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沒見過哭,就連小時候那次,阿梓把送到醫院。阿梓跪在外公面前懇求外公救救,那時候我和云開都看見阿梓哭了,桑榆的眼睛紅紅的,但是沒哭。”
“嗯,看來沒心沒肺也是一種境界。”他一邊說一邊笑。
“去你的吧!”
他們說著笑著回到了家。
今天家里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以往一進門,衛管家會迎上來,今天卻沒有看到。
“衛管家呢?”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給放了一天假,讓回去了,今晚就我們兩個。”
“你又在搞什麼?”狐疑的著他,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
“我還能搞什麼?走,我們回房里去,我有一份小禮送給你。”他挽著的腰上樓。
好奇極了,不知道他要送什麼禮給自己。
進到了房間,他關上房門。
這段時間以來,幾乎都和他住在這個房間里,今天看來,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要送你的禮就放在這個房間里,你可以自己找,找到了就送給你。”
“什麼嘛,送人家禮還要人家自己找。”嘟囔了一句。
“那當然啊,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快點找吧!”
“就在這個房間里嗎?”
“對!”
在住進來之前,這是他的房間,里面的陳設一目了然。只在住進來以后,他在里面添了一張梳妝臺。
可是,梳妝臺被翻遍了,床頭柜也被翻遍了,茶幾沙發都找了,什麼都沒有。
好奇心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下,干脆在沙發上坐下來,“我不找了,你要愿意送給我你就自己拿出來,不愿意就算了,我不要。”
“還不知道我要送什麼,你就決定不要?”他好笑的問。
“你這麼沒誠意,我不要了。”
“還有浴室沒找,你可以去浴室里找找。”他‘好心’的提醒。
想也知道,誰會把送給別人的禮放在浴室里?知道他不懷好意,本不打算去,轉頭一看,看到他就坐在邊。
“怎麼了?”看的眼神有些奇怪。
“對了,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恭喜你,終于想起來了。”
所謂的小禮小禮,一個小小的禮,哪里都能塞下。想著,便在他上的口袋里了起來。果然沒有令失,在他的兜里,放著一個邦邦的帶著一點絨的小盒子。
將它拿了出來。
是一個香檳的小盒子,是一貫喜歡的。
“打開看看啊,看看喜不喜歡。”他摟著的腰,在耳邊輕聲說道。
這樣的小盒子,是經常看到的,在電視里經常看到,在首飾店里也經常看到,在書上也經常看到。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把盒子打開,會是期待的那個小東西嗎?
當那一枚閃閃發亮的鉆戒豎立在的眼前,還來不及吃驚,他卻忽然手把盒子拿走了,里還說著:“你不是不要嗎?還給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撲到他上想把盒子拿回來。
“是你說不要的,現在我收回了。”他說什麼也不肯給。
搶了好久,都沒有搶到手。
也不搶了,把子扭到一邊,也不看他,里嘀咕了一句:“不要就不要。”
一點誠意都沒有,弄得好像在婚一樣。
他看有點生氣,才又湊上去,摟著,笑著吻吻的耳朵,“真的生氣了?”
不理他。
他把小盒子到面前,“真的不要了?”
看了一眼,這個東西是一直以來最盼的。他是的初,是的最,一直都在幻想,有一天他會牽著的手一起走進教堂,走向生命的盡頭。
但是,是非常有骨氣的,說不要就不要,僅僅看了一眼,又把臉轉開。
“好了,跟你鬧著玩的,別那麼認真嘛!”他握起的右手,著的纖纖手指,上面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好像一直在等待他一樣。
他把戒指拿出來,親手為戴上。
這是為心訂制的,大小剛剛好,款式也是按照的喜好挑選的。說真的,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枚戒指。
自從那天在沈家,他對著所有人說要娶以后,他就沒有跟說過結婚的事,甚至不知道,他打算在什麼時候結婚,沒想到今天,他送了一枚戒指給。其中的涵義,不言而喻。
他握著的手,湊到邊吻了吻,“喜歡嗎?”
“嗯!”點點頭。
“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的,不過回來晚了,就算了。”他故作惋惜的說。
“什麼大禮啊?”好奇的問。
如果戒指都算是小禮,那麼大禮,會是什麼?
他故意賣著關子,不肯滿足的好奇心。
一直在猜測,他所謂的‘大禮’,會是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從睡夢中醒,“云起,醒醒,我們該出發了。”
“去哪里啊?”迷迷糊糊的問。
“我們去旅行。”
“旅行?”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每天都是把他醒,他死活不想起來,今天早上他居然親自把醒,告訴要去旅行?
而且他還拿出兩張機票來,證實他不是在開玩笑。
傻傻的著那兩張機票,愣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從床上坐起來。
他過去摟著,親親的臉頰,“要不要陪我去?”
雖然不知道去這里做什麼,但對他是毫無保留的信任,窩在他懷里,溫溫的說著:“你想去哪里,我都會陪你去。”
“就算我要去把你賣掉?”他開玩笑的問。
“你會把我賣掉嗎?”
“舍不得。”
直到半個小時后以后,他們都坐在車里了,正前往機場的途中,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帶,真的要去嗎?”
“帶著你的人,還有你的護照,就足夠了。”別的什麼也不需要。
“噢!”翻翻自己的包,護照證件都齊全。
可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腦子里混混沌沌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正用手在拍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他奇怪的問。
“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做,就是想不起來。”
“你大概是沒睡夠。”他騰出一只手的腦袋,把攬進了懷里,“待會兒上了飛機再睡一會兒。”
然而,就在他們到了機場,他準備停車的時候,忽然了起來:“糟糕了……”
她是被他拋棄的情人。也是他用盡手段娶來的妻子。本以爲這是他一時興起的另一個遊戲,她避無可避也就奉陪到底。人人都說她是陸少最寵的女人,因爲只有她敢掀他的場子,敢甩他的臉子,而他始終微笑着說她開心就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他最憎惡反感的女人,因爲他眼睛一眨不眨就把她丟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爲了逼她無所不用其極。後來他如願以償,她被掃下堂,那天下了大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卻笑着對他說了九個字,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時過境遷,驀然回首,才發現,這世間,面孔千萬,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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