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做好晚餐，森嶼去臥室里外婆。

出來的時候顧敘白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只聽顧敘白煩躁的說了句。

“知道了。”

掛斷電話。

看到森嶼跟外婆出來了，顧敘白起，來到們邊。

“吃飯吧。”

“嗯。”

顧敘白從另外一側扶著外婆，這舉落在森嶼眼里，讓目頓住。

記憶里，顧敘白不是這樣的人。

從什麼時候起，他對以及邊的人都很了。

森嶼思緒紛雜，坐在餐桌上吃飯也是心不在焉。

“吃這個。”

失神間，碗里多了一塊魚。

側眸，看向顧敘白。

男人神如常。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他記得喜歡吃那個？

森嶼因為這句話，臉上表變得復雜起來。

他忘記了其他的事，卻還是記得這些細枝末節。

“嗯。”

點點頭，沒有再走神，認真吃飯。

吃過飯，外婆跟顧敘白又坐在沙發上聊天了。

大概都是一些叮囑顧敘白好好養著，不要有什麼心理力，反正失去的記憶也不影響正常的生活，就不要太在意。

顧敘白一一應下。

后來外婆來了困意，才起回臥室。

回臥室之前還叮囑森嶼，等會要記得送顧敘白下樓。

“走吧。”

穿了件外套：“我送你下樓。”

顧敘白起，來到面前，極其自然地握住的手。

“嗯。”

兩人到了樓下，森嶼停下腳步，看著顧敘白：“好了你走吧。”

顧敘白握著的手，沒有松開。

森嶼皺起眉頭來。

“顧敘白，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敘白手上稍微用了些力道，森嶼就被他拉了懷里。

“。”

因為他突然的作一頓，反應過來后想要退后，卻聽到他說。

“我們走走好嗎？”

森嶼本來想拒絕的，可是話到了邊，看到站在面前的顧敘白，最后還是點點頭。

告訴自己，走走而已，沒什麼的，只是，跟他簡單的說說話而已。

兩人走在路上，森嶼跟外婆住的這一片有很多的梧桐樹，此時地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梧桐葉子。

看著地上的那些樹葉，不自覺的有些失神。

“你跟外婆在這邊住，還習慣嗎？”

“習慣的。”慢慢的說，語氣很低。

“嗯，習慣就好，我還在想，如果你們不喜歡這里，我給你們重新找房子，找一像……沁灣銘園那樣的。”

森嶼側頭，視線落在他臉上。

停頓許久，緩緩移開。

“不用，我們在這邊住的好好地，沒有必要麻煩。”

顧敘白停下來看著。

“你的事在我這里，從來都不是麻煩。”

他的目過分深，語氣又是那麼那麼的溫，森嶼幾乎是有些慌的移開視線，發現，無法跟這樣的顧敘白對視。

的心，終究是沒有辦法像想象的那樣平靜。

“你們住的開心就好，一切都你跟外婆的為主。”

森嶼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在短暫的沉默后，輕輕開口，問了顧敘白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說，我對你不再有，你還會持續多久，這樣的追求？”

“你不，我就讓你慢慢的，一輩子那麼長，有你，才是完整。”

“在你心堅定是非我不可了嗎？”

“嗯，如果不是你，那麼其他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森嶼發現，現在的顧敘白，似乎更喜歡表達了一些。

這些話，要是放在很早以前，他估計是不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所以，這算是他失憶后的小福利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就走到這里吧，你回去吧。”

他停下腳步，盯著眉眼，靜了數秒后說。

“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嗎？”

一起回去？

開什麼玩笑。

再次跟他重復。

“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眼里似乎有落寞失閃過。

但是很快，他就輕輕的了的額頭。

“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樓下。”

想說這樣送來送去，可能要送到明天早上他都回不去。

也許是猜到了心里的想法，顧敘白吻了吻的額頭，聲音溫。

“答應你，送你到樓下我就走，所以不要拒絕好嗎？”

森嶼這次沒有再說話。

沉默著跟顧敘白一起回到樓下。

而顧敘白也信守承諾，送到樓下后就走了。

森嶼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子離開了才回準備上樓。

可后驟然響起的男聲卻讓停住了腳步。

“。”

森嶼看著站在暗一直沒有出聲的傅洺筠。

倒也沒有被嚇到，只是有些意外的說：“你怎麼來了。”

傅洺筠走出來，看著，臉上是溫暖的笑。

“我來看看你。”

這樣啊。

森嶼點點頭。

傅洺筠看平靜的反應，不由得多解釋了幾句。

“你出事的這段時間里，我都在國外出差，今天回國我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發生了這麼多事，對不起，又沒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的邊。”

森嶼沒有覺得怎麼樣，事實上，并沒有那麼像。

跟傅洺筠什麼關系都算不上，最多就是朋友的關系，沒有規定說，出了什麼事，傅洺筠一定要在邊，那樣豈不是無理的占有。

“沒什麼，工作重要，而且你也不是故意不去看我，我能理解。”

傅洺筠不說話，復雜的視線落在臉上。

這般不在意，是因為，他本就對不那麼重要嗎？

“剛才，是顧敘白嗎？”

森嶼嗯了聲。

“你們……最近經常見面？”

森嶼垂眸，還沒有回答，傅洺筠就急匆匆的解釋。

“當然，我說這話并不是要限制你什麼，也不是故意干涉，只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什麼關系。”

森嶼輕輕地笑，傅洺筠的小心翼翼明白。

“沒什麼不能說的，他為了救我，出了點意外，現在還存在一些問題，我沒有辦法把他趕走，也沒有辦法在他現在這個狀態下對他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