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的培訓四天,第二天、第三天都去陪賀聿川吃晚飯。
杜錦不知道賀聿川白天干什麼,沒問過。
第三天吃晚飯的時候,杜錦說:“明晚我們聚餐,你一個人吃點。”
賀聿川還計劃著,杜錦明天培訓結束,來陪他呢。
“不聚不行嗎?”
杜錦面淡淡,“這樣不好。”
賀聿川心里已經不高興,面上沒表現出來,“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后天早上。”
賀聿川心里的不高興又加重了兩分,“聚餐要聚一晚上?”
杜錦回:“結束的時候可能晚了,就不來打擾你了。”
賀聿川沒再吭聲。
杜錦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了,不知道該怎麼哄人,只能干的解釋:“后天我會來的很早的,你還沒睡醒,我就到了。”
賀聿川挑了挑眉。
算了算了,他也不能耽誤杜錦正常的工作社。
第二天培訓結束后,大家在酒店的餐廳聚餐。
這次培訓的學員都是賀氏的員工,只不過很多人是分公司的,杜錦不太認識。
杜錦不喜歡社,坐在座位上安靜的吃飯。
有分公司的同事過來敬酒,大家站起來,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杯。
杜錦淺淺的喝了一口,正準備坐下,一個男同事端著酒杯走到杜錦面前。
“杜小姐,我敬你一杯。”
杜錦認識的人不多,剛好認識他。
他馬宏超,四十多歲,是慶城分公司的負責人,也是這次培訓的負責人。
“馬總,謝謝。”
杜錦端著酒杯挨過去跟他杯,馬宏超擋住了的杯子。
“上次去總公司開會,就想認識杜小姐,奈何沒這機會,這次終于能認識杜小姐,是我的榮幸。”
杜錦只是不喜歡社,不是不會社。作為書,一些基本的場面話還是會說的。
“馬總說笑了,馬總年輕有為,能認識馬總,是我的榮幸,這杯我敬你。”
杜錦把酒杯收回來一些,又回敬過去。
馬宏超面帶笑容的說:“杜小姐人口才好,這杯應該我敬你,我們干了。”
杜錦懶得管誰敬誰,只想趕結束。
兩人了杯,杜錦又淺淺的喝了一口。
“杜小姐。”馬宏超把杯子倒立過來,“我都干了。”
杜錦默了默,喝完了杯中的酒。
服務員及時的給兩人倒上酒。
杜錦本以為到此結束,誰知道馬宏超又說:“杜小姐,你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馬宏超回憶了幾秒,“我們是不是很多年前見過?”
杜錦見多了這種搭訕,有點反,“沒見過。”
“可能是你長得像我的某位舊識吧。”馬宏超舉起酒杯,“這杯我敬你,認識你很高興。”
杜錦面無表,“不好意思,馬總,我酒量不好,不能喝了。”
“這才一杯酒,哪會醉!”馬宏超說,“杜小姐,就當給我個面子。”
杜錦不想給這個面子,但像這樣沒關系沒背景的人,在職場總是有很多的不由己。
馬宏超的酒杯已經挨到了杜錦的酒杯前面,表誠懇,“杜小姐,給個面子。”
杜錦暗暗提了一口氣,跟他輕輕了一下杯子。
“謝謝杜小姐給面子。”馬宏超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杜錦慢慢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服務員拿著酒瓶再次給兩人倒酒,杜錦把杯子倒了過來,“我不要了。”
還是太老實了,到這種酒場上的老油條,本防不勝防。
馬宏超說:“杜小姐,在我們慶城,給人敬酒得敬三杯,不然就是對客人的不尊重。”
杜錦不在乎尊不尊重的,“馬總,謝謝你的熱接待,我真的不喝了。”
“杜小姐,鄉隨俗,你是客人,我得尊重你,盡好地主之誼。”
杜錦有點不高興了,面冷了兩分,“我不喝。”
“最后一杯!”馬宏超說,“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杯!杜小姐賞個臉?”
