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名牌價格不菲,談吐不凡,又諳古典音樂,更是以自己收藏百本作曲家手稿為由,邀請陸熙去他家一觀。
黑庫里南疾馳雨中,在經過公站時,濺起的水花陣陣打了正在等車人們的衫,引發咒罵聲一片。
陸熙瞥了眼后視鏡,“廖先生不準備停車嗎?”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
車子越開越快,離市區也越來越遠。
下了繞城高速又行駛了大概兩公里,最終停在一座獨棟別墅前。
廖先生熄火下車撐傘,紳士地將陸熙引進了別墅。
里面中式裝修,風格古樸,家大多是紅木和黃花梨打造。
門口的翡翠雕花屏風綠意盎然,滿屋子彌散著一淡淡的、類似檀香的味道。
陸熙環視一周下來,再看廖先生,他就站在后,一瞬不瞬盯著看。
“不是要給我看肖邦敘事曲的手稿嗎?”陸熙問。
廖先生勾,眼神如狼如虎,“別急,我現在就他們下來…”
廖先生一改儒雅之姿,沖著二樓吹了一個口哨。
接著,十幾個半壯上的外國男模,一一從樓上走下。
跟在他們后面的,還是一位悉面孔——顧璇。
陸熙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坐在紅木沙發上,饒有興致道:“這不是網上懸賞二十萬的通緝犯嘛!哦不對,宋醫生加價了,今早剛出來的消息,整整翻了五倍!”
顧璇雖蔑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死到臨頭,你倒是淡定!”
陸熙指了指姓廖的,“骨子里的老板氣質,可不是穿一兩件名牌、背幾句臺詞就能裝出來的。空有皮相,毫無憐憫之心,一言一行都太過刻意…他在咖啡店蹲了三天制造‘偶遇’,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顧璇眸微閃,“既知道不是‘偶遇’,你還敢跟來?”
“不來,怎麼能看清幕后主使呢?顧璇,你我無冤無仇,千萬別被人當槍使,小心死得難看!”
“沒有人指使我!”顧璇揚著脖子,“我見不得蘇梔好過,毀了你才會傷心難過!沒殺了蘇政嶼那小兔崽子是我失算,你現在的名聲臭了,蘇梔作為你助理更是深影響!我會讓以后找工作中壁,人生壁!”
“心里話可不等于真話,顧璇,承認江憐是你背后主使有這麼困難嗎?你現在站我這隊還來得及,弄個污點證人當當,混個減刑它不香嗎?”
陸熙太淡定了!
淡定得讓顧璇了陣腳,忙派人翻了陸熙的包,看看有沒有報警或錄音。
又讓人查看了一下附近監控,看看二十分鐘之是否有跟蹤的車輛。
在得到一系列否定答案后,松了口氣,“量你也是在強裝鎮定!你說,萬一明天頭版頭條登出勁新聞:鋼琴家周岑靠‘召’緩解力…沈湛知道了會不會嫌你臟?”
陸熙:“我只知道,如果你今天不弄死我,明天頭版頭條就會多出一條重磅消息:通緝犯顧璇疑遭人報復,尸首異…如果你弄死我,明天的新聞就是:通緝犯顧璇殺害鋼琴家周岑,我方將增派警力進行抓捕。無論如何你都必死,還關心沈湛嫌不嫌我臟嗎?”
顧璇開始惶恐不安。
姓廖的已經調好燈支上三腳架,擱置好相機,斂了那份一本正經后,連面相都變猥瑣了不,“什麼時候開始啊,我饞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璇心煩意,“著什麼急!在這宅子里過夜,明早那幫記者是要堵門口的,都給我省著點兒力氣!”
姓廖的自顧自掏出一個藥瓶,磕出兩片白藥片放口中吞了下去,“放心,足夠頂一晚上的了。”
他眼神獵獵,指著一屋子的外國男模警告,“我吃,你們喝湯,OK?”
他們不懂,眼神比大學生的還要清澈。
這時,陸熙用流利的英文告訴他們:“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是通緝犯,警方懸賞100萬給提供線索的人…你們一共11個人,算下來平均每人差一點到十萬人民幣。那我倒要問問,雇你們欺辱我,可給這麼多錢了?”
十一個男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聲音弱弱的,“我只收到了五千塊…”
顧璇大發雷霆,同樣用英文指著他們鼻子開罵,“別忘了你們是替誰做事的!眼睛只盯著那幾個小錢,三言兩語就搖,我要是告訴你們大老板,后果是怎樣的你們心里清楚!”
一番震懾后,噤若寒蟬。
他們把頭得低低的,好像異常懼怕顧璇口中的“大老板”。
“好了,抓時間吧!”顧璇亦步亦趨咬牙切齒,“把周小姐拍得唯一點兒,老板代過,這段視頻放在暗網上,可是按秒收費的,必須確保每一幀都是品!”
姓廖的已經得就剩一條黑底,“請老板放心,在這方面我們都專業,保證瀏覽量和點擊率,畢竟,鋼琴家周岑可是難得一觀的尤,自帶流量。”
顧璇站在相機后,確保一切準備就緒后,按下了開始鍵…
姓廖的興極了,抖著一的塊兒,“周小姐,想怎麼玩兒?”
陸熙雙疊坐在沙發上,目大膽掃視面前這古銅的軀。
記得鐘奕跟對比過,靠醫整出來的腹和練出來的腹有什麼區別。
很顯然,今天讓理論和實際結合了。
這種按教科書長的東西,就是毫無興致可言。
“沈湛說的對,這麼小,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你還是靠臉吃飯吧,讓他們先上!”
姓廖的備打擊,倆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一樣,“你說我…小?”
“嗯,跟的差不多大。”
“什麼?”
“我干兒子,三周歲。”
姓廖的氣急敗壞,雙手著陸熙的肩膀目兇,“不知道黑顯瘦嗎!”
邊說,邊暴地扯開束在陸熙腰間的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