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聿舟站起來，“爺爺。”

賀老爺子看了眼賀聿舟被紗布纏著的右手問：“手怎麼樣了？”

“我沒事。”賀聿舟說，“聿川和姜棠傷的有點重。”

姜棠聽見賀老爺子來了，閉著眼躺在床上屏氣凝神。

不知道賀老爺子會不會怪給家里添麻煩？

賀老爺子后還跟著賀聿石。

賀聿石幾步走到病床邊，“棠姐！棠姐！你怎麼樣了？”

姜棠微微睜開眼，“頭暈，不能不能看東西。”

頓了頓，很恭敬的了聲“爺爺。”

“嗯。”賀老爺子溫和的語氣，“不能就好好躺著。”

姜棠連忙閉上眼。

賀聿石給賀老爺子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聿舟，這事你打算怎麼理？”

賀聿舟面嚴峻，“我已經報警了，讓警局理。”

賀老爺子說：“李副市長想跟我們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

賀老爺子說：“我剛從聿川那邊過來，醫生說他的手很功，住半個月的院就能痊愈。”

他暫停了兩秒，瞟了姜棠一眼，“棠棠傷的也不重。”

賀聿舟抿著，不說話。

賀老爺子看他不接話又說：“反而是松文傷的不輕，顱瘀做了開顱手，得休養很長時間。”

“你說你怎麼下手這麼重？這事吧···警局調查起來，你也不占理。”

賀聿舟說：“爺爺，這事你別管，我來理。”

賀老爺子哪能不管，“松文有錯在先，幸好你趕到的及時救了他們倆。但是吧，你制止了他，就不該再手了，你把人打這樣，李家要是咬定這事，你屬于故意傷害。”

賀聿舟的語氣了幾分，“該承擔什麼責任我承擔，但李松文那邊，這次絕不饒他！”

賀聿石嫉惡如仇，已經很久沒跟賀聿舟講話了。

這一次，他堅決支持賀聿舟的決定，“爺爺，我贊同大哥的決定！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懂個屁！”賀老爺子用拐杖打在賀聿石的上，“你出去，我跟你大哥說。”

賀聿石站在一旁，不高興的鼓著腮幫子。

賀老爺子目幽深的看著賀聿舟，“李副市長說，那個項目，他想辦法給我們批下來，就在這個月。”

“爺爺，這次不管用什麼換都不談！”賀聿舟的態度很堅決。

賀老爺子：“···”

他的目落在姜棠的上。

“棠棠，你跟松文怎麼說了一段時間。李家的意思是，同意你們分手，以后都不讓松文來糾纏你。”

他試著從姜棠上找突破口。

在他的眼里，姜棠懂事識趣，很清楚自己的份，害怕給賀家添麻煩。

誰知道，姜棠閉著眼睛，語氣卻無比堅決，“爺爺，我一定要告他，讓他坐牢！”

賀老爺子：“···”

有點被氣到，不想再說什麼。

可有一點，賀老爺子很清楚，賀聿舟向來是利益為重的人，現在不答應和談，是正在正在氣頭上，等他冷靜了再說。

“行吧。”賀老爺子站起來，“好好養傷。”

他看賀聿舟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又說：“這里讓護工照顧著，你也回家好好休息。”

賀聿舟說：“爺爺，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賀聿石把賀老爺子送到車上，“爺爺，你先回去，我上去陪著二哥和棠姐。”

賀老爺子沉著臉吩咐司機，“開車。”

以前，他只當聿石跟姜棠的關系好，這事一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兄弟跟姜棠的關系都不錯。

一個為挨了一刀，另外兩個則是想著為出頭，張正義。

姜棠把賀老爺子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

是堅決要告李松文的，又擔心賀聿舟因為這事影響。

姜棠悶悶的出聲，“我是絕不會饒了李松文，你自己想想辦法，該怎麼洗嫌疑。”

“洗嫌疑？”賀聿舟問，“姜棠，你一個律師，會不會用詞？”

姜棠說：“誰知道你會把人打那樣，你本就有故意傷害的嫌疑。”

一想到昨晚，李松文把這兩人傷那副樣子，賀聿舟咬牙切齒，“我沒把他弄死，算他命大！”

姜棠一直認為賀聿舟只是有毒，而且這毒也就針對。

誰知道，外表那麼優雅高貴的人，會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姜棠：“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口不手的君子，這兩次算是刷新我的認知了。”

兩次！

賀聿舟清楚姜棠說的另一次是什麼。

做錯了事自然是要道歉，可賀聿舟在姜棠面前向來都是以高姿態睥睨的。

讓他道歉，還真有點難開口。

“那個···”賀聿舟邦邦的開口，“上次那事···對不起，我一時沒控制住脾氣。”

姜棠本就因這件事，心里一直傷心難過著。

他這一聲生的道歉，像是打開了姜棠委屈的閥門，一下子就“嗚嗚嗚”哭出聲。

眼淚的閥門也像是被打開了，從兩邊眼角不停地落在枕頭上。

賀聿舟了幾張紙給著眼淚，“我都道歉了，還哭什麼？”

姜棠邊哭邊說：“你就欺負我厲害，嗚嗚嗚···掐我的脖子，對我說難聽的話，扔了我送的禮，嗚嗚嗚···”

“我···”賀聿舟想解釋什麼。

賀聿石推門而，看見姜棠閉著眼，哭的很傷心。

他以為賀聿舟責備姜棠給家里惹麻煩。

“大哥！”賀聿石語氣很沖的說，“棠姐都這樣了，你還責怪？再說了，又不是的錯！”

賀聿舟：“···”

姜棠聽見賀聿石的聲音，連忙止住了哭聲，噎著說，“是我想起傷心的事。”

賀聿石剛剛才對賀聿舟的改觀，又被打了回去。

他沒好氣的說：“你出去吧，我照顧棠姐。”

呵！這小子對他是越來越無禮了！

賀聿舟懶得跟他計較，走了出去。

他剛關上門，賀聿石就在里面說：“棠姐，這次的事，不管爺爺說什麼，我們都不能妥協！有我在，你別怕！”

“嗯，謝謝你！”

“還有大哥，你···”賀聿石一時沒想好要怎麼說他，“反正你也別把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