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
元和酒店的技人員很快修復了被損毀的監控錄像。
面對證據,文龍文彪懵得很。
保安說,兄弟倆被發現的時候正在疊疊樂,離得老遠就能聽見殺豬。
余韻未消,人現在還是冠不整,面紅。
此刻正在大堂旁邊的宴會廳里,被銬著做筆錄。
出師未捷,不蝕把米,文龍文彪既懊惱又愧。
想著剛剛失了理智,對自己兄弟做出那樣的事,真是抬不起頭來,更是把責任都歸咎于陸熙。
文龍惡狠狠瞪著,“我們為沈太太做事,教訓教訓小三罷了!人盡可夫的東西,現在裝什麼清高!”
“沈太太?”蘇梔瞇起眼睛,“哪個沈太太?”
文彪大喊:“今天的海市誰人不知沈太太,當然是柏洋集團老板娘嘍!”
蘇梔不輕嗤,“那警察同志,既然他們沈太太指使,是不是也要沈太太請來對質一下?免得說咱們捕風捉影,給人家沈太太扣這麼大一頂爭風吃醋的帽子!”
蘇梔每說一個“沈太太”,就特意強調一下,咬牙切齒、怪氣。
文彪轉了轉眼珠子,“不行!不能打擾沈先生和沈太太新婚之夜!”
陸熙淡然開口:“是不能打擾他們的新婚夜,還是指使你們的人本不是沈太太?”
文龍搶著答道:“我們從未說是沈太太指使,是我們看不慣你所作所為,想主替沈太太分憂。”
“但凡你們跟在沈太太邊久了,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陸熙說:“警察同志,這兩個人在說謊,還是請沈太太過來一趟吧。”
……
白芷來到宴會廳,看見陸熙的那一刻,比當時這哥倆還要懵。
警察指著文龍文彪,“沈太太,您認識他們嗎?”
白芷了惺忪的睡眼,“不是江家那邊的親戚嗎,來參加婚禮的。”
“他們說是為你做事,企圖強暴陸士拍攝視頻借以威脅,是您指使的嗎?”
白芷徹底清醒了,第一反應就是陸熙自導自演誣陷的!
“太荒謬了!”白芷連忙拿出手機,給沈湛打去電話。
陸熙倒是沒想到,沈湛沒跟白芷睡在一起。
也沒想到他匆忙趕來的時候,穿的還是白天的那套服。
發凌,襯衫褶皺。
陸熙犯嘀咕:他一向干凈,沒道理不修邊幅的…況且,這似有若無的腥氣,是怎麼回事?
沈湛擔憂的目,從進門開始就落在陸熙上。
想走過去,卻被白芷環抱住了腰,“阿湛哥哥,陸熙陷害我,我好怕…”
沈湛撥開,“怎麼了?”
警察起同沈湛握手,言簡意賅敘述了事件始末。
“沈總,不知報警人陸士和沈太太,是否存在文龍文彪所說的…敵關系?”
沈湛臉愈發冷了下來。
事關江家,最好還是私下解決,否則這結婚的大戲,就白做了。
沈湛勾著警察的肩膀,將人帶到角落。
他這個柏洋集團的總裁,親自為兩名人民警察點煙。
警察一頭霧水,“沈總有話盡管說。”
沈湛薄微翹,低聲音道:“陸士就是沈太太,沈太太就是陸士,何來敵一說?”
警察:“???”
沈湛:“家務事,我想自己理,給您二位添麻煩了,我讓助理送二位回去。”
“哦,”兩個警察也懵了,腹誹有錢人玩兒得真花,“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撤銷出警記錄了,沈總請便,不麻煩助理送了。”
警察給文龍文彪解開手銬離開后,沈湛直奔陸熙。
他越靠近,那腥氣就越重,刺激得陸熙又有了想吐的沖。
站到蘇梔后,避免他的,同時也將他打發走警察的舉盡收眼底。
左不過明著保護暗著袒護,只要涉及白芷,沈湛的腦子就缺了一筋。
陸熙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屑計較,再說,他從未信過。
趁著還沒吐,先開口:“監控記錄得清楚,我不至于為了陷害白芷以犯險,你相信與否都無所謂,讓那兩人離我遠點兒就。”
說完,拉著蘇梔,“那小屋里藥還沒散,再開一個房間吧。”
“陸熙!”沈湛攔在前,“我信你。”
陸熙哂笑,“我說了,無所謂了。”
于是,沒管沈湛怎樣理兄弟倆,也不關心白芷是怎麼纏著沈湛哭哭唧唧,拉著蘇梔走出宴會廳。
來到前臺卻被告知客房已滿,暫時騰挪不出空房。
折騰這麼久,陸熙的困意也襲來了,又痛又疲憊,看哪都像床,“要不然,就在大堂沙發上對付一下吧。”
蘇梔當然不同意,“有子的人,是能隨便對付的嘛,你先忍一下,我上網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酒店。”
前臺小姐說:“最近旅游季,海市大大小小酒店都提前訂滿了,現找肯定找不到…沈總!”
啪!
沈湛把房卡往前臺一拍,“住我房間。”
蘇梔目審視,“你讓陸熙睡你和白芷中間?”
沈湛無奈,“是另一間。”
蘇梔:“所以你讓出房間,好去和白芷睡一起?”
“我去和宋平津睡,行了吧!陸…”
陸熙沒等他說話,拿上房卡就拉著蘇梔跑開了。
“沈總…”
正在沈湛怔忡之際,江濱過來低聲耳語:“是把人帶下去審嗎?”
沈湛閉眼了眉心,“放了。”
“放了?”
這時,白芷也小跑過來,“阿湛哥哥,到底什麼況,陸熙呢,認罪沒有?”
沈湛側目睨著,這眼神,竟讓白芷有些害怕,“阿湛哥哥,怎麼了?”
“沒事,”他聲音低沉平仄,聽起來倒和平時無異,“去休息吧。”
白芷急忙抓住他的手,“你不和我一起嗎?”
沈湛并未回答,掙的手后,默默轉離開了。
著他稍顯落寞的背影,白芷心五味雜陳。
祈盼的婚禮,好像只是場婚禮;想嫁的人,從到心,亦好像從未屬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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