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沉默了。

“你還是要堅持守著對的承諾？”

“我可以告訴你——”

靜默三秒后，他終于還是對開了口：“你的悲劇，的悲劇，都來自于罪惡的凌家，我不得不為做點什麼，就算是減輕凌家的罪孽吧。”

沒有說話。

他低下頭看，抱了：“你是我老婆，今后有我為你保駕護航，你什麼也不必怕，不一樣，在對生活失去信心的時候，我必須幫助活下去，不能再讓凌家平添一條無辜的生命。”

“只是這樣嗎？”

“當然！你要相信我，將來我們的孩子，他上會流著凌家的，我要把所有的恩怨仇恨，結束在我這一代，不能再延續到孩子上。”

沉默許久，許久許久，仰起頭來看著他，對他微微笑：“我相信你，所以凌暮沉，你一定不能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要拾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再次相信一個男人？

“一定不會！”

這是他對的承諾。

在他懷里，安心的睡著了。

還有許多事，忘記了問他，當然，也不知道，僅僅一夜的時間，和他低調注冊的事，已經沸沸揚揚的上了報。

只記得，第二天，是在他的親吻中蘇醒過來。

刺眼的線，過落地窗照進來，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想躲避這，竟然又躲進了他的懷里。聽著那低低沉沉的迷人的笑聲自耳邊傳來，今天的，像是照進了的心里，使覺到了溫暖。

想，這就是想要的幸福吧！

他抱著下床，走向浴室。

“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洗？”盡管兩個人已經很親很親，可一起洗澡，還是不太習慣。

“因為待會兒你要陪我去見一個人。”

“這兩者有關系嗎？”

“沒關系。”

回答的很坦白。

不過，也沒有再抗拒。

這個男人的很強烈，今后還要慢慢習慣，慢慢適應。

不過，令沒有想到的是，他所說的見一個人，竟然是他的母親，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尊敬的人。

“媽，我帶你兒媳婦來見你了。”他恭恭敬敬的鞠上一躬。

夜雪在一旁，只是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發呆。

“傻瓜，你又在發什麼愣？”凌暮沉。

這才反應過來，將一束花放在墓碑前。

不過說真的，那個稱呼還真不出口，因為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是那麼年輕，好像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且眉宇之間，和有幾分相似。兩個人，就像是姐妹，婆婆兩個字，又怎麼能得出口？

“我說兒媳婦，你別發呆了嗎？咱媽跟你說話呢！”他拍拍的腦袋。

“有嗎？”不解的看看他：“媽說什麼？”

“老家人說，雪兒啊，我這兒子以后就拜托你來照顧了，你放心，他很聽老婆的話，從不挑食，從不發脾氣，很好養活的。唯一一點，就是太招孩子喜歡了，你要對他有信心，切不可再胡聽信他人之言。”

他學著老人說話的語氣，把逗笑了，追著他打，“我看這不是媽媽說的，是你說的吧？”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知母莫若子。”

“你這人——”

“你聽你聽，咱嗎又說話了。”他打斷。

在這長輩的墓碑前，自然不敢胡鬧，認真的聽著，結果還是聽到他的聲音：

“咱媽的聲音你可能認不出來，我翻譯給你聽啊，說，雪兒啊，我在下面見到你媽媽了，十分謝教育出這麼優秀的兒收服了我這個兒子的心，現在我和你媽媽已經好姐妹了，你放心吧，我們會互相照顧，你也看開一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凌暮沉的聲音，可聽著聽著，這語氣仿佛真的變了母親過去那溫的語氣，使一時忘記了反應。

“喂，怎麼傻了？”他拍拍的腦袋。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要跟我說的話？”

不會傻到認為這是他媽媽說的，一定是這男人杜纂出來。

可就因為太真實，太像母親的語氣，才會讓一時以為，這真的是媽媽在跟說話。

他笑了，點點的鼻尖：“傻瓜！”

“你說嘛，你怎麼會知道的？”

“因為我們都你啊，都是為了你好！”

“你確定你是為了我好，而不是為了保護那個害死我媽媽的真兇？”反問。

他停下腳步看著：“楚夜雪，講清楚，你這話什麼意思？”

