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服自己，要一輩子都跟你保持距離，要一輩子記得從前的教訓不要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可你這樣，我又如何過得了心里那一關呢。”

森嶼說到最后沒有力氣了，就靠著顧敘白的手睡著了。

的也很虛弱，能夠撐著神跟顧敘白說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不容易了。

凌晨三點，顧敘白醒來。

看到坐在病床前臉蒼白陷睡意的森嶼，他出手，著森嶼的頭發。

他那麼認真那麼虔誠，仿佛，在他手心里的是什麼珍寶一般。

霍言跟周圓一直守在病房外，看到他醒來，兩人推開門走進來。

顧敘白卻對著們搖了搖頭，做了個“噓”的作。

霍言跟周圓沒有辦法，只好又退出了病房。

顧敘白上還有傷，可是看著森嶼，他卻不覺得如何。

他撐著傷口傳來的痛意，下床把抱到床上。

把抱在懷里，著上清香的味道，他閉上眼睛。

……

晨曦。

森嶼醒來，手卻到一的。

愣住，往上抬頭，就看到了顧敘白蒼白但仍然不掩帥氣的臉。

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跟顧敘白躺在一張床上，森嶼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

可是手過去，伴隨著的是男人輕輕地一聲悶哼。

“疼。”

森嶼這才反應過來，顧敘白著傷，怕是到他的傷口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還著傷了。”

慌的想要查看他的傷勢，都忘記問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也忘記問是怎麼到床上來的。

顧敘白睜開眼，看著。

目溫，語氣和到讓人驚訝。

“老婆。”

森嶼：“……”

“你睡糊涂了。”

們都離婚多久了，什麼老婆。

顧敘白卻抱著，手環著的腰。

“老婆，早上好。”

他眉眼間都是笑意，跟平日里目深沉似乎隨時在算計人時候不一樣。

森嶼推開他的手：“顧敘白別鬧了。”

“老婆，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一次森嶼可能覺得是顧敘白發神經，可是好幾次……

森嶼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看著顧敘白。

“顧敘白？”

“嗯。”

“你記得我們為什麼來醫院，來醫院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你冒了，我陪你來醫院啊。”

“我冒了你陪我來醫院？”森嶼難以置信的重復了一遍顧敘白說的話。

“怎麼了？對了老婆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他說著，手往頭上招呼。

森嶼一把打開他的手。

“所以，你認為我們現在是結婚多久了。”

“結婚半年啊，怎麼了，，怎麼老是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森嶼：“……”

到底是誰奇怪啊。

森嶼不行了。

看著顧敘白，目復雜，想到了霍言說的話。

尋思著，顧敘白這是沒有完全失去記憶，而是，記憶混了。

……

半個小時后，森嶼站在霍言邊，不遠的病床上，顧敘白正在折騰著要出院。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傷，他明明記得，他是陪著森嶼來醫院的。

“現在算什麼況？”森嶼問霍言。

霍言神凝重。

“有些復雜，應該是他腦子里塊的愿意，他現在記憶出現了錯。”

這一點森嶼剛才已經會到了，瞧瞧顧敘白說的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

記憶還停留在們剛剛結婚半年的時候。

“依你看，這樣的況會維持多久？”

霍言搖了搖頭：“這屬于特殊況，我也不敢說一個確切的數字，有的人一兩天就好了，也有的人一輩子都是這樣。”

森嶼神間有些復雜。

問霍言：“能把他腦子里的塊取出來嗎？”

“手風險太高，不敢做。”

森嶼抿，緘默許久后，問霍言：“如果說，我不依照他的記憶走，告訴他事實會怎麼樣？”

“這個很難說。對于他來說現在那段記憶是空白的，也許你說了之后，他會坦然接，也有可能，你說了之后他接不了這樣的事實再發生點別的意外。”

森嶼不說話。

在判斷霍言說的這些，如果說，告訴顧敘白了是不是真的會造那些不好的后果？

“你們聊完了嗎？”

那邊，顧敘白低沉的嗓音傳來。

霍言對著森嶼笑了笑，率先朝著那邊走去。

“怎麼了？”

“霍言，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就目前的況來說，應該還有幾天，要多觀察一下。”

顧敘白又看向了森嶼。

“老婆，你會在醫院里陪著我嗎？”

“我有別的事要理，你別我老婆。”

聽著各種不舒服。

“那我也出院，回家養著。”

“你別鬧了好嗎？顧敘白。”

就他現在的外傷都還要養好幾天，更別說他現在混的記憶。

“可是你都不在醫院，我不想一個人在醫院。”

“哪里是讓你一個人在醫院了，這不是周圓，霍言都在。而且你家人知道了，也肯定會來照顧你的。”

多一個不多，一個不。

“你也是我家人。”他低低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看著的額目一瞬不瞬。

森嶼：“……”

霍言在一邊拍了拍的背。

“算了，先這樣陪著他幾天吧，反正你也還要在醫院里再觀察幾天。”

森嶼：“……”

如果拒絕了，是不是就顯得太不識抬舉了。

畢竟，顧敘白是為了救才這樣的。

“好吧。”

“嗯，我下午些再給他安排個檢查，的再看看他現在的況。”

“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沒事，那你陪著他說說話，我先走了，昨晚守著一夜，我回去睡會。”

“嗯。”

霍言走后，周圓也尋了借口走了。

頓時，病房里就只剩下了跟顧敘白。

“。”他的名字。

抬眸看了他一眼，表現很平靜。

“你臉不好，跟我一起躺著好不好？”

“不用，我等會回我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