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護士手上作不停,隨口回了一句。
“就是把我送到醫院的人。”
黎檸追問,依照著記憶中的那道形,出手在空中大致比劃了那麼一下。
“是這麼高,這麼瘦的一個華國男人嗎?”
護士手上的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
隨即搖了搖頭,“不是,這位先生是一頭金發,瞳孔是湖藍的,典型的歐長相,不是華國人。”
金發藍眼歐人?
黎檸眨眨眼睛,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這號人。
最后的結果是查無此人。
“那,那這位先生人呢?”
“他把你送過來之后,辦完手續就走了。”
護士拔下空了的輸瓶,換上新的一瓶藥水。
“你運氣真好,上個好心人。”
“那位先生說,他下班走在停車場的時候,看見你被歹徒強暴,就出手從歹徒的手里救下了你。”
“可惜,他沒有留下姓名和聯系方式,否則我真的建議你好好謝一下人家。”
好心人?
路過?
黎檸的腦子里一團漿糊。
零碎的記憶里,明明有一個悉又讓恐懼的廓。
那個將維克多一拳打飛的男人。
那個將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來的男人。
那個人……
黎檸不敢再想下去。
不可能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不可能找到。
一定是藥效引起的幻覺。
對,就是幻覺。
黎檸用力閉上眼睛,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訴自己。
已經逃出來了,自由了。
那個魔鬼,已經被遠遠甩在了后。
護士見臉蒼白,以為還在后怕,便安道。
“你別擔心,警察已經把那個想傷害你的男人已經被抓了,他會到法律的制裁。”
“你在這兒好好休息,養好最重要。”
黎檸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輕點了點頭。
護士很快就離開了病房。
空的房間里,只剩下儀滴滴答答的單調聲響。
黎檸躺在床上,側頭著窗外灰蒙蒙的天。
想起了競選。
今天就是競選的日子。
現在看來,一切都泡湯了。
一種無力鋪天蓋地而來,將整個人淹沒。
就在心灰意冷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林夕?”
是艾米莉。
提著一個果籃,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
“我聽索菲婭教練說你住院了,就過來看看你。”
艾米莉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擔憂地打量著的臉。
“天啊,你看起來糟了。”
“我沒事。”
黎檸勉強坐起,靠在床頭。
“林夕,你和維克多之間的事,我都聽說了。”
艾米莉的表變得有些復雜。
“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舞團里都傳遍了,說他就是個人面心的偽君子。”
“聽說,他曾經對很多孩都用了違藥,按照法律,他這輩子都別想從牢里出來了。”
艾米莉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
“真是個人渣!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敗類!”
看向黎檸,滿是歉意。
“對不起,林夕,都怪我,要是我早點提醒你離他遠一點的話,你也不會變這樣。”
“不關你的事,艾米莉。”
黎檸搖搖頭,“是我自己太蠢了,輕易相信了別人。”
艾米莉嘆了口氣,從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用小刀削著皮。
“你也別太自責了,畢竟事發之前,誰能想到A組的領舞,竟會做出這種事。”
“對了,索菲婭教練讓我轉告你,讓你安心養傷,工作的事不用擔心。”
黎檸的心沉了沉。
“那……競選呢?”
“哦,競選推遲了。”
艾米莉把削好的蘋果遞給。
“昨天晚上的時候,劇院突然發了通知,說贊助方那邊臨時有重要的事,競選推遲三天舉行。”
什麼?
黎檸愣住了。
推遲了?
這麼巧?
“這也太巧了。”
艾米莉也覺得不可思議,“你剛出事,競選就推遲了,簡直就像是為你量定做的一樣。”
“克萊拉都快氣瘋了,為了這次競選準備了好久,今天早上還在排練廳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黎檸拿著那個蘋果,放在邊咬了一口。
確實巧的。
巧到都覺得有點詭異了。
那個模糊的、被強行下去的影,又一次不控制地浮現在腦海。
會是他嗎?
黎檸一想到黎淵,明顯的就有些不開心了起來。
連帶著吃蘋果的速度,都不自覺地變緩了不。
不可能。
用力甩了甩頭,想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去。
如果他真的來了,現在應該被鎖在某個房間里才對,而不是躺在這間寬敞明亮的病房里。
“林夕?你怎麼了?”
艾米莉見臉不對,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頭還有點暈。”
黎檸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那你快躺下休息。”
艾米莉連忙扶著躺好,“你需要靜養,不能過度消耗力。”
黎檸將蘋果核丟進垃圾桶,乖乖在床上重新躺下。
艾米莉又陪聊了一會兒,講了些舞團里的八卦趣聞,試圖讓開心一點。
直到護士進來催促,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
黎檸第二天就順利出了院。
想回舞團繼續上班,但索菲婭執意要讓多休息兩天,不然就不讓參加獨舞名額的競選。
在家待著無聊,黎檸想了想,決定趁著休息時間,好好在這座城市逛一逛。
說是逛,其實去的地方盡是一些大型商場。
一整天逛下來,黎檸都只看不買。
不過看見心儀的服時,都會在架前停下腳步,打開手機的記事本,認認真真把品牌型號和價格都記錄下來。
等以后賺了錢,再回過頭來買。
逛累了,黎檸就找了家電影院,隨便買了場電影,整了點米花,準備坐下來歇歇。
電影很快開場。
劇雖然有些老套,但勝在演員的演技很好,還是到了不人的喜歡。
黎檸抱著米花桶,看的迷。
就連旁坐了個拔如松的男人,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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