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鄭重道:“事到如今,我覺得你需要問當事人,直接問陸鏡斂。不要一個人在這里瞻前顧后,有用嗎?”
“人家一個未婚妻的份就把你嚇得半死,恨不得鉆進地里埋起來。做也做了,你還能讓時間倒流不?”
徐與沐低頭看著手里的支票,這確實是一個選擇。
陳果覷了一眼又說:“你不覺得沈清寧和你的談話很奇怪嗎?干嘛總提陸雎淵為了陸律師怎麼怎麼樣,有病?不關心自己的未婚夫,老提人家大哥干什麼?”
“有嗎?”徐與沐遲疑,
陳果聳肩:“可能我多疑,想多了。反正這件事你就找陸鏡斂商量,和他攤開了說,讓他來做決定。”
“你別想著自己糊弄過去,你糊弄不過去,你要覺得為難不敢說,我去說,我反正不怕當壞人的。”
“再說了,這事原本就是他做得不地道,有未婚妻還招惹你干什麼?這不妥妥的大渣男?”
徐與沐被一頓開解,心底的愁云散了一些,“我會找他說的。”
“這還差不多,那就別想了,好好養傷。”
陳果了下的鼻子,轉去打開行李箱,給拿了一堆好吃的出來。
徐與沐聽著絮叨,并不覺得吵,反而很這種吵吵鬧鬧。
有陳果的陪伴,徐與沐心好了不,沈清寧說會給時間,但第二天中午就給發了微信消息過來。
陳果正在做菜,覷了一眼說:“我就說沒有那麼大度吧?哪個人能有這種襟?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人在一起,說話還能這麼和悅?這種人要麼狠,要麼就不,我偏向前一種。”
徐與沐看著消息,打了字又刪,頓時招來陳果的嫌棄,瞪道:“有點骨氣行不行?回個消息而已,能從手機里鉆過來打你?”
徐與沐:【沈小姐很抱歉,這件事我無法獨自做決定,我需要問陸律師。給你造困擾,我深抱歉。】
消息發出后,覺得浮在心口上的巨石輕了一些。
另一頭,沈清寧收到徐與沐的消息,臉十分冷沉,“真是恬不知恥