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墨不說話死死地瞪著森嶼。

森嶼無視的緒。

“我找你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一些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事。”

秦妤墨不說話。

森嶼接著往下說。

“你跟顧敘白會在一起，聽說是因為你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份救命之恩，他為你做了很多事，包括跟我結婚，希我能夠給你移植骨髓等等。”

“你還知道敘白接近你是為了骨髓啊，森嶼的，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麼不承認那也是事實，敘白一開始的是我，不是你。”

森嶼扯了扯角，帶起一抹笑來。

“是嗎？可是若救了顧敘白的人不是你呢。”

森嶼一句話，秦妤墨臉驟變。

難以置信的看著森嶼：“你在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森嶼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也沒有必要去解釋。

“當年，我跟我母親離開秦家，雖然說，外人都覺得我們離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可事實卻不是那樣，當年離開，我舍不得爺爺，還是會經常回去看爺爺。有了這一前提，再去想你無意間說的話好像就更加清楚明白了。”

秦妤墨的緒很激，看著森嶼，一個勁的搖頭：“你胡說，都是你在胡說，你再憑空造，森嶼，你是不是想說，是你救了敘白？”

“你看，你總是這樣，我都還沒有說，你卻先一步承認了。”

秦妤墨咬著：“我沒有承認，森嶼，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其實問到這里，森嶼已經能夠知道一些什麼了。

但是還是想要聽到秦妤墨親口承認。

“我因為救顧敘白，發燒生病，很長時間都沒有好，等到好起來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救了人這件事，而你們拿準了我想不起來，索就直接頂替了我。畢竟，在外人眼里，秦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大小姐，你們那麼說，不會有人不相信的。”

秦妤墨目里沒有任何彩，面如死灰一般看著森嶼。

面前的人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森嶼了，如今，就算是自己一句話不說，森嶼也依舊靠著自己的推理說出了所有的事實。

“森嶼，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呢。

秦妤墨拿五個字來承認了森嶼的話。

那一刻，森嶼心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算很劇烈的痛，但卻麻麻的，讓無法忽視。

陷了沉默。

過了很久很久，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慢慢的開口，一字一句的問秦妤墨。

“所以說，當年真的是我救了顧敘白。”

“是你救了他又如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認定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森嶼，你不知道被他當做救命恩人的覺有多好，他那麼在乎我，在我生病的時候陪在我邊，給我一切最好的，甚至是為了我去騙你，森嶼你瞧，多好笑又諷刺啊，明明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卻把所有的好都給了我。”

“啪”的一掌，辦公室里響徹云霄。

森嶼使出全部的力氣給了秦妤墨一掌，秦妤墨想要反擊，卻抬起手又甩了秦妤墨幾個掌。

的力氣很大，在打完之后，甚至能到自己手在抖。

“滾出去。”

不看秦妤墨，聲音冷的像是冬夜里的寒冰。

秦妤墨捂著臉，看著痛苦的樣子，似乎找到了快。

“你打我又如何，森嶼，你跟顧敘白，的確是從一開始就錯過了。這能怪什麼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自己記不得，怪你自己忘的一干二凈。”

秦妤墨說完，害怕森嶼又打，笑著離開了。

留下森嶼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心里帶著痛，卻又無可發泄。

想到跟顧敘白這一路走來所發生的事，森嶼心里的痛一點點蔓延開來。

所以說，們真的是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所以說，顧敘白真的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那些過往像是放電影一般在森嶼眼前重復，到底是沒有忍住，落淚了。

……

秦霖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森嶼蹲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太好的樣子。

他走上前，扶著。

“阿嶼。”

森嶼眼眶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秦霖安擔憂的看著。

“你怎麼了？我剛才看到墨墨從這里出去，是欺負你了嗎？”

森嶼從地上起來。

秦妤墨欺負了嗎？

沒有。

秦妤墨只是給了答案，可是這答案，卻讓痛徹心扉。

何曾想到，原來，跟顧敘白，在這麼早的時候就遇到過了。

“我沒事。”

對秦霖安說，聲音卻格外沙啞。

這副樣子說沒事，秦霖安怎麼會相信。

“因為誰，顧敘白嗎？”

森嶼沒說話。

“我真的沒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本來秦霖安是要找說玉景灣那個項目相關的事，但是看到這副樣子，怎麼可能還跟聊工作。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說，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這樣再工作也不行，你去休息室好好睡一會吧。”

森嶼想說不用，秦霖安卻說：“你這個狀態理工作，萬一出什麼問題后期更麻煩，所以不要倔了。去里面躺一會，覺好一些了再出來。”

從秦妤墨走后，森嶼的心就是大起大落，此刻太也是突突的疼。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

秦霖安出去后，越想越不對勁。

森嶼很有這樣脆弱的時候，不由得，他想到了顧敘白。

應該是跟顧敘白有關吧，不然那麼平靜沉穩的一個人，怎麼會這樣呢。

這麼想著，秦霖安拿著手機，猶豫了許久，還是給顧敘白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來顧敘白的聲音。

“有事嗎？”

“我剛才去找阿嶼，蹲在地上好像是剛哭過，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但我想，應該告訴你，或許你可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