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謝玉瀾,于是為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周氏這次做得確實難看,謝玉瀾夾在母親和兄長之間,也著實為難。
江意歡心底嘆口氣,等著謝玉瀾干眼淚,才溫和道:“玉瀾小姐可要留下用膳?”
謝玉瀾紅著眼應聲道:“勞煩姐姐。”
江意歡溫和應一聲,垂眸掩住心底思緒。
止不住地想起周氏和謝宴安的爭執,心生疲倦。
若是謝宴安真的娶妻呢?
謝玉瀾等徹底平靜,這才有些歉意地開口道:“這幾日我也被事絆住,所以親自來和意歡姐姐說一聲,這次的分紅晚一些。”
江意歡這才回過神,應聲道:“沒事,玉瀾小姐慢慢來就是。”
“過幾日又到去安平郡主那兒的日子,到時候我跟著姐姐一起去。”
謝玉瀾回過神,又止不住地想起上次的事。
江意歡應下。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下人們來說,謝宴安回來了,謝玉瀾這才告辭。
出門,謝玉瀾倒是想起上次的事,于是腳下步子拐了個彎,朝著謝宴安的書房走去。
“告訴阿兄一聲,我在書房等他。”
對著丫鬟代一句,心下若有所思。
若是今日再和阿兄商量,他應該會放意歡姐姐和一起開鋪子。今日試探了好幾次,意歡姐姐并不是不興趣,反倒像是顧及著阿兄,才行事小心翼翼。
謝玉瀾沉思,等謝宴安進門時才忽地抬眼,一臉關切道:“阿兄的傷可好些?”
謝宴安對妹妹倒是更有耐心,回答道:“沒事,這幾日醫師一直守著,你不必擔心。”
“今日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謝宴安抬眼看著,眼神間流出幾分疑問。
“阿兄,今日我問了好幾次,意歡姐姐是愿意的。”謝玉瀾眨眨眼,對著他問道:“還是上次那件事,阿兄就讓意歡姐姐來幫我開鋪子吧。”
“這麼好的手藝,若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埋沒了?”謝玉瀾睜大眼,忍不住湊近一步,“意歡姐姐是愿意的,畢竟后宅的人,手上若能有些產業,也是一件好事。”
謝宴安遲疑,沒想到謝玉瀾還不死心。
但是說得沒錯,若江意歡手上能有些產業,確實是一件好事。
謝宴安念著謝玉瀾的話,最后頓了頓,開口道:“你容我今夜問一問。”
“是是是!”
謝玉瀾驚喜,當即道:“多謝阿兄。”
目送謝玉瀾離開,謝宴安倒是盯著書房不遠的香爐,陷沉思。
若江意歡真的喜歡,那讓跟著謝玉瀾一起,也不是難事。
他原先也是擔心費神,于是才直接拒了謝玉瀾的請求。
等回過神,謝宴安朝著青竹問道:“院子還有多久能修好?”
“回主子,還有一個月。”青竹開口道:“這幾日天氣,到底會比平日慢一些。”
謝宴安聽完頷首,起朝著蘭香閣走去。
江意歡正準備去明修院,卻不想謝宴安先一步來了,于是不免有幾分驚喜道:“爺。”
謝宴安應聲,隨即進屋就對著問:“玉瀾說,想讓你去幫一起開鋪子,你可愿意?”
江意歡微微一驚,遲疑片刻,還是朝著他點點頭,心口的跳一點一點加快。
謝宴安看著應聲,倒也沒說什麼,看著有些不安,才緩聲笑道:“既然你愿意,那跟著就是,我自然不會攔你。”
江意歡抿,心底微微有些吃驚。
明明……
明明上次謝宴安拒絕了。
似是看出面上的疑,謝宴安笑一聲,手了的鼻子,笑道:“上次我也是念著你忙,擔心玉瀾那丫頭胡鬧,最后累著你。畢竟我不可能缺你這一點銀子,你若是能多歇歇,總是好的。”
江意歡沒想到謝宴安居然是這麼想的,一時間愣在原地,腦海中的想法都有幾分凝滯。
想遍了所有理由,卻都沒想過謝宴安是擔心累著,這才沒讓去跟謝玉瀾一起開鋪子。
江意歡心口,不自知地抿了抿。
謝宴安輕笑一聲,收回在面上的手,坐下將人攬懷中道:“開心了?”
江意歡抿笑了笑,倒是沒順著他的作坐下,起道:“爺,奴婢擔心到您的傷。”
起,一臉關切,問道:“您這幾日還要忙嗎?不能閑下來養一養傷嗎?”
謝宴安原本還打算將繼續扯懷中,只是見到面上滿滿的擔憂,倒是收回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接下來幾日肯定要留在府上陪你。”
江意歡一怔,倒是又不安道:“奴婢不懂爺的事。”
“沒事,我本就該歇一段日子。”
謝宴安開口,倒是忽地想起一件事,于是朝著溫和道:“過幾日有個中秋燈會,我帶著你和玉瀾一起出去逛一逛。”
江意歡抿笑了笑,應聲道:“是,謝謝爺。”
謝宴安抬眼道:“既然謝謝,那不要在上說。”
江意歡耳微微有些發熱,飛快地在謝宴安臉側啄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倒是了謝宴安的心。
他面上不自知地勾起一笑。
……
有了謝宴安的應允,接下來謝玉瀾和江意歡的事都更容易些。
謝玉瀾日日忙著來找江意歡商量各種事,閑下來的謝宴安反倒是眼睜睜看著江意歡被人拉走,一時間哭笑不得。
好在江意歡還惦記著他,每日到了時候就急匆匆趕回來。
謝宴安本有幾分不適應,心下占有作祟,結果在見江意歡面上笑意越來越濃的時候,將心底這些想法全都下。
算了,能開心些,那他便沒必要做這個惡人。
謝玉瀾準備了好久,如今得到江意歡的幫忙,速度飛快,沒幾日就將一切都弄好,只等著開張。
江意歡也心底忐忑。
開張那一日,沒跟謝玉瀾出府,在院里等得心急。
等夕西下,謝玉瀾才帶丫鬟急匆匆趕進來。
江意歡正陪著謝宴安用晚膳,見狀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