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焯峰，我有點兒怕……”

蓄勢待發的時候，匆忙往下看了眼，后悔了。

早知道死活也要關燈。

眼不見為凈，看不見就不慫了。

陸焯峰吻著，呼吸重地噴灑在臉上，親無間地，一下一下地蹭，他每蹭一下，明燭就抖一下，呼吸紊，頭昏腦漲地閉上眼，整個人如漂浮在海里的小帆船。

“別怕，我輕點兒，嗯？”他護著背上的傷。

“好……”

“你說外婆會聽見嗎？”擔心地問。

“外婆住一樓。”他頓了一下，低笑，“只要你不尖，聽不見。”

“好。”抿，保證不尖。

陸焯峰低頭看，下用力一頂，吻住的，也堵住了所有的聲。

明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是真的疼。

差點兒沒忍住出來。

……

清晨，天未亮。

樓下有車經過，按了喇叭，打破了清晨的沉靜。

明燭整個人蒙在被子里，滿頭是汗，累得虛，第一次在冬天出那麼多汗，滿眼虛浮地盯著天花板，陸焯峰慢慢退出來，背上的那兩塊小紗布，低聲問：“還疼嗎？”

明燭不知道他問的是傷口，還是……

嗓音得不行，閉上眼睛抱住他，“不是很疼了，就是很累……”

這是第二次，昨晚結束得很匆忙，因為明燭哭疼，陸焯峰顧著肩上的傷，上下都擔心疼，沒忍心，加上第一次……耐力再好也不頂用，匆匆忙忙結束。

陸焯峰垂眸看，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把人抱起來，往浴室走。

回到床上。

明燭趴在他口上，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陸焯峰捋捋的發，低頭看著，眼底的濃得化不開，“六點。”

“你等會兒怎麼回去？還爬窗嗎？”抬頭看他。

“不然呢？”

陸焯峰往窗外看了眼，天還是黑的，他的腦袋，“睡吧，睡醒了去隔壁找我。”

明燭點點頭，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陸焯峰等睡，穿上服，翻出窗戶。

哪里來的，哪里回去。

第69章

陸焯峰回到房間的時候，天還沒亮，灰蒙蒙的，他靠在床邊補了事后煙。

昨晚明燭一直喊疼，第一次結束得很匆忙，他就算有再多力氣和心思也都忍了下來，抱著懷里姑娘盯著看了大半夜，覺得有些不真實，他在這里認識，也把弄丟過。

曾經心如磐石，說過不后悔，忍著沒回過頭，所以錯過了很多，不知道一直在原地。

兜兜轉轉。

回到原點。

終于還是把變了自己的。

陸焯峰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運氣和幸運都是給的，一想起心就會變。

七點，天漸漸亮了。

他掐滅煙頭，站起來，徐還在睡覺，“咯吱”一聲，打開院門，走了二十分鐘去明燭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店打包了四份早飯。人有點多，排隊花了點兒時間，回來的時候漢君秀坊大門正好打開。

陸焯峰頓住腳步，看向扶著門的老人，笑了笑：“外婆，我買了早飯，一起過來吃吧，徐也差不多起了。”

外婆目掃過他手上提的袋子，笑容和藹：“好，你先過去，我去把明燭起來。”

“等一下。”陸焯峰笑笑，“讓睡吧，早飯給留著就好。”

外婆想了想，點頭說：“那讓睡吧，這丫頭怕冷，一到冬天就喜歡睡懶覺，估計九點才能起來。”

兩人回到徐家，徐已經起來了。

三個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飯，聊幾句，基本是們問，陸焯峰答，他吃得快，最后吃了個煎餃便放下筷子，端著豆漿杯靠在椅子上，看向兩個老人。

徐看了看陸焯峰，笑著問：“今天什麼時候走？”

“下午兩點。”陸焯峰豆漿喝完，把桌上收拾了一下，扔進垃圾桶。

“明燭跟你一起回去？”

“多留一天，陪你們。”

徐昨晚十一點多醒了一次，去廚房倒水，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以前夜里要是弄得靜大些，陸焯峰就跟陣風似的從三樓竄下來，看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昨晚，那麼大靜，陸焯峰卻沒下來，有些奇怪，“昨晚你出去了？”

陸焯峰第一次有些心虛，他了下角，“嗯，出去了一趟。”

這一趟，去了一晚上。

徐看了看他，就連外婆也多看了他一眼，陸焯峰有些無奈地笑笑，不想再瞞下去了，本來這次來他就想跟兩位老人坦白，但明燭想瞞著，他以為沒做好準備，就由著。

“徐，外婆。”他語氣平緩，“我跟明燭在一起了，男朋友是我。”

徐和外婆同時愣住，很意外，卻又不意外，之前約約的猜測和疑得到了證實，兩個老人看著他，不知道作何表，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陸焯峰看著他們，笑笑：“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明燭沒問過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但知道徐睿是你們的心病，我也知道，幾年前我是真的差點兒沒命了，但我也過來了，這些年沒過什麼嚴重的傷，可能那一次已經把壞運都用了，以后再有什麼危險任務，我會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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