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賀聞之猛地一拍桌子,“抱一下就出軌嗎?黎晚,你真是和那些一樣無聊,你沒有看我今天早上的澄清嗎?我只是去和聊職我們公司的事。”
“穆心怡從國外回來,手里有很多人脈和資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秋拍對鴻海有多重要,只是一個副主管而已,你就這麼不能忍嗎?”
賀聞之的聲音不似剛剛那般咄咄人了,在他看來,他已經在解釋,在給黎晚臺階下了。
又拿鴻海來拿,這招以前對黎晚屢試不爽。
因為鴻海一步步走來,費了黎晚太多的心,為了鴻海,很多事都可以忍,很多不喜歡的應酬也愿意陪賀聞之去,哪怕賀聞之讓喝的酒越來越多。
可是現在,放下了。
“我不能忍,我也不想忍。分手、離職、到此結束,我說的很清楚了。”
黎晚極力平復自己的緒,“如果賀總不想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出意外,就請不要再來打擾我,我需要安靜的時間準備。”
黎晚說完就往門口走。
“黎晚,你現在緒不穩定,辭職信我就當沒看過,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出去散散心,等你平靜了再回來。
另外,我和心怡沒什麼,你別看個人和我走的近就說我出軌,我現在這份這些不都很正常嗎?”
一夜荒唐,起來就發現自己上了熱搜,還不下去,賀聞之氣得不行,這會緒下去了點,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咄咄人,黎晚那麼在乎他,因為熱搜的事生氣也是正常的。
愧疚心作祟,他說了今天第一句話,“晚晚,別生氣了,今天晚上拍賣結束,我們去吃飯,你上次不是想吃金鼎新開的那家法國餐嗎?我訂位置。”
“賀聞之,我給你的,是辭職信,不是請假條。”黎晚回頭了一眼,深深地,心里萬千緒,但沒讓它們爬上眼睛。
“分手飯就沒必要吃了。”關上門,黎晚深吸了一口氣,人不能因為沉沒本困住自己。
回到辦公室,隔壁的房間正在收拾,穆心怡在外面和大家聊天,說是晚上結束了要請大家吃飯,黎晚無視,徑直進了辦公室。
季歡瞪了穆心怡一眼,跟著黎晚進去了,“黎晚姐,你看那樣,好像才是主管一樣。”
黎晚笑了笑,“你別跟著瞎起哄了,早上說的那個委托人什麼時候過來?”
“哦,等我下,我電話聯系下。”
......
賀聞之盯著被關上的門,黎晚最后的眼神讓他心里泛起莫名的慌張,仿佛那就是告別,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沖想要追出去,但他克制住了。
徐推門進來,“賀總,穆小姐的辦公室真的要安排在黎主管的隔壁嗎?”
賀聞之覺自己的權威到了挑戰,“會議上定下來的事需要反復找我確認嗎?”
徐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可是黎主管...”
“不用管,等冷靜了就接了,找人過來把地上收拾了。”賀聞之不相信黎晚真的會離開,十年,一個人有多個十年可以耗。
人嘛,多哄哄就好了。吃個燭晚餐,鮮花配禮,之前吵得再兇,也哄回來了。
——
萬景集團。
齊川一大早就去取了時晏洲的西裝送來。
西裝還沒送上樓呢,時晏洲已經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了。
齊川著手里拎著的西裝,眨了眨眼睛,是他記憶錯了?時總昨天難道沒有說讓他今天把服取來。
時晏洲整理著袖扣走下旋梯,“服收好,走吧,去公司。”
確認了他記憶沒有混,齊川問:“時總,這服不是今天要穿的嗎?”
時晏洲眼尾輕揚,故意放緩了聲音,“是...晚上要穿的。”
齊川蹙起眉頭,聲音特別小的自言自語:“有什麼不一樣嗎?”
“上班穿的服和見穿的服,能一樣嗎?”時晏洲眉峰微揚,深邃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期待。
齊川:“???”
他家總裁還是商場上那個殺伐果斷冷面閻王嗎?
時晏洲沒吃早飯就去公司了,路上打開微博看了眼熱搜。到了公司就開始工作,恨不得一分鐘當一個小時用。
時晏洲回國的時間不長,不過他的行事手段公司的高層們也都略有耳聞,一回來還清理了一波尸位素餐的管理層,大家對這位新任總裁都是有點怵的。
可是今天上午的會,項目書上有個數據錯了,時總都沒發脾氣,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三把火燒完了,要開始籠絡人心了。
會議結束,有人追上了齊川,“齊助理,時總今天看起來心不錯啊,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齊川低了聲音,神兮兮地說:“有個大項目,有進展了。”
“大項目?沒聽說集團最近有什麼新項目啊,國外的?幾位數的單子啊?”
“幾位數?”齊川眼眸一轉想到了答案,“時總的半個家。”
“半個家?”聲音是無比的震驚。
齊川暗笑,時總想娶的人,可不就是半個家?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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