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阮衿和季明宴一起到客廳時，發現一家人都在。

阮母問道：“在做什麼呢，我讓明宴去你來吃點心，結果兩人都磨蹭半天才下來。”

阮衿趕忙說：“在收拾東西。”

阮母：“你房間有什麼好收拾的，該搬的都搬走了。”

阮衿和季明宴結婚時把自己一些喜歡的東西，習慣的品都帶到了新房。

阮衿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實話實說在找季堯給的書，然后剛好被季明宴捉住了吧。

季景澄坐在阮母旁，一手著一個小點心，里還在嚼嚼，他含糊不清地說：“麻麻……媽媽臉好紅。”

阮衿一怔。

季景澄已經把里的食全咽下去了，又看了看季明宴，認真道：“爸爸臉也紅紅的。”

“爸爸媽媽是不是在玩什麼游戲不帶我玩？”季景澄一下想到了兒園運會，爸爸媽媽參加了游戲項目后也是這樣的。

阮衿立刻說：“不是，爸爸媽媽在運運鍛煉呢。”

季景澄有些時候懶的，表現在節假日時喜歡睡懶覺，說這話的目的是鼓勵季景澄積極參加運。

但阮母飛速將季景澄耳朵蒙住，同時瞪了阮衿一眼：“在小孩面前瞎說什麼呢！”

阮衿：？

之后秒反應過來，臉騰的一下更紅了：“不、不是，媽你別想！”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失去五年記憶，好像還是那個出門找朋友玩晚一點都要跟媽媽報備的媽寶。

“媽，是我和衿衿在收拾雜間，看原來上學時的記錄，全當作是鍛煉的運。”季明宴平靜地替阮衿解釋著。

阮衿趕點頭：“對對。”

阮母嗔怪地看了阮衿一眼，松開了季景澄的耳朵：“趕來吃點心吧。”

阮衿和季明宴坐在另一邊。

季景澄懵懵地看了看外婆，又看了看爸爸媽媽，他撇了撇：“爸爸媽媽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玩？說話都不讓我聽見。”

阮衿頭皮發麻：“不是，小橙子……”

季明宴淡淡地看了一眼季景澄：“你想玩什麼？跑步嗎，回家正好跟著我跑。”

季景澄一下就不說話了，在阮母邊，小口小口地往里塞著點心，然后抬起頭沖阮母出一個的笑：“外婆家的東西真好吃，我最喜歡來外婆家了。”

這一句話把阮母哄得眉開眼笑，直問季景澄明天要不要也在這兒玩。

季明宴說：“明天該上學了。”

阮母：“只是在上兒園，請一天假沒關系，小橙子想在外婆家玩嗎？”

阮衿覺得此刻自己應該站出來立場很端正地說，兒園也是上學，不能無緣無故請假缺席。

但記得很清楚，小時候不想去兒園也是這樣對阮母撒，讓帶自己出去玩，阮母從來都答應，很慣著。

已經到嚨口的話也沒能說出來，阮衿自覺矮人一等的保持著安靜，同時了季明宴的胳膊，希他這個當爸爸的能說兩句，畢竟按照季明宴的格，應該從來沒有發生過上學無故缺席的況。

但季明宴就跟沒覺到的暗示一樣，一言不發。

季景澄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等我放假時再來外婆家吧，明天我要去兒園。”

他眼睛亮亮的，一手著一塊點心：“外婆家的東西真好吃，我可以多帶些回家嗎，明天也帶去兒園，給我的好朋友嘗嘗。”

此話一出，阮衿到無比欣，兒子還是比小時候的更有自制力。

欣賞地看了季明宴一眼，覺得小橙子的自律一定是傳到爸爸的。

阮母神也非常慨，了小孩腦袋：“小橙子學習真用心啊，比你媽媽……”

最后的話阮母也沒說，但阮衿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開始認真觀察放在茶幾上的點心模樣，然后用手拿起一個翻來覆去地看，假裝很忙的樣子。

季景澄一聽到外婆提媽媽，趕說：“媽媽也很用心很厲害，媽媽認識好多好多字，話書上的字全部都認識。”

他小臉上充滿了崇拜。

阮衿矜持一笑，抬眸就對上阮母復雜的目。

阮母言又止地看了一眼。

阮衿頓時心虛，能充分get阮母的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在小孩面前穿你。

……

在父母家的一天時間很快過去，阮衿對這兒太悉了，是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

離開的時候，阮母對說：“衿衿，有什麼事一定跟媽媽說，媽媽這兒永遠有你住的地方。”

阮衿點點頭，之余又覺得媽的話有些蹊蹺，小聲問：“媽，你是不是和爸發生什麼事了？”

阮母笑了笑：“被你看出來了，和你爸昨天才吵了一架。”

阮衿抱了下阮母，說：“媽，你放心，我打電話一定好好說說我爸。”

“別擔心我們的事了。”阮母說，“你和明宴幸福才好。”

*

回家路上，季景澄抱著一袋子封之后的零食，一個一個地數著。

這個給誰，那個給誰，把一袋零食安排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的快樂沒有持續太久，過了會就小心抬頭，看向季明宴：“爸爸，我明天要上學了，不能跑步了。”

小孩的語氣特別正經。

季明宴聲音同樣板正：“你只需要早起半個小時就夠了，不耽誤你上學。”

季景澄眼睛瞪得老圓，似乎沒想到還有這種“兩全其”的辦法。

半晌后，他弱弱地說：“我起不來。”

他很老實。

季明宴像個冷酷大魔王：“只需要定早一點的鬧鐘就能起來了。”

季景澄蔫蔫的：“哦。”

阮衿正襟危坐在一旁，原本是等著季景澄求到這兒來的，也有點苦惱要怎麼解決，因為也不想早起跑步鍛煉。

但季景澄居然就接了，完全沒有的用武之地。

阮衿想說點什麼，但季景澄先出聲，聲氣的：“媽媽不要和我們一起跑步了。”

阮衿不敢置信地看著季景澄，這小孩什麼意思？

季景澄：“媽媽要睡懶覺。”

阮衿臉頰騰的紅了，剛想為自己辯解，季景澄就搖了搖腦袋：“不是不是，是容覺。”

“畫片里的生都要睡容覺，我們班上的同學也這樣說。媽媽你睡覺吧。”他轉過頭去看向季明宴，聲音很清晰，“爸爸不要讓媽媽和我們一起跑步了。”

季明宴頓了兩秒，沒想到季景澄才三歲半就比他更懂得討人歡心，他特別強調：“我沒說讓媽媽和我們一起。”

坐在一旁的阮衿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雖然心十分傾向于睡覺，但兩父子當著的面偏袒，也會不好意思的。

“別說了，我和你們一起！”阮衿下了好大決心，終于大聲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