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然不可能應下。”
江意歡開口,語調溫和道:“奴婢是爺的人,若是去了王府,日后便見不著爺了。”
謝宴安本來不悅,心底生出一珍藏之被覬覦的冒犯,結果聽江意歡解釋,他面上冷倒是漸漸散去。
親口說,自己是他的人,擔心去了王府便見不到他了。
謝宴安角不自知地上揚,語氣地上幾分愉悅,“不錯。”
江意歡聽見他語氣便知道眼前人此刻心不錯,于是攥手心,鼓起勇氣問道:“郡主,還問奴婢能不能每季都去王府為跳一次香,爺能讓奴婢去嗎?”
“你喜歡?”
謝宴安下意識垂眸,和懷中的人對視,見眼底的那一。
看來是真的喜歡調香。
謝宴安直接應下道:“你喜歡去就是,到時候,找青竹要幾個隨從,出門在外,不能失了排場。”
江意歡心下激,“多謝爺。”
完全遮不住眼底的喜悅,甚至下意識朝著謝宴安出幾分歡愉,眉眼彎彎,看得他一頓。
“謝我?”
謝宴安笑一聲,手挑起的下頜道:“怎麼謝?”
馬車線昏暗。
謝宴安棱條分明的眉眼被昏暗的勾勒出幾分濃濃的影,顯得他更是眉眼深邃,周帶上幾分郁的氣息。
江意歡了,聽出他語氣中的深意,不由得一頓,耳發熱,“爺這里是馬車。”
謝安安笑一聲,將摟近,揚聲道:“青竹,先送玉瀾回去,我的馬車多走一會兒,走偏僻。”
江意歡的臉燒得通紅,下意識環住謝宴安脖頸,低低問道:“爺,奴婢想回府。”
謝宴安卻笑一聲,手環住,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的耳垂,語調之間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歡歡這是害了?”
日暮的沉漸漸籠罩住馬車,江意歡著馬車越來越昏暗,不由得呼吸微滯,屏息看著他。
耳側傳來溫熱,江意歡了子,倒在他懷中。
顧及著,謝宴安這次格外克制,結束時江意歡一口咬住他的肩,抑住口而出的,最后倒在他的懷中。
今日謝宴安似乎心不錯,又為理好裳才揚聲對外面道:“回府。”
胡鬧一場,現在天已經徹底黑盡。
江意歡蜷在謝宴安懷中,小小的馬車廂此刻一片昏暗,甚至讓有些看不清眼前人面上的神。
可心底是開心的。
今日謝宴安應下,允許日后去王府為郡主調香,江意歡是想起來都忍不住角上揚,心口微微一松。
若是多一些依仗,心里能安定不。
郡主是王爺的獨,最是寵,得了的喜歡,日后府上若是有什麼事,自然也得顧及這些。
江意歡指尖蜷了蜷,謝宴安見在笑,問道:“怎麼這麼開心?”
頓了頓,微微抬頭和眼前人對視,語調溫和道:“爺今日才下值便來接奴婢,奴婢心底高興。”
其實江意歡更為郡主的事開心,只是知曉謝宴安想聽什麼,于是順從地配合他。
江意歡聽著謝宴安聽完自己話之后的低笑,心底不免稍有些恍神。
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垂眸,故作地在懷中,聽著男人沉穩的心跳,若有所思。
其實是對謝宴安的慕了?
也是件好事。
江意歡想,兩人份相差懸殊,能看清楚自己的份,才是最重要的事。
……
回府,謝宴安代兩句,又去忙別的事。
江意歡一人走回蘭香閣,心口是前所未有的松快,甚至腳步都帶著幾分愉悅。
到了門前,早早回來的小桃歡喜,迎上來道:“姑娘回來了!這次郡主給的賞都放在屋里呢,您先看看!”
“您還沒回來之前,玉瀾小姐也送來些東西,就說今日辛苦您。”小桃笑得面紅紅,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全都給您放屋里了!”
江意歡一笑,小桃開心得有些找不著北,著江意歡傻笑,看得也跟著揚起角。
今日姑娘可是真的得了郡主喜歡,甚至郡主還給了那麼厚的賞賜,小桃是想想都有榮與焉,替江意歡開心。
進屋,江意歡看了看屋里的賞賜,大多是些頭面,還有些稀罕的香料。
快快看一遍,最后目落在那個簡陋的小盒子上。
“這是什麼?郡主可有說?”
隨口問一句,手將盒子打開,看清里面的件時一愣。
盒子里是銀子,上面還有個小紙條,寫著幾句話——
后院,意歡姑娘也該有自己的私產,小小酬金,不值一提,今日煩你費心。
僵在原地,心像是被猛地敲了一下,面上神不免微微一變,眼圈漸漸發熱。
今日的恩,記在心里。
在原地恍神片刻,江意歡掐了掐手心,朝著一側沒打擾正發呆的小桃看去,語調溫和道:“小桃,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姑娘,” 小桃驟然回神,“您的事,怎麼算麻煩?”
“這里有些銀子,你幫我帶給蔓娘,就說這些都是我自個兒掙的,讓該花便花,再存一些。”
小桃連忙應下,笑道:“這種小事,姑娘何須這麼客氣。”
說著,小桃倒是笑道:“姑娘終于知道為自己打算了,奴婢開心。”
江意歡怔了怔,剛才好不容易平息的心又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