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今天這些話,就是告訴方法,安排如何去做。
杜錦照做了,此時看著賀聿川沮喪著離開書房,又有一種自責。
通過這幾個月的相,杜錦也算了解賀聿川七八。
雖說賀聿川這人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但他本質上是好的,善良大方、有正義。
杜錦希賀聿川能向好的方向發展,就比如說他整天混日子,正事不干,杜錦是打心里反對的,希他能干出一番作為。
可杜錦又很矛盾。
賀聿川活的肆意瀟灑。
其實他快樂就好,何必用一些事束縛他。
翌日。
賀聿川穿著正式的西裝來到公司。
散會后,賀聿川去了賀聿舟辦公室。
賀聿舟:“有事?”
賀聿川拿起桌上的筆轉著玩,“你把所有人都嚇跑了,我只能找你玩了。”
“等我結完婚,想怎麼玩都行。”賀聿舟加重了語氣,“現在回去做事!”
“看看這副恨嫁的樣,真是丟賀家的臉!”
“公司不養閑人,我把你們整個部門的人都開了!”
“我不在乎。”賀聿川把手里的筆扔在桌上,無所謂的樣子,“我今天來公司,不是怕你開了誰,是我一個人實在寂寞,來公司熱鬧熱鬧。”
賀聿川就這麼被召回了公司。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三月二十六號,這天是周日。
從賀聿川上中學起,他的生日就是和朋友在外面一起過的,家里人只得到幫他過農歷生日。
今年拜賀聿舟所賜,一個朋友也沒有!
電話、消息接到了很多,禮也收了很多,就是沒人敢陪他一起過生日。
賀聿川郁悶的在家里飛鏢,靶心上了賀聿舟的照片。
剛才賀聿川跟朋友講電話,杜錦都聽到了。
杜錦沒想過要和賀聿川過生日,但看今天的形勢,賀聿川是不出去了。
做飯、準備蛋糕、禮這些都沒什麼,杜錦擔心的是幫賀聿川過這個生日,過不好。
賀聿川喜歡熱鬧好玩,而又不會搞氣氛,應該賀聿川這個生日不會開心。
今天兩人起床起的晚,早飯午飯做一頓吃的。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如果要準備過生日的話,得趕去準備。
杜錦試探的問:“你晚上在家里吃飯嗎?”
賀聿川擲出一個飛鏢中賀聿舟的鼻子,“沒胃口!”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在家里吃飯了。
“那我自己看著買了。”
杜錦換了服,拎起包出門。
先是去訂了一個蛋糕,然后去選禮。
賀聿川很喜歡球類運,杜錦選了一高爾夫球球桿。
又去超市買菜。
這一趟出去了很長時間,賀聿川在家里閑的胡思想。
要不跟杜錦重新開始吧,別人不陪他,有杜錦陪他。
他可以明正大的帶著杜錦出去吃飯、出去玩。
正想著呢,電話進來了,是萬紅雪。
萬紅雪語氣和善,“聿川,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回來家里,大家幫你熱鬧熱鬧。”
賀聿川很堅決:“不回!”
“父子倆哪有隔夜仇的?!”萬紅雪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爸都記著呢,他讓我打電話給你。”
“用不著。”
萬紅雪:“以前你爸這麼說你,沒見你這麼鬧!”
賀聿川:“別跟我提他。”
其實,賀聿川這次是在借題發揮。
他跟賀文超鬧翻了,就有不回家的理由了,誰也不會懷疑。
萬紅雪忍了忍說:“你總不能一個人過生日吧。”
“一個人過更好玩,就這樣。”
賀聿川索關了機,懶得理人。
賀聿舟的照片都被篩子眼了,杜錦終于拎著一大袋菜回來了。
這麼大一袋菜,這是買了些什麼?
賀聿川好奇的走進廚房一看,魚蝦蛋、牛豬、蔬菜、水果都買了。
賀聿川閑了一天,肚子一點都不。
他看杜錦累的鼻尖都冒汗了,他有些心疼的說:“晚上隨便做點就行。”
杜錦愣了愣。
以前住在季家時,季川和季靜過生日,季老師和陳阿姨都會做上一桌子菜,給他們過生日。
原本計劃做一桌菜給賀聿川過生日,既然他這麼說,那就省的麻煩了。
賀聿川看著杜錦僵的表,以為心里很失落,他的郁悶莫名的消散了許多。
賀聿川難得解釋一次,“今天一整天待在家,肚子不。我看你買了牛排,煎兩份牛排就行。”
“好。”
煎牛排很快,現在下廚還早,杜錦把菜放進冰箱里。
剛休息一會兒,門鈴響了。
杜錦去開門,騎手送蛋糕來了,只是為什麼有一大束紅玫瑰?
