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的黑風將懷里的人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張燒得通紅的小臉。

那獨屬于的，帶著點甜味的清香，此刻混雜著藥催發出的糜爛氣息，鉆進他的鼻腔，蠻橫地沖撞著他的理智。

“熱……好難……”

懷里的孩得沒有一力氣，像條瀕死的魚，只能憑著本能不安地扭。

細弱的嗚咽聲，一下，又一下。

不斷勾引著黎淵。

的手指胡地抓了半天，最終揪住了他的襯衫。

隔著薄薄的布料，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膛上一頓。

黎淵的結重重了一下。

他抱著的手臂收得更，恨不得就在這兒把人辦了。

那張總是覆蓋著冰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忍。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皮鞋踩在空曠的停車場地面，發出沉悶又急促的回響。

拉開車門，將黎檸輕地放進副駕駛座。

俯為系上安全帶時，抱著他的脖頸不撒手，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耳畔吐著熱氣。

黎檸似乎是尋到了一個冰涼的源頭，本能地朝著他湊了過來，燒得通紅的小臉在他的頸窩胡地蹭著，尋找著藉。

“哥哥……”

一聲模糊不清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呢喃，從的櫻間溢了出來。

黎淵神不自覺地僵了一瞬。

哥哥。

有多久沒這樣過他了？

久到他快要忘了，在他強行占有之前，也曾這樣地依賴過他。

可這聲“哥哥”，卻是在這種況下，從一個被藥燒壞了腦子的，不省人事的里說出來的。

黎淵上一秒還上頭，這一秒又頃刻間恢復了理智。

他直起，坐回駕駛座，砰地一聲甩上車門。

引擎發出一聲野般的咆哮，黑的轎車如離弦之箭，撕開夜沖了出去。

車窗外的夜景飛速倒退，街燈和建筑的廓被拉扯一團團模糊的帶。

車廂，氣氛抑無比。

“不要…………”

黎檸在藥的作用下，開始煩躁地撕扯著自己上的服。

裹著的風被扯開一道隙，出白皙的鎖骨和一片紅。

黎淵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

黎檸鬧了一會兒，藥效的副作用上頭，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

“烈藥，還帶有致幻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玩得可真花。”

急診室的醫生一邊在病歷上龍飛舞地寫著，一邊頭也不抬地數落。

“還好送來得及時，再晚一點，這姑娘可就危險了。”

黎淵背靠著走廊冰冷的墻壁，一言不發。

他上還穿著那件沾了維克多污和黎檸汗漬的襯衫，頭發凌，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可周那生人勿近的郁氣場，卻讓來來往往的護士們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紛紛繞道而行。

醫生將病歷撕下來，到黎淵的手上。

“病人已經離危險了，轉去普通病房觀察一晚，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

黎淵繃了一晚上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

他走進病房時，黎檸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輸。

藥效已經褪去，那張掌大的小臉恢復了往日的蒼白，眉頭卻依舊蹙著，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睡得極不安穩。

顯然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黎淵在床邊站了很久，目靜靜落在掌大的小臉上。

過了很久，才緩緩出手，小心翼翼地了臉頰上的。

依舊很，很好。

難得的，男人不茍言笑的一張俊臉上，出了個發自心的淡笑。

為了讓好好休息，他收回手，輕輕幫掖好了被角，然后走了出去。

“黎總。”

姜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手里提著一個干凈的袋，低了聲音。

“您要的服。”

“嗯。”

黎淵接過袋子，一言不發，轉走進了病房自帶的洗手間。

水聲嘩嘩作響。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上了一干凈的黑休閑服。

渾的暴戾消散了不，只剩下化不開的疲憊和郁。

“維克多那件事，理得怎麼樣了？”

他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聲音沙啞得厲害。

“已經報警了。”

姜珊恭敬地回答。

“警方從他上搜出了違藥，加上停車場的監控錄像，人證證俱在。他下半輩子，應該會在牢里度過。”

“嗯。”

黎淵淡淡地應了一聲。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他要讓那個敢他東西的男人，在牢里，也生不如死。

“黎總，”姜珊猶豫了一下，還是著頭皮開口，“那……林夕小姐這邊，明天的競選……”

出了這種事，別說競選了，明天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黎淵沉默了。

他的視線重新落回床上那個瘦弱的影上。

他可以讓直接進A組，可以像以前那樣，只要手指，就給想要的一切。

可黎淵清楚，不愿。

會再次想逃。

許久，他才終于下定決心。

“通知歌劇院，競選推遲三天。”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

“理由，就說贊助方臨時有重要事務。”

姜珊應了一聲，轉去辦。

走廊里重新恢復寂靜。

只有樓梯間里，時不時地騰起一陣煙霧。

……

翌日。

黎檸掀開眼簾，首先看到的是床頭上高高立著的輸架。

緩了好一會兒，費力地扭頭，視線一路下移，最終落在著針管的手臂上。

“你醒了？”

查房的醫生推門而，見醒了，便快步走過來檢查儀上的各項參數。

“嗯，恢復的不錯，再修養一天，藥和副作用差不多就能清除了。”

黎檸捂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被維克多下了藥，然后就沒有意識了。

黎檸眸倏然瞪大，慌忙掀開被子，低頭檢查著自己的。

確認完好無損后，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抬頭，問一旁給換藥水的護士：“昨晚送我過來的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