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樣的畫面只在那一刻出現過。
這也是后來,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的原因,敏銳如他,也不敢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畢竟,從上森嶼之后,他就多次設想如果當初不是秦妤墨救了他,那麼,他就不會做那麼多對不起森嶼的事,他們也不會發生那麼多悲傷的事。
如果說,當年救了他的人是森嶼,那……
顧敘白不敢想,那他后來對秦妤墨的好算什麼,他對森嶼的那些錯事,那些愧疚算什麼。
從監獄里出來,顧敘白直接撥通了周圓的電話。
“喂,顧總。”
“讓秦妤墨來見我。”
那邊周圓愣了一秒,沒有想到顧敘白會突然見秦妤墨。
這段時間秦妤墨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見顧總,可顧總都拒絕了。
“好,到哪里見?”
周圓進一步的問道。
“監獄附近的咖啡館。”
“行,那我讓秦妤墨去那邊。”
掛斷電話,顧敘白到咖啡廳坐著等秦妤墨。
也不知道是秦妤墨正好在這邊還是怎麼的,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站在顧敘白面前,臉上都是喜悅跟意外。
天知道,當接到周圓電話,說顧敘白愿意見的時候,是多麼的高興,那樣的喜悅,是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過的了。
自此母親綁架森嶼出事后,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一邊因為救母親無計可施,一邊因為森嶼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是真的不知道森嶼接下來會怎麼做,森嶼能夠為了孩子對母親設計,現在又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可能會更加針對。
想到這里,秦妤墨看著顧敘白的目更多了幾分弱可憐,也不知道怎麼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是這樣了。
原本,跟顧敘白是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的,如果不是森嶼的出現,后面的一切都不會存在。
想到這些,秦妤墨對著顧敘白開口,聲音糯糯的,著幾分故意惹人的憐惜。
“敘白。”
顧敘白抬眸,掃了一眼。
“坐吧。”
秦妤墨點點頭,在顧敘白對面坐下。
“敘白,你終于愿意見我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分開,我有多想念你。”
秦妤墨一坐下就開始表達對顧敘白有多麼的想念,顧敘白神間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看著秦妤墨:“我你來,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什麼?”秦妤墨因為顧敘白的話表凝固。
“我只想知道,當初,是不是你救的我。”
秦妤墨臉上是難以置信。
在還在為顧敘白愿意見而到狂喜的時候,顧敘白卻開口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昨天在秦氏集團森嶼也是這樣問的,這才過去一天,顧敘白就拿同樣的問題來問。
秦妤墨只覺得心里像是被針刺到一般,疼的更加難了。
“所以你找我來,就是要問這個?”
“我只想知道一句實話。”
秦妤墨冷冷的笑了。
想到了,這個地方是距離母親監獄很近的地方,所以顧敘白先是去見了母親,但是沒有從母親那里得到答案,這才來找的嗎?
想到這麼個可能,秦妤墨心里都是苦。
“我原本以為你我來,是因為你想要見我,但沒有想到,你是要問這個。”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我的答案是什麼很重要嗎?反正你都不我了,還要在意這些嗎?你森嶼,恨不得為了森嶼將我們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就是這樣的一個你,本不會再在意這些的。”
“我可以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對你好,所以,就算是我,我也不對你做什麼,但是秦妤墨,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前提下。”
秦妤墨扯了扯角,帶起一抹諷刺來。
“是嗎?所以說,如果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是不是就不會上我了?如果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要像對我母親對我小舅那樣對付我?”
“那你是還是不是?”
“這個答案,森嶼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麼,沒有告訴你?”
秦妤墨沉沉的道。
想,森嶼肯定是沒有告訴顧敘白,要是森嶼告訴顧敘白了,顧敘白現在肯定不是這副表現。
果不其然,看到顧敘白皺起眉頭。
“你說,知道?”
秦妤墨盯著顧敘白,低嘲:“原來沒有告訴你啊,也是,怎麼告訴你呢,你們之前就又隔閡,在知道這件事之后,估計更難原諒你了。”
顧敘白從秦妤墨的話里聽出了暗藏的態度。
他神鷙,語氣冰冷。
“是不是你?”
“不是。”
秦妤墨在顧敘白話落的瞬間就開口,帶著小,看著顧敘白。
“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我,小時候你遇到的不是我,你掉到水里傷無法自救的那天,是森嶼回秦家看我爺爺的日子,也是救了你,但是后來被母親帶走,重病后忘記了這些,我母親覺得你是顧家爺,所以讓我冒名頂替森嶼為你的救命恩人。”
所有的假設在秦妤墨這里得到驗證,顧敘白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仿佛是,心里一直期待,但又害怕。
在這一刻,他緒紛雜。
他從未想過,原來他跟森嶼在這麼早的時候就遇到過了。
更沒有想到,原來當初救了自己的人是森嶼。
才是他要報恩的人,可是他卻做了那麼多對不起的事,甚至從前還因為秦妤墨差點要了的骨髓。
想到這些,顧敘白心疼的要窒息。
“這麼多年了,你們一直瞞,就沒有想過會有敗的那天嗎?”
“敗?顧敘白,你覺得如果不是我生病了,你有機會遇到森嶼嗎?如果不是因為我當時的況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會讓娶森嶼那個賤人嗎?”
秦妤墨話落下,顧敘白手落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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