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沒有回答白芷,而是看向孫哲,“人來了嗎?”
孫哲回答:“來了,在接待室。”
“帶過來!”
沈湛徑自走過去,坐在辦公桌后的老板椅,百合也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白芷腹誹:哪有這麼客客氣氣的未婚妻,八是假的,是阿湛哥哥用來應付社會輿論的。
這樣想著,心里好多了。
不多時,在孫哲的帶領下,一名穿黑T恤、紋著花臂的男人站到沈湛面前。
男人長相猥瑣,打扮氣,眼睛一直瞟著白芷,令人極不舒服。
沈湛不寒暄不廢話,直接讓白芷把這三年練琴的果演示給他看。
白芷愣了許久。
以為會是單獨見面,以為沈湛會回應的思念,會抱著說他也想…
可沒想到他帶回來所謂的“未婚妻”,還有這不流的小混混,來一同欣賞評判的小提琴技藝,確實不懂沈湛是何用意。
白芷雖心有疑慮,可也乖乖照做了。
打開琴盒,支好譜架,演奏了一首《帕格尼尼威尼斯狂歡節變奏曲》。
不算專業,但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快近二十分鐘的曲子,沈湛沒有打斷,一直聽到最后。
聽得黑男打了好幾個哈欠,站著都要睡著了。
曲畢,白芷累得氣,“阿湛哥哥,怎麼樣?”
沈湛慵懶抬起琉璃般的眸子,“孺子可教,可惜,你沒有繼續進步的機會了。”
白芷不懂,“什麼意思啊?”
沈湛繼而面向黑男,“可還得了眼?”
黑男豎起大拇指,“沈總眼極好。”
“白芷…”
“我現在改名江歲了,阿湛哥哥,我歲歲吧。”
沈湛角噙了抹冷笑,喃喃道:“歲歲,呵…我的歲歲,早就死在了十六歲。”
“阿湛哥哥…”
“白芷!你三番五次傷害陸熙,我顧念舊一次次原諒你,你非但不痛改前非,還變本加厲利用薛垚毀陸熙清白…”
白芷吞了下口水,下意識否定,“我沒有。”
沈湛繼續道:“我不殺你,也不饒你。你既喜歡用易來威脅別人,那后半輩子,就親去會一下個中滋味吧。”
他字字鏗鏘有力,可白芷一個字都不懂,“阿湛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沈湛指了指黑男,“鑫仔,你以后,跟他混。”
白芷瞪著大眼睛,“我聽不懂,阿湛哥哥,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鑫仔勾一笑,“小妹妹別張,就是些伺候男人的活兒,躺著就把錢賺了,不好嗎?”
白芷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什麼伺候男人?我不要!這是法治社會,你這樣良為娼是犯法的!阿湛哥哥,你也沒有權利賣我!”
鑫仔:“在這里我自然不敢胡作非為,可咱們要去的可是國外的紅燈區啊,小妹妹,準備好現在出發了嗎?”
白芷連連后退,“不要,我要去找干爸…”
轉逃跑,在靠近門邊時,被鑫仔一個手刀砍暈。
“沈總,那人,我就先帶走了。”
沈湛淺淺點頭,“看好了,別讓跑回來。”
鑫仔將人裝在事先準備好的黑布袋里,“您放心,敢跑,我就打斷一條!下半輩子就算癱床上,也得給我天天接客!”
沈湛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敢跑,就砍了四肢,送去表演畸形秀,你照樣有錢賺。”
“是,是,沈總英明!那我,就先告辭啦!”
話落,鑫仔把袋子扛在肩上,興高采烈離開了。
“孫哲!”
“是,沈總。”
沈湛不疾不徐點了一煙,“白芷在回去的路上遭遇車禍,送去恒康醫院后經搶救無效死亡…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孫哲:“知道。”
沈湛:“還有,把的小提琴和打包寄回淮市,再給養母50萬養老。”
孫哲:“是,我這就去辦。”
默默看了這麼久,雖然不太明白其中關系,但至明白了一件事。
“沈湛,你在草菅人命!”
男人語氣依舊冰冷,“不乖乖回去,下一個就是你。”
百合眨了眨眼,本沒在怕的,“沈湛,你是為一個人,在懲罰另一個人,你口中陸熙…就是你忘不了的前妻,是不是?”
沈湛:“我們沒離婚,是我妻子。”
百合撅了撅,“所以啊,你最好別推開我。我在,擋箭牌就在,我回去,他們就會派別人來監視你,那些人,可沒我這麼好說話哦!”
沈湛彈了彈煙灰,“你費心偽裝空姐跟我回國,就是想給我當擋箭牌?”
“當然不是啊!”百合站起,坐到沈湛對面的轉椅上,“我原本是想讓你上我,然后跟我結婚的。但是在下飛機的那一刻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先看看你們國家的大好河山,然后再征服你。”
沈湛皺了皺眉,“你到底懂不懂擋箭牌的意思?”
“那你懂不懂征服的意思?”百合無聊地轉圈圈,“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目中無我的人。我倒是好奇,那個陸熙是何方神圣,能讓你如此著迷,連我這種國天香的人都棄如敝履。”
沈湛了眉心,這些七八糟的語聽得他頭疼,“你連的一頭發都比不上。”
百合也不惱,“眼見為實,如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就乖乖當擋箭牌唄!”
沈湛掐了煙,“一言為定!”
見他起,百合忙問:“去哪里啊?”
“海棠村,在那里祭祖。”
*
此時此刻,日頭正盛。
山澗流水,花香四溢,滿眼翠綠生機盎然。
這哪里像村落,簡直世外桃源。
下一站巡演往后拖了幾天,陸熙忙里閑,貪這半晌清凈時。
拿起畫筆,畫山畫水、畫花畫草、畫遠相互“追逐嬉戲”的鐘奕和蘇梔。
停下畫筆,就想起鐘奕給蘇梔講的幾個笑話,蘇梔還咯咯咯笑得跟大鵝一樣。
“鐘奕!”陸熙大喊:“了,我要喝娃哈哈AD鈣。”
鐘奕嘟囔了句“麻煩”,但還是乖乖去買飲料了。
蘇梔氣吁吁跑過來,一屁坐在草地上,抹了把頭上的汗,“說吧,把他支走,想問我什麼?”
陸熙:“鐘奕對你有意思。”
蘇梔笑了,“干嘛?幫鐘奕追我啊?”
陸熙想了想,“鐘奕人很好,面冷心熱,長得帥材也不錯,跟了我爸這麼多年,手里攢下了不財產。如果你也覺得他可以看,但作為朋友,我想替他問你一句,你心里有沒有放下宋平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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