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

菜館老板也在這時候進來打招呼，看見賀聿舟笑的很開心，而姜棠一臉。

“聿舟，說什麼了，把人家小姑娘說的面紅耳赤的。”

賀聿舟站起來，“老周，不是說你今天不在？”

“我聽人說，你帶姑娘來的，我就是已經土了，也得開土出來看看。”

老周穿著一深灰的中山裝，年紀大概六十左右，頭發花白，但神十足，說起來話聲音洪亮。

賀聿舟對姜棠介紹，“這是菜館老板，老周。”

他又對老周介紹，“姜棠。”

姜棠站起來準備跟老周打招呼。

老周卻當視而不見，他對賀聿舟說：“你還沒跟我介紹的份呢？朋友？”

賀聿舟眉梢一挑，“你問。”

姜棠：“···”

讓怎麼回答？

老周把目落在姜棠上，等著回答。

姜棠：“他在追我，但我沒看上他。”

既然讓說，就說了。

“呵！”賀聿舟輕笑一聲。

老周也笑起來，“小姑娘有意思。”

“就這樣，別答應他，好好磋磨磋磨他！”

老周出手和姜棠輕握一下，“待會兒，我給你送一道制甜點，我親自做的。”

“謝謝周老板。”

“我老周就行。”

賀聿舟問：“你都多久沒下廚了，做出來的能吃嗎？”

老周：“反正又不是給你吃。”

“你把毒死了，我也有連帶責任，你別害我。”賀聿舟說。

“我看我還是先把你這張毒啞。”

老周離開后，姜棠問賀聿舟，“他家的制甜點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又沒送過給我。”

姜棠一副了然的表，“人品問題。”

“你真是欠···”最后一個字，賀聿舟只張了張，沒說出來。

姜棠對他翻白眼。

菜上齊了，五菜一湯，全是姜棠吃的。

姜棠有種兩人在談的覺，高興的喜上眉梢。

賀聿舟看著那喜滋滋的模樣，角也勾起笑，“看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姜棠趁機拍馬屁，“賀總就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世面。”

賀聿舟不屑，“切。”

氣氛溫馨又甜，不過，才剛吃了幾口，這樣的氣氛就被打破了。

賀聿舟的電話響起，他看著來電人，遲疑了兩秒才接起電話。

“曉雨。”

“現在在外面吃飯。”

“今晚嗎？”

“好，我吃了飯過來。”

就那麼短短的幾句話，姜棠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原本飛在天上的心跌落谷底。

賀聿舟掛了電話后，什麼也沒說，繼續吃飯。

兩人間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姜棠覺得桌上的菜，味道都淡了。

老周進來送甜點時，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是不是追不到人家，就惡語相向啊？”他問賀聿舟。

賀聿舟沒什麼語氣的說：“東西放下，人可以出去了。”

老周又對姜棠說：“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對外人謙卑有禮的。實際上吶，那張可毒了，沒把我毒死，都是我命大。”

姜棠贊同的連連點頭，“可不是！”

老周把甜品放在姜棠面前，“你一個人吃，這可是膳房傳下來的手藝。”

他瞟了眼賀聿舟，“一般人都不配吃！”

賀聿舟喝了一口湯，“今天這頓飯不結賬了。”

“你等著，我拿刀去，今天跟你拼了。”老周識趣的離開。

姜棠吃完飯，實在吃不下那份甜品了，讓服務員打包帶走。

賀聿舟穿上外，“你自己打個車回去，我還有事。”

姜棠都聽到、猜到了，還能說什麼。

垂下眼簾，“嗯。”

這菜館的位置有點偏僻，姜棠打了一個滴滴。

賀聿舟開車先離開了，姜棠在菜館外面等車的時候，老周出來了。

“吵架了？”他問姜棠。

“沒有，他有事先走了。”

“這種缺德事是他能干出來的。”老周說，“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打了車了，馬上就到。”

老周說了點活躍氣氛的話題，“等過兩個月你再來，院子里的海棠花差不多都開了，特別的漂亮。”

姜棠剛才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小院里種了六七棵海棠樹，“都是一個品種嗎？”

“不是，有三個品種，其中一棵西府海棠還是聿舟讓人挪到這里種的。”

姜棠：“···”

賀家那麼大，隨都可以種，干嘛要種到這里？

不過車子現在來了，對老周揮了揮手，“老周，我走了，下次見。”

老周也對揮揮手，“慢走。”

姜棠？海棠？也不知道那毒舌是不是這個意思？

姜棠生著悶氣回到家，洗漱了后，又刷了一會兒手機。

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姜棠想，賀聿舟今晚不會來了。

關燈睡覺。

還沒睡著，家里有了靜，接著是臥室門被推開。

還能有誰？

“吧嗒”一聲，臥室瞬間亮起來。

姜棠氣鼓鼓的問他，“怎麼又來了？”

“為什麼要用又？”

“不是陪你的曉雨去了？”

“我怕我今晚不來，某些人的去吃。”

“你才吃！”姜棠抓起枕頭砸向他，“你吃飽了才回來的！”

賀聿舟一把抓住枕頭，“你又看到了？”

“你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嗎？”

賀聿舟用枕頭砸，“你清楚我什麼德行，還總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等著！”他了西裝外套，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