杜錦只想盡快打發走他,“最后一杯?”
馬宏超舉起右手保證,“最后一杯!敬三杯是我們這里的風俗。”
杜錦讓服務員給倒上酒,快速的了一下馬宏超的杯子,“祝馬總健康,工作順利。”
兩人喝完這一杯,馬宏超倒是沒再繼續敬酒。
“杜小姐,有時間來慶城玩,可以聯系我。”
杜錦自當這是說的客氣話,“好的,謝謝馬總。”
馬宏超端著杯子又去敬別人酒去了。
杜錦坐下繼續吃飯,的酒量很差,坐了十多分鐘,聽著周圍的聲音仿佛是隔著一層什麼,遙遠又模糊。
意識到自己是有些醉了,趁著現在頭腦還清醒,跟同事說了一聲,先回房間了。
房間就在樓上。
回到房間后,趁著清醒簡單了洗了一個澡,然后上床準備睡覺。
在酒的催眠下,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過來。
的酒醒了,黑暗中的頭腦特別的清醒。
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多,睡了三個小時。
已經一點睡意沒有了,躺在床上東想西想。
忽地,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房卡刷門的聲音。
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房間的門發出的聲音。
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門被輕輕的推開,黑暗的房間明亮了許多,是走廊上的燈從門進來的。
杜錦嚇得噌的跳起來,打開了燈。
與此同時,房間門被關上。
杜錦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馬宏超。
他還穿著吃飯時的那套西裝,臉紅潤,看來是喝了不酒。
“你干什麼?”杜錦站在床頭,黑著臉問。
“嘿嘿···”馬宏超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杜小姐,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可一直沒機會,這不是趁著今晚找你好好聊聊。”
“出去!”杜錦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我報警了!”
“我什麼都沒做,你報什麼警?”
“你大半夜的闖進我的房間,足夠報警抓你?”
“杜小姐,誰信?”馬宏超出了他真實的臉,“我要說是你約我來的呢?我們沒談,你報復我?”
這就是杜錦沒有立刻報警的原因。
這個社會有些人總是對懷著惡意,這事傳出去,指不定什麼版本。
擔心影響到的工作,唯一擁有的只有工作了。
杜錦冷著臉說:“滾出去!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
“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婦?!”馬宏超表嘲諷的說,“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你跟一個男人上了出租車,深夜才回來。”
杜錦:“···”
擔心馬宏超發現那個男人是賀聿川,腦子飛快的思考了幾秒,然后故意套他的話。
“我跟什麼男人上車了?你污蔑人!”
“呵!”馬宏超臉上的嘲諷更大。
馬宏超以前去總公司的時候見過杜錦兩面,本想上去認識一下,奈何杜錦高冷,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在總公司,他也不好做的太顯眼。
好不容易有了這次培訓的機會,第一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來酒店,想要跟杜錦深流流。
不巧,看見跟一個男人上了車。
因為他先注意到杜錦,等他再去看那個男人的時候,男人剛好上了車,他沒看清。
但他從那人的形、著判斷,絕對是個男人,年紀也不大。
再說了,從剛才杜錦遲疑的片刻來看,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親眼看見的,還不承認!要不讓酒店調監控出來看看?”馬宏超理直氣壯的說。
杜錦從馬宏超的話里推斷,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的心落了幾分,但更投鼠忌了。
要把事鬧大了,馬宏超把這事捅出來,一看監控就發現那人是賀聿川了。
培訓期間和上司外出,以后都別想找工作了!
杜錦心里這樣想,可面上的氣勢不能弱,“我一個小小的書,不怕魚死網破。倒是你,這事鬧大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繼續當你的負責人?”
馬宏超自然是清楚的。
這要是告他一個擾員工,別說負責人了,就是賀氏都待不了了。
他斗了二十年才混到這個位置,肯定不能因此毀了。
可今晚絕佳的機會,又很不甘心。
早知道,再灌幾杯。
“還不走?!”杜錦在手機上按下了數字110,干脆的報警。
在賭,馬宏超比怕。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慶城公安局110報警服務中心···”的聲音,馬宏超終于是了下來。
“我走!我走!”
