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雙眼，聯想到剛才一直沒有出聲的人，反應過來，給送睡的人，并不是阿姨，而是顧敘白。

想到這里，森嶼臉頰不可控制的紅了起來。

“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讓阿姨給我送的嘛。”

“阿姨在收拾廚房，騰不開手。”

森嶼應了聲。

“嗯，我知道了，你怎麼還沒有走。”

“我想等你出來跟你說一聲。”

“那我現在出來了，你可以走了。”

森嶼說。

顧敘白看這樣排斥，笑了起來。

他突然出手，將拉懷里。

“我有沒有說過，每當你冷漠拒絕我的時候，我心里最先想的就是，你每說抗拒我一次，對我的恨，會不會一些。”

森嶼掙扎，他卻不松手。

“你想多了，我現在不恨你，我只是，在想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你離開這里。”

“你在這里，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森嶼別過臉不看他。

他這般步步，讓想到了過去的那些事。

那些傷害，那些痛苦，都是切實存在的，一次次的重復出現在眼前，又如何能夠接他呢。

“顧敘白，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你了，從前過往，堆砌起來已經讓我沒有辦法再你了，就算如此，你也還要這樣下去嗎？”

“甘之如飴。”

他握著的手，仿佛稍微小點力道就會走一般。

森嶼微頓。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顧敘白還想再多待，可他知道，他繼續待下去，也只會讓森嶼更加煩躁。

“你明天要去公司嗎？”

“我去不去公司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之前我們一起投資的那個劇，這個月月底就要開機了，劇組那邊希能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來接你。”

顧敘白不說這件事，森嶼都要忘記了。

“我要去我自己會去，不需要你去接。”

“那就這麼說好了，到時候我到樓下等你，我們一起。”

森嶼：“……”

到底哪句話讓顧敘白覺得是說好了。

明明說的是不要他來接。

“你早點休息，如果睡不著就給我打電話。”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秒。

“我找了心理醫生，等忙過這幾天我就帶你去看醫生，不要吃藥了好嗎？”

森嶼形一頓。

“你走吧。”

“那我走了，明天見。”

他作極其自然地親吻，森嶼想要躲開，他卻已經得逞。

顧敘白邁步離開，客廳里傳來他跟外婆告別的聲音，森嶼靠著門，許久許久，沒作。

……

清晨。

森嶼起床，從家里離開。

沒有去公司，而是跟言奕桐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是一雅靜別致的院子，森嶼坐下，對面，是一個漂亮而嫵的人。

“小姐，初次見面，你好。”

森嶼看著面前的人：“南醫生，你好。”

南夏，心理醫生。

南夏對著森嶼點頭。

“初次見面，小姐不用拘謹，我們喝會茶吧。”

院子外，有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