特意跟店員說過,是朋友過生日,為什麼要配玫瑰?
玫瑰花很普遍,朋友過生日也能用,杜錦這麼告訴自己。
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抱著一大束紅玫瑰進來。
賀聿川看著那束鮮艷的玫瑰,腦海里莫名的浮起一個念頭:杜錦是準備今天跟他表白吧?
他要不要答應?
杜錦把蛋糕和玫瑰放在桌上。
賀聿川的目還停留在那束玫瑰花上幾秒,然后看向杜錦。
先聽聽說什麼,他可不是好追的人!
杜錦連忙解釋,“買蛋糕搭配的花。”
賀聿川心:蓋彌彰。
門鈴又響起,杜錦又走出去開門。
買的球桿送來了。
杜錦拿著包裝好的禮盒子進來,“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
“什麼?”
“高爾夫球球桿。”
賀聿川拿過盒子拆開,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副球桿。
一般吧。
他平時用的球桿比這個高級多了,不過是杜錦的心意。
他說:“謝謝。”
杜錦:“應該的。”
杜錦進廚房做晚飯,賀聿川在臺上練習揮球桿。
杜錦去冰箱里拿食材,看見賀聿川站在臺上,直腰板,姿勢擺著,球桿揮著。
突然覺得他有點······傻。
低下頭的笑。
杜錦煎了兩份牛排,又煮了兩份意面,做了一個湯。
“賀聿川,可以吃飯了。”朝著臺上練習打高爾夫的人說。
賀聿川準備放下球桿,余瞥見那個靶子,又舉起球桿敲了敲賀聿舟照片的腦門。
杜錦:“···”
是真的傻!
賀聿川洗干凈手走過來,看見餐桌上擺著兩份牛排,牛排旁邊搭配著西蘭花、小番茄、迷迭香;還有兩份意面,上面蓋著一個流心蛋,倒有幾分西餐廳的味道。
唯一的不足就是,應該關了燈點蠟燭吃的。
賀聿川坐下,切了一塊牛排嘗嘗,不知道幾分,比西餐廳吃的了一些。
他又嘗了兩口意面,還不錯。
杜錦說:“待會兒還有蛋糕要吃,你留點肚子。”
賀聿川說:“酒柜里不是有酒?”
杜錦起去酒柜拿酒,“喝哪種?”
“你看哪種順眼拿哪種。”反正都是好酒。
杜錦隨便拿了一瓶,又去拿杯子、開瓶。
賀聿川看著那個忙碌的影,心道:“杜錦真的賢惠,誰要娶了···”
賀聿川生生的斬斷這個念頭。
娶個屁!誰也別想娶!
杜錦倒了兩杯酒,舉起酒杯說:“賀聿川,生日快樂。”
賀聿川滿意的挑了挑眉,跟杯,兩人各自喝了一口,開始吃飯。
剛吃了幾口,賀聿川又舉起杯子,杜錦連忙跟他杯,又喝了一口。
牛排剛吃一半,杯子里的酒已經喝完了。
賀聿川又倒了兩杯,很快又喝完了。
賀聿川倒第三杯的時候,杜錦擋住他的手,“你知道我酒量差,再喝就醉了。”
“醉就醉了,我還能把你吃···”賀聿川頓住,改口,“在家里怕什麼。”
杜錦:“待會兒還要收拾廚房。”
“不收拾了。”賀聿川拉開杜錦的手,又給倒了一杯,“今天我生日。”
杜錦:“···”
算了算了,賀聿川生日,陪他盡興吧。
飯菜吃完,四杯酒也下肚。
杜錦酒上頭的最初覺就是,眼前的景的周圍的聲音仿佛變得很遙遠。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賀聿川看著懵懂的樣子,覺得有些可。
他在臉前揮了揮手,“這是多?”
