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姐姐!”
謝玉瀾驚喜,進門時候甚至沒注意到謝宴安,“今日鋪子生意特別紅火,多虧了你的方子!”
江意歡一喜,卻下意識朝著謝宴安看去。
謝宴安淡淡掃謝玉瀾一眼,說:“若是沒事,就早些休息,不要大晚上咋咋呼呼。”
謝玉瀾這才猛地回神,笑一聲道:“是!那我不打擾阿兄和意歡姐姐!”
“意歡姐姐早些休息,明日記得來找我!”
謝玉瀾來得快,走得也快,甩下一個好消息就匆匆離開。
江意歡哭笑不得,回神卻對上謝宴安淡淡的眼神,于是稍稍收斂面上笑意,溫和道:“玉瀾小姐孩子脾氣,爺不要和計較。”
謝宴安雖然不大想承認他吃味,但著江意歡為謝玉瀾辯解,還是下意識回答道:“這麼大了,哪還是個孩子。”
“若是真的累著你,你直接說一聲,不必勉強。”
謝宴安說完,江意歡連忙道:“奴婢不辛苦。”
這下謝宴安倒是不說話了,低著頭,長睫遮住眼底思緒。
江意歡沉浸在謝玉瀾帶來的喜訊中,等伺候謝宴安睡時才稍稍回過神,為他換掉外衫。
“就這麼喜歡跟著玉瀾?”
昏暗燭中,謝宴安面上神不明,眼神間流出幾分晦暗。
他著江意歡,就像是一只盯著獵的猛,眼睛微微瞇了瞇,迫十足。
江意歡不自知地屏息,“奴婢,奴婢自然是喜歡跟著小姐的。”
不等謝宴安開口,江意歡就湊近,環住他的脖頸,輕輕在他臉側印下一吻。
“但是奴婢最喜歡爺。”
江意歡說得耳發熱,面上都浮現出幾分紅意,“多謝爺愿意讓奴婢跟著小姐。”
謝宴安低低笑一聲,垂眸看,“你倒是聰明,知道我吃這一套,于是就次次這樣?”
江意歡微有些心虛。
謝宴安吃不吃,尤其吃撒這一套。
頓了頓,才低低道:“那爺不要生氣,奴婢害怕。”
謝宴安看著懷中的人,蜷在他前,摟著他的手也溫如玉,眼神中滿滿都是他。
謝宴安對著這樣的江意歡生不出怒意,不過他本來就只是有幾分淺淡的吃味,如今一撒,自然沒了緒。
這幾日江意歡日日惦記著謝玉瀾,和他在一起時候也總是若有所思。
他手環住的腰,江意歡卻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避開,貓著腰從他懷中鉆出來。
“爺不要抱奴婢!”
江意歡拒絕,“扯到傷就不好了。”
謝宴安聽著關心自己,心底更是了。
他環住的腰,倒是也沒強求,反倒是稍稍將力道在上,挑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力,你扶我過去。”
江意歡被他曖昧的眼神看得臉一紅,忍不住問道:“爺的傷……”
“我今日問過大夫了。”
謝宴安咬住的耳垂,“大夫說沒事,不過不能用力。”
江意歡一想到謝宴安對著大夫問出這件事,頓時僵在原地,臉紅得發燙,局促地攥了攥手心。
謝宴安笑一聲,“所以,接下來就要勞煩你了。”
江意歡得不想看他,偏生還要惦記著他的傷,一時間作更是小心。
結束時,筋疲力竭,謝宴安著額側的薄汗,不免拿袖子為了,溫道:“睡吧。”
……
醒來,謝宴安已經離開。
江意歡一喜,連忙整理好,往謝玉瀾那里去。
剛一進門,就見謝玉瀾正驚喜地坐在院子里,臉紅紅的,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意歡姐姐來了!”
謝玉瀾連忙起,“我一大早激,出來吹吹風!”
江意歡看著一臉笑,也忍不住跟著角上揚。
“意歡姐姐猜猜,昨日掙了多?”
謝玉瀾激,沖著側的丫鬟使了個眼。
江意歡原本還鎮定,見謝玉瀾這麼激,便忍不住心口微跳,“奴婢不知。”
謝玉瀾的丫鬟回來了,手上拿著兩個荷包。
謝玉瀾將荷包遞給,眼睛笑得瞇一條,“這是昨日掙的!昨日有不人來捧場,所以掙得多。以后雖不會和昨日一樣紅火,但是也不了!”
沉甸甸的兩袋手,江意歡一驚,有些不敢置信道:“這……這太多了。”
謝玉瀾不會將所有銀子都給了吧。
“姐姐拿著,這些都是分好賬的,絕對沒有多給!”
謝玉瀾笑,歡喜地看著江意歡被驚住,更開心了,“日后便勞煩姐姐了。”
“我就說,意歡姐姐這手藝,掙銀子簡直就是輕輕松松。”
江意歡回去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拿著手上的銀子,就像是踩在云上一樣,步子飄飄的。
原來,靠著自己的手藝,也能掙這麼多銀子!
江意歡忍不住面上歡喜,等著進了屋,將小桃過去,溫和道:“你這幾日可有空閑?”
小桃一怔,點點頭。
江意歡拿出一錠大大的銀子,塞在手中,才緩聲道:“勞煩你將這些銀子送給蔓娘,這一錠銀子你拿著,就當辛苦錢,買些茶水喝。”
小桃寵若驚,這麼大一錠銀子拿在手里,下意識就要還回去,“姑娘何必跟我客氣!”
江意歡笑了笑,沒接,只溫和道:“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能虧待你。”
小桃激,接過來,卻不想江意歡頓了頓,又道:“你出去時候,看看京城最近時興的布料,給我帶一匹男子的。”
小桃問,“姑娘是要給爺做裳?”
江意歡溫和道:“我掙了銀子,自然也得給爺送一份禮。”
“嘶,還是姑娘想得周全。”
……
接下來幾日,江意歡忙著為謝宴安做裳,一時間手上事多得讓頭疼。
好在只是為他一件常服,忙活三五日也就有了大致的樣子。
謝宴安倒是有些不滿,不知道江意歡都在忙些什麼。
于是他攔住在晚膳后,打算趁他去書房溜回去的江意歡,問,“你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江意歡一怔,本打算給謝宴安個驚喜,等裳做好再拿給他。
如今著他面上的不滿,倒是生出幾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