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之上的傷，有人負責給他醫治，但也僅僅是保證他不會死。

神已經于崩潰的邊緣，但不論審問的人怎麼問，他都只有一句話：“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在等什麼？等你的父母救你？”

賀聞之尋聲向門口，時晏洲走進來，齊川跟在他后。

接著進來的還有局里的領導，他招手示意了下，審問的人就起跟著出去了。

時晏洲坐到審問的位置上，兩條包裹在西里的長散漫的疊在一起，整個人看著似是淡靜隨意，不聲不響，卻讓房間的氣低了一個度。

“你父母死了，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被暴徒襲擊。”

要不是手銬拷著，賀聞之幾乎要拍案而起，“你胡說！”

時晏洲抬了下手，齊川給賀聞之遞過去一堆資料。

賀聞之翻著那些資料，瞳孔一點點放大，心中有太多的震驚、猜測、疑和憤怒在心中翻滾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走的時候明明都好好的，這才幾天？

賀聞之突然抬頭，怒目瞪向時晏洲。

“你懷疑是我？”時晏洲扯了下角，“要是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簡單。”

時晏洲等了兩天，除了調查，等賀聞之神瀕臨崩潰，也確實放出了賀聞之被抓的消息，希他父母能做出些反應。

但是他們這麼快被解決，是他沒想到的。

對方的作越多，暴的也就越多。

“賀聞之，沒有用就是棄子了，境外的那些勢力不會對棄子心，你應該謝我，你如果回到了國外，可能和你父母是一個下場。”

賀聞之似乎并不能接眼前的事實，那堆資料被他撕了、了，扔在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

時晏洲起，緩步走到賀聞之前，他遞了盒煙和一個打火機給他，“嗎？”

賀聞之瞥了眼，沒說話。

時晏洲沖齊川招了下手，“找人給他解開。”

手銬解開，賀聞之還是沒有。

時晏洲回到審問桌旁，倚著桌子，長支出去，“賀聞之，你應該知道我來是想問什麼。當年的真相，你欠了晚晚十年的真相。”

“晚晚呢？”

時晏洲雙手環，沒有怒，但聲音明顯冷了，“你不配這麼喊，也不配見。”

“不是要當年的真相嗎？我要親口告訴。”意識到自己還有用，賀聞之明顯放松了，抖著點上了煙。

黎晚此刻就在指揮調度室，看著審問室的監控畫面，聽見了賀聞之的話，但沒有。

時晏洲笑了下，“賀聞之，你覺得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又一堆資料遞到了賀聞之面前。

“假拍、拍假，多個空殼公司虛開發票、虛列本、稅稅，渡、綁架、和境外勢力勾結倒賣文、洗錢，你覺得這些夠你在里面待多久？”

賀聞之渾一凜，眼底的慌張在繚繞的煙霧后躲無可躲。

他驚恐地翻閱手下的資料，紙張抖的聲音在安靜的審問室里格外明顯。

證據十分的詳細，齊川甚至心的在每一項證據后面標注了這種況適用哪條法律、能判幾年以及之前的一些法院判決的案例。

里面的一部分證據是之前就查到的，那個時候黎晚雖然離職了，但對鴻海深厚，時晏洲也就沒下手。

涉及境外的部分是這兩天才查出來的。

指尖的煙落到地上，賀聞之看向時晏洲，“如果我說了...你能...”

“給你支煙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但顯然，你并沒清醒。”時晏洲語氣略帶嘲諷，“砧板上的魚有什麼談條件的資本？”

“你在這里肯定是出不去了，你說與不說決定的是你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你說了，公事公辦，該怎麼判怎麼判，該怎麼關怎麼關。”

“你不說，那你這幾天的遭，只是個開始，你的余生有多長，你就要過多久這種日子。”

他話音一落，賀聞之很明顯抖了下。

時晏洲繼續：“既然境外的勢力我都已經查到了，那查到當年的真相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晚晚著急，我希早一點。”

“不過看目前的況，你是不準備配合了，那就這樣吧，賀聞之，你好自為之。”

時晏洲說完，一刻都沒有猶豫，轉就走。

直到厚重的門合上，賀聞之才反應過來。

審問的工作人員重新進來，坐到位置上，“我們繼續吧。”

賀聞之緒崩潰，開始掙扎，喊，“時晏洲呢？我要見時晏洲！”

工作人員很平靜，“會見時間已經結束了，你的律師時先生也已經替你聯系了，現在我們需要繼續審問程序。”

“我要見時晏洲！你們告訴他，我說！我知道的我全說。”

時晏洲此時已經在指揮調度室，和黎晚一起。

他們看著賀聞之在審問室發了十分鐘的瘋，直到他快平靜了，時晏洲才按下控制臺上的一個按鈕，對監控室說：“你就坐在那說，我聽的見，我耐心有限，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

賀聞之把他知道的都說了，當年黎晚的母親和賀聞之的母親是同事，關系還不錯的那種。

黎晚的母親當年去國外帶蛇首回來，父親正好出差陪著母親一起，賀聞之的母親和國外那邊的勢力有勾結，蛇首拿到了，賀聞之的母親勸說黎晚的母親和國外勢力做易，帶個假的回來。

黎晚的母親沒答應，但是人已經被盯上了，為了保證蛇首的安全，母親和父親臨時改了行程，通工也從飛機變船。

可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他們拼死保護蛇首，最后在泊中被人拖著扔進了公海。

蛇首被帶走了，但在運送的過程中也翻了船，船上的人無一幸免都遇了難。

出事的地方周圍十幾公里有過一場大規模的打撈，但沒能找到蛇首。

后來那片海域的歸屬權發生了變化，這段往事也就被塵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