杜錦推開他的手,“一邊去!”
賀聿川:“呵!”
喝了點酒,都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杜錦雙肘撐著餐桌,趁還清醒的說:“要不我們現在吹蠟燭吃蛋糕吧,我覺我有些醉了。”
“也行。”賀聿川說,“去把蛋糕拿過來。”
杜錦起,腳底發飄,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拿蛋糕。
賀聿川看著那個步伐不穩的人,只能自己把桌上的盤子收進了廚房里。
杜錦從盒子里拿出蛋糕,上蠟燭。
賀聿川今年二十八歲。
拿著火柴,了好幾下都沒把火點上。
賀聿川一把拿過手里的火柴,點上了蠟燭,又把生日皇冠戴到了杜錦的頭上。
杜錦:“是你過生日。”
賀聿川命令,“你戴!”
杜錦不滿的嘟著。
賀聿川關了燈,屋里頓時暗下來,只有燭發出的火映照著兩人。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賀聿川又命令,“唱歌。”
杜錦傻傻的回:“哦。”
賀聿川出得意的笑。
他還不清楚杜錦。
讓一個人唱歌是不可能的。
現在喝了酒,腦子混沌了,他說什麼,就照著做了。
杜錦戴著皇冠,臉緋紅,雙手打著節拍唱著歌,像是個孩子。
賀聿川看著杜錦這樣子,又傻又可的。
他又拍了一張照片。
杜錦唱完歌,賀聿川閉眼準備許愿。
他什麼都不缺,也沒什麼愿。
想了想,他許愿:愿杜錦以后健康快樂。
他吹滅了蠟燭。
兩人已經吃飽了,意思的吃了兩口蛋糕。
杜錦撐著桌子站起來,“我先去洗漱了。”
趁著還酒還沒完全麻痹的大腦,得趕洗漱上床。
賀聿川說:“一起洗。”
換以往,杜錦能秒懂賀聿川話里的暗示,可現在反應了好幾秒才說:“我醉了,沒力氣。”
“哪次你出力了?”
“怎麼沒出?!”杜錦氣哼哼的說,“你經常讓我自己。”
賀聿川:“···”
看來是真醉了,都能說出來這種話了。
賀聿川不容杜錦拒絕,拉著人進了浴室。
酒醉后的杜錦又又主的,讓賀聿川別有一番滋味。
從浴室到床上,賀聿川的興致很高,還親手給杜錦換上了上次新買的白。
結束后,兩人都暢快的昏昏睡。
賀聿川突然想起,杜錦還沒跟他表白呢!
賀聿川把杜錦搖晃醒,“杜錦,你還有話沒說。”
杜錦又累又醉,腦子都宕機了,“嗯?”
賀聿川提醒,“你買了玫瑰花!”
“嗯。”
“那你說吧。”
杜錦一直閉著眼,“嗯。”
賀聿川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杜錦跟他表白,反而等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賀聿川:“···”
算了算了,他還得考慮一段時間。
他可不是隨便用一束花就能追到的男人!
翌日早上,杜錦的鬧鈴響了兩遍,才醒。
腰酸疼的,還是要爬起來上班。
再看一旁睡著的賀聿川,可以想睡到什麼時候去公司,就睡到什麼時候。
真羨慕。
杜錦先起床去了公司。
下午,杜錦正在做飯,賀聿川拎著幾個大袋子回來了。
杜錦瞟了一眼,袋子里面都是包裝的禮盒,應該是賀聿川的生日禮。
吃飯的時候,賀聿川說:“這些東西,你全部拿去賣了。”
杜錦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讓你把這些東西賣了。”
杜錦:“這是別人送你的生日禮。”
他又不缺錢,賣這些東西干什麼?
賀聿川說:“我什麼都不缺,賣得的錢,你自己留著。”
這樣的話,杜錦就更不能賣了。
現在也不缺錢。
杜錦說:“吃完飯,我幫你收拾這些東西,要不要備注一下是誰送的?”
“不用,這些東西隨你置了。”
杜錦的置辦法,就是好好幫他收拾起來。
賀聿川又問:“讓你去學駕照,你一直沒去學?”
杜錦:“沒時間。”
年后那段時間,駕校還沒上班,后來賀聿川經常來這里,下了班要回來做飯,哪有時間學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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