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試探，我是害怕，害怕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個夢。”

森嶼低聲嘆息。

“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你，現在很晚了，我再不上去睡覺，外婆發現了會擔心的。”

顧敘白還是將抱在懷里。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松開，親吻的額頭時說：“晚安。”

森嶼點點頭。

“那我走了。”

“嗯。”

雖然很不舍，但顧敘白還是放開了。

森嶼上樓后，也沒有多想很快就睡著了。

自從跟南夏接后，的睡眠越來越好，基本上都是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這一夜也是如此。

但也正是這麼個原因，森嶼次日還沒睡醒，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阿嶼。”

森嶼聽到外婆的聲音，從床上起來，來到門口。

“外婆，怎麼了？”

外婆看著上的睡，“下雪了。”

森嶼啊了聲：“真的嗎？”

“嗯，下雪了，但是下雪不是重點，你知道誰在樓下嗎？”

外婆問出這句話，森嶼的意識到了什麼。

問外婆。

“顧敘白？”

外婆臉上是笑意。

“我們阿嶼真聰明。”外婆推著去洗漱。

“敘白在樓下，我看到他的車子了，這麼大的雪，他這麼早開車來找你，這份心啊，真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之前我還懷疑他的真心，現在看來啊，都是真的了。”

森嶼聽了外婆的話，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外婆，我下樓去看看，先不洗漱了。”

森嶼穿了外套，裹上圍巾，鞋子都來不及換，就下樓去了。

外婆看著的背影，喊道：“外面冷，帶著敘白上樓來啊。”

森嶼嗯了聲，腳下步伐依舊很快。

來到樓下，站在顧敘白車子邊上。

森嶼似乎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顧敘白的車子停在昨晚上那個位置，所以他昨晚本沒有走嗎？

森嶼心跳的很快，敲了敲車窗。

過了一會，車窗降下，森嶼看到顧敘白的臉。

一夜過去，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疲倦，服還是昨晚的樣子，上多薄薄的毯子。

看到是，他連忙打開車門，讓上車。

“怎麼下來了。”

他看著穿著拖鞋，神間有些淡下去。

“怎麼不換鞋？”

森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昨晚沒有回去嗎？”

顧敘白想撒謊，可是森嶼的目太真摯，也太認真，他沒有辦法欺騙。

“我想要在你醒來的最快時間里，看到你，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相信，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森嶼眸幽深。

“你這樣，天氣那麼冷，會不住的。”

顧敘白想要抱抱他，可是他上很冷，他擔心凍到。

“，告訴我，昨天晚上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森嶼輕輕嘆息一聲。

“是真的，都是真的，我這麼說，你放心了嗎？”

他的聲音很沙啞，甚至剛說完這話，就開始咳嗽。

森嶼看了忍不住：“你冒了。”

出手，去探他的額頭，果不其然，很燙。

“沒事，只是冒而已。”

他笑著對說。

“，你知道嗎？直到剛才你再次跟我肯定之前，我都還不敢相信，我怕，怕我以為的都是我以為，怕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相信的，我不敢離開這里，也不敢回沁灣銘園去睡覺，我就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你答應跟我復合了，你原諒我了，只要想想這些，我就恨不得時時刻刻抱著你，看著你。”

顧敘白說到這里，又覺得這樣的表達是不是太霸道了。

“，我不會勉強你的，我能夠克制我自己，我能夠做到尊重你的。”

森嶼聽到這里，輕輕地笑出聲。

“是嗎？能夠克制昨天晚上還不回去，還在樓下待了那麼長時間。”

“我舍不得你，，我能克制自己不勉強你，卻克制不住想要見你。”

森嶼想說這有什麼區別嗎？

可是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走，我帶你上樓。”

他現在冒，必須要馬上吃藥，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

顧敘白卻握著的手。

“我上去，外婆會問的。”

看著，好整以暇的問。

“你在暗示我？”

“我只是覺得，這麼大的事，應該要告訴外婆。”

森嶼失笑道：“好了，都病這樣了還要擔心這些，我會安排，你不要多問，再多問，你就自己回去，我不管你了。”

說完這句話，顧敘白才安靜下來。

兩人一起上樓，外婆給們開門，看顧敘白臉很不好，老人家一下就猜到。

“敘白這是冒了吧。”

顧敘白點頭。

“沒事外婆，只是小冒而已，吃了藥就沒事了。”

外婆著他的腦袋，不放心道：“燒的有些厲害，要不要去醫院啊。”

森嶼抬頭看著顧敘白，詢問他的意見。

他搖了搖頭：“不用，吃點藥就好了。”

見他這麼說，森嶼也沒有再勉強。

“你去臥室里躺著，我去找藥。”

“嗯。”

森嶼在客廳里找了藥，外婆去拉住。

“怎麼回事？”

森嶼抿了抿。

“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是牽著手一起進來的。”

森嶼目落在外婆上。

“是外婆想的那樣。”

在外婆殷切的目下，森嶼點點頭。

外婆這下笑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

“好好好，和好了就好，快拿藥去給他吧。”

森嶼點點頭，沒有再多停留，拿著藥進了臥室。

到了臥室里，森嶼才發現，顧敘白的況比想的要糟糕多了。

他躺在床上，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里低聲說著些什麼，森嶼湊近了才聽進去。

——，不要離開我。

——，對不起我錯了。

——，我你。

森嶼拿著藥的姿勢沒有變，看著顧敘白，幾秒后，低聲音，輕輕地說。

“看你這麼慘就算了，顧敘白，以后不要再對不起我，如果有下一次，我再也不會原諒，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