杜錦掛斷了電話。
馬宏超惱怒,罵了一句“又當婊子又立貞節牌坊!”才憤憤的打開門走出去。
杜錦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睡是不敢再睡了,萬一馬宏超又著進來怎麼辦?
可能是剛才收到了驚嚇,杜錦居然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現在去找賀聿川。
現在兩點多,賀聿川那人是夜貓子,應該還沒睡。
杜錦迅速的換了服,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酒店。
打了一輛車來到賀聿川住的酒店,敲了敲房間門。
賀聿川靠在床上玩游戲。
聽見敲門聲,他以為是搞特殊服務的,沒管。
敲門聲又響了兩次,他依舊沒管。
接著,電話響起,來電人是杜錦。
這個道姑,這麼晚了打他電話干什麼?
賀聿川接起電話,“喂。”
杜錦:“賀聿川,我在你的房間門口。”
賀聿川:?!
震驚了片刻,他把手機隨手一扔,鞋都沒穿,去開門。
杜錦站在門口,邊一個行李箱。
賀聿川看著杜錦,忽地笑起來,“大半夜的怎麼來了?”
不得不說,杜錦是有點手段的。
說好了明天早上來找他,大半夜的突然來了。
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個驚喜!就像他給驚喜一樣。
杜錦不想跟賀聿川說那些事,“想來就來了。”
“進來。”
賀聿川側開子,杜錦拖著行李箱走進去。
賀聿川的手機就放在床上,屏幕上還是游戲。
杜錦沒話找話,“你還沒睡啊?”
“我又不清修。”賀聿川走到床邊坐下,“站著干什麼?”
杜錦:“···”
突然覺剛才有點沖了。
怎麼會做出,大半夜的跑到這里找賀聿川的事?
賀聿川拍了拍床,“過來。”
杜錦莫名的覺得這個作有些,的臉不自覺的發燙。
賀聿川看著杜錦緋紅的臉頰,心道:“杜錦真黃!”
他就是讓坐下的意思,想什麼了?
“你大半夜的跑來我這里站崗的?”他問。
杜錦挪到床邊坐下,兩人并排坐在床邊,覺得很尷尬。
當然,只是一個人尷尬,賀聿川可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你還不睡嗎?”杜錦再次沒話找話。
這在賀聿川聽來,就是暗示他了。
賀聿川手把杜錦攬進懷里,準備吻,他聞到了呼吸出來的酒味。
“喝酒了?”
杜錦:“嗯。”
四目相對,好像有什麼微妙又不知如何言說的東西圍繞了兩人。
杜錦不想跟賀聿川這麼對視著,這種覺讓到陌生又有點張。
主湊了過去,吻上賀聿川的,賀聿川慢慢的回應。
兩人吻的正熱烈時,賀聿川推開,“新買的。”
杜錦:“···”
從沒穿過,想想那服的布料和設計就覺得害。
可這份說害,就讓賀聿川覺得很裝了。
杜錦厚著臉皮去行李箱上拿出服,看著那兩件薄如蟬翼的服,著頭皮問:“哪件?”
賀聿川選,“白。”
杜錦拿著進了衛生間,賀聿川在外面輕笑,“還要去里面換,又不是沒見過。”
杜錦在里面換上服,都不好意思看鏡子里的人。
杜錦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賀聿川在外面催了兩遍,杜錦才垂著頭,慢吞吞的走過去。
賀聿川的眼睛都看直了,全的氣直往某沖。
杜錦剛走到床邊,賀聿川就把人拽到了床上。
兩人鬧完了后半夜。
賀聿川昏昏睡前還在想,若是早些年杜錦對他使點手段,他就不會離開了。
肯定是那時候不會,他離開后,反思了,才慢慢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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