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憤怒而起的商老爺子,安老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都說商老爺子寵妻如命,在家是個耙耳朵。
夫人說東,他不敢說西。
現在看,也不盡如此。
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在外人面前,做自己的主?
正當安家人準備看好戲時。
商老爺子話鋒一轉,沉聲質問:“誰沏的茶?不知道老夫人不喝綠茶嗎?”
“抱歉老爺,我們上錯了。”傭人立刻上前,趕將綠茶換走,又上了紅茶。
“嗯,不錯。”
老夫人嘗了一口,眉開眼笑:“綠茶的味太沖,我喝不習慣。紅茶就剛剛好,齒留香。”
“那就好。”
商老爺子出寵溺的笑,語氣特別溫:“對了,你剛才說我們要出去是吧?那我去換服。”
老爺子轉頭,對上安家目瞪口呆的三人。
“額。”
商老爺子尷尬一笑,溫和道:“安兄啊,我老婆有重要的事要理,今天就不陪你多聊了。”
“下次,下次我肯定好好跟你談談心。”
……
樓上。
看著兩位老人,你來我往,演得起勁的樣兒。
裴今霧角的弧度逐漸加深,毫不吝嗇夸贊:“看不出來,爺爺還有藝細胞。”
“可能看你媽媽演戲,自學才吧。”
商鶴川勾角,低低出聲。
“啪——”
鐘漫士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皺著眉頭抱怨:“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開我玩笑。”
“真心夸獎。”
商鶴川握住的手,氣勢頓時變弱,“爸媽這一套紅、黑臉,確實演得不錯的。”
鐘漫當年拍的一部電影里,就有這個片段。
“哼。”
鐘漫士回手,拉著板凳往裴今霧邊挪。
喜歡跟兒媳婦。
看著一家四口甜甜的樣子,二夫人眼睛有些酸。
商珣在就好了。
哎。
好想兒子啊。
“空調低,披個外套。”商二爺給披上服,輕聲道:“看看這一家豺狼虎豹,你應該慶幸。”
“嗯。”
二夫人也知道錯了,吸了吸鼻子,點頭。
“爸媽應該不會幫吧?”
“繼續看吧。”
——
樓下。
眼看著老爺子要離開,安夫人沉不住氣,急忙出聲:“商伯父,請留步。”
“?”
商老爺子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安夫人。
“老爺子,網上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網上的事?”
商老爺子回到妻子邊,故作茫然:“網上的事好多,你指哪一件啊?”
“……”
安夫人啞口無言,老爺子這是準備裝傻嗎?
“就那個啊。”老夫人開口,“安卉妮設計陷害黑狐小姐,差點害了兩條人命。最后沒功,反被黑狐小姐抓住把柄。”
“現在全網都在討伐,你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每天在網上沖的什麼浪!”
“……”
安家人覺得自己的臉被打了一掌,生疼。
“哎喲,瞧我這狗記。”老爺子一拍腦門,記起來了。
“這事兒啊,有所耳聞。”老爺子坐下,順勢開口:“要我說,卉妮那孩子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呢?”
“要是我孫,立馬把送進去改造。”
“……”
安家人覺又被打了一掌,安夫人求的話,生生卡在嚨里,不知如何開口了。
“爸……”
安先生只能寄于安老上。
商家兩位,明顯不想管。
“商兄,那孩子從小到大,被我們寵壞了。”
安老爺子出笑容,態度卑微:“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已經教訓過,也保證不會再犯。”
“我們也試圖聯系過黑狐小姐,請撤訴,可都被駁回來了。”
“聽說黑狐小姐是大的姐姐?”
安老故作疑,“能不能請兩位出面,牽個線,讓我們有這個機會,親自向黑狐小姐道歉賠罪?”
“卉妮傷害到的,不止黑狐小姐一人吧?”
老夫人又冷不丁出聲:“那孩子因為錯過換心臟的最佳日期,現在還躺在重癥監護室,生死難卜。”
“他的父親,被惡意折斷手臂,若不是黑狐小姐找到醫生替他手,估計人都殘廢了。”
“我覺得最應該向那一家人道歉。”
“向他們道歉?”
聽見這話,安夫人頓時炸了,緒激:“對方也有錯的好不好?拿了錢,還反咬卉妮一口。”
“如果不是他作證,卉妮何至于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也就是現在要解決黑狐的事啊,不然絕不可能放過他們一家。
“……”
這番話,可把商老夫人整懵了。
“我靠!”
老夫人直接跳起來,裝都不裝了,冷冷出聲:“搞清楚,這次是兒做錯事。不利用人家兒子的命威脅,對方能為辦事?”
“安夫人,做人做事要憑良心。”
“我勸你,盡快帶去公安局自首。進去后改過自新,還來得及。”
“商伯母……”
安夫人還想說話,安老爺子忽然起,擺手示意閉。
“行了。”
安先生也立刻將妻子拉回去,不悅道:“聽聽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來求人的。”
竟然為自己兒開。
外人看來,就是不思悔改。
“商兄,卉妮固然是做了錯事。但畢竟是我唯一的孫,不能出任何事。”
安老爺子微微低頭,態度又謙卑幾分,“能不能看在我們幾十年的份上,讓黑狐小姐原諒一次。”
“安兄,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們和黑狐小姐不。”
商老爺子攤手,皺著眉道:“對了,我家孫媳婦兒在呢,要不請下來你們親自談?”
“不用。”
安老爺子雖然不怎麼面,但也知道裴今霧這麼一號人。
心機和手段了得,皮子更是一絕。
跟裴今霧談?
他還想再多活幾年。
“讓人請大下來。”老夫人當沒聽見,吩咐傭去人。
“好的,老夫人。”
傭得到真傳,不顧安家人的拒絕。
跑得賊快。
安家人:“……”
他們能現在離開嗎?
很快。
樓梯便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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