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以前,姜棠肯定開心的抱著賀聿舟親他、他,可現在,姜棠心里悶的想哭。
雙手抱的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也不看賀聿舟。
賀聿舟該說的已經說了,他不慣著姜棠的脾氣,也沒去哄,任一個人消化自己的緒。
姜棠的病假到期了,回律所上班。
現在已經了一名正式的執業律師,可以單獨接案子了。
賀聿石也上班了,他滿腔熱投到他熱的事業中。
最慘的是賀聿川,整天被萬紅雪和賀老爺子的人看著,一步都不能走出賀家。
一方面是讓他在家里好好養傷,一方面是怕他又出去惹事。
姜棠從外人的口中聽說了,賀家和李家在暗暗博弈,李松文能不能獄要看兩家博弈的結果。
一個副市長想保一個人很簡單,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他肯定是不余力的保。
時間一晃就是七月下旬。
這天,姜棠回到小區門口,就見到了李松文和馮曼晴。
李松文做了開顱手,頭發全剃了,人也瘦了,兩頰凹陷進去。
馮曼晴雙眼紅腫,頭發沒好好打理,也沒化妝,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不見以前的鮮和高傲。
姜棠下意識的想逃。
一看見李松文,就想起了那晚,心里已經有了影。
“棠棠,你別跑!”李松文大喊一聲,“我是來求你的!”
說著,他就慢慢的跪了下去。
馮曼晴看見兒子下跪,“嗚嗚嗚···”的哭起來,也跟著跪了下去。
“棠棠,松文只是太你了,才會一時沖做錯事,你饒了這一次吧。”馮曼晴哭著說。
姜棠明白,這場博弈,李家輸了。
姜棠站在離他們七八米遠的地方,“阿姨,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話,不會改變。你們別跪了,出出進進都是人,對你們的影響不好。”
李松文的雙眼也流出了眼淚,“棠棠,我知道錯了。那晚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才會對你、對聿川犯下那樣的錯誤。你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你想分手,我們就分手,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擾你,離你遠遠的。我可以賠償你,你想要什麼都行!”
馮曼晴附和著說:“棠棠,你就看在松文為你挨了一刀,命都差點丟掉的份上,一刀換一刀,你饒了他這一次,就這一次!”
姜棠很冷靜的說:“當初你救我,我真的很激你。但這事跟你傷害我和二哥的事,是兩碼事,不可能抵消。我今天把話說清楚,你們別再來找我。就算你們磕頭下跪、懺悔哭泣,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完,邁步從他們面前經過。
走進小區后,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落下。
馮曼晴和李松文站起來,看著姜棠的背影,恨得牙。
李松文眼神鷙的說:“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該弄死!”
馮曼晴嚇得捂著他的,“你說什麼?!”
“媽,我不想坐牢!”李松文哭起來。
“我們回去!我們回去!”馮曼晴拽著李松文上了車。
兩人回到家里。
李副市長焦急的問:“怎麼樣?”
馮曼晴流著淚搖頭,“那賤人心腸的很,堅決不同意私了。”
李副市長嘆口氣,“這次上茬了。”
隨即,他又恨鐵不鋼的瞪著李松文,“你說你,給我惹了多事?!這次我也沒辦法了!”
“爸!我不想坐牢!”李松文跪在地上,雙手拉著李副市長的手。
“還有什麼辦法?”李副市長說,“人證、證、現場,所有的證據都齊全,賀家不要賠償、不諒解,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你坐牢!我現在也無能為力了!”
“老李,你再想想辦法!”馮曼晴哭的淚流滿面,“松文就是再不,也是我們的兒子啊!他要是坐牢了,這輩子就完了!”
“沒辦法了!”李副市長大力的甩開李松文抓的他的手,“他現在還能在家里,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他走到一旁,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一點緒,“我已經問過最好的律師,你這種況三到十年,他會爭取最低的量刑。三年也沒多久,你好好進去改造。”
“我不要坐牢!”李松文猛地站起來,“我不要坐牢!”
“誰讓你做那些混賬事?!誰讓你不知天高地厚,得罪賀家人?!”李副市長罵他,“當初我是怎麼代你的?”
“我讓你跟賀家搞好關系,我需要賀家的助力!你呢?你不僅沒搞好關系,還把兩家人搞得水火不容!”
馮曼晴抹著眼淚,“老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再想想辦法!”
李副市長連一起罵,“說了!我沒辦法!你當我是不愿意救他?!要不是你從小溺放縱他,一出事就幫他理好,他也不會這樣!”
“行了!別說了!”他呵斥一聲,“先進去好好改造,我以后再想辦法減刑或是別的。”
半夜。
馮曼晴因為心里有事,睡不著。
約聽見外面有靜,悄悄的起床,就見李松文背著一個包,正要出門。
“松文!”馮曼晴連忙關上房間門,疾步走過來,抓住李松文,低聲音問,“你要去哪?”
“媽,我不能坐牢!”李松文哭著說,“我要連夜離開這里。”
“你瘋了!”馮曼晴拉著他不放,“你會害了你爸的,到時候,誰還能幫你?”
“媽,你和我爸都不知道這件事,是我趁你們睡著了逃跑的!”
馮曼晴:“···”
李松文又說:“媽,我一旦進去,人生就全毀了!即便以后出獄,也為全社會唾棄的人,我還能干什麼?”
“你讓我走吧,我離開這里,去國外,那里沒人認識我,我重新開始。”
馮曼晴又流淚了,“你走了,媽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媽,等我在外面安頓好,我給你打電話。等事過去了,你可以來國外找我。”
李松文跪下去,“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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