也就索說了：“你還記得你父親那天來找我要我離開你嗎？”

“當然！”還打算把他論斤論兩的給賣了，他怎麼可能忘？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就因為一次意外事故，你父親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那個理由太牽強了，想必是你父親早就有這念頭，不過因為你是一個頑劣的兒子，不可能聽他的話，他才沒有機會趕我走。直到你說，我和宋雅桐的悲劇都是源自于罪惡的凌家，我才終于確定，我媽媽的死和你們家離不了關系，你父親之所以要我離開你，不是擔心我給你帶來災難，而是擔心我媽媽的真相被查出來。至于你凌暮沉，你表面上一切都順著我，其實你是在暗中阻止我查下去，對不對？”

他沒有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凝視許久，最后，他竟掉頭就走。

追上去扯住他的手臂，“凌暮沉，你怎麼回事？”

“我怎麼回事？你都給我定了罪，你還問我怎麼回事？”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他沒理，繼續走。

又追上去，把自己的包從他肩上拿下來，跟他各走各的。

這次換他拉住，“你去哪里？”

“上班。”

“我們還沒有吃早餐。”

“你自己去吃吧。”

“我能一個人去吃早餐，我能一個人去拍婚紗照嗎？你不會以為我凌暮沉結婚，只領個證就算完了吧？我讓人策劃了好幾種不同風格的婚禮，因為不確定不喜歡哪種風格的婚禮，可又想給你一個驚喜，好了，現在驚喜沒有了，你要走就走吧！”

人還沒走，心就已經了。

無奈這男人的脾氣也很大，說不理就不理。

只有上前去，從背后摟住了他：“凌暮沉，你別生氣了嘛！”

還是不理。

“你不是說，你從不發脾氣的嗎？”

“……”

“好嘛好嘛，我承認你說的很對，因為你說的也是我媽媽對我說過的，放下過去，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作為一個兒，你要我怎麼任憑自己的母親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何況我媽媽還是在你家出的事，我若不查清楚，這件事就會像定時炸彈一樣夾在我們之間，隨時會炸。凌暮沉，我不管你是在保護什麼人，總之我答應你，我若有任何決定都跟你商量，這樣好嗎？”

“過來！”

“嗯？”一時沒反應過來。

“到我面前來！”他重復了一遍。

乖乖的繞到他面前去。

“以后不許隨便冤枉我，聽到沒有？”凌先生很委屈的命令。

“好！”

“還有，我真正要保護的那個人，除了我老婆，沒有第二個人！”

笑了，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

他趁機扣住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最后，他們當然哪里都沒有去，當然也沒有去拍婚紗照。

沒辦法，要調查真相，而凌先生又那麼疼老婆，被親一親抱一抱，就什麼氣都沒了，乖乖的帶來到凌家。

若說凌家還有什麼人最喜歡凌暮沉，除了凌宇晗那個小家伙，就是這些傭人了，他們見到他，一個個全都是笑瞇瞇的表，一個勁的跟他說恭喜。

而他對這些傭人也都很好，發現，這些人都是真的喜歡他，因為他在大家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爺架子。

“凌暮沉，你招人喜歡的嘛！”說。

“是啊，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發脾氣。”

他說的云淡風輕，知道他說的這個人指的就是自己，笑道：“那也沒辦法啊，我脾氣很好的，從來不對別人發脾氣的，只有你，老是惹我生氣。”

“你不要告訴我，你對沈明軒也沒有發過脾氣。”

“真的沒有。”除了分手那一次。

“好吧，就為了你這句話，以后你隨便對我發脾氣，我不跟你計較就是了。”

因為，只有在他面前才是真實的楚夜雪，而不必抑什麼，所以，他會包容。

“你別說得這麼委屈，好像我是一只母老虎一樣——”正說著，發現面前有一座三層樓高的小閣樓，不由得扯扯他的手臂：“凌暮沉，那是什麼地方？你家里這麼富麗堂皇的豪宅，怎麼會有一座這樣的小閣樓？”

這樣的小閣樓佇立在這座宅院里，顯得有些格格不。

而他，卻沒有說話。

奇怪的看著他：“上次我就發現這里有一座小閣樓，不過沒有問，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這引起了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