”
“哎呀好啦好啦,快進去吧!”蘇梔打斷,拉著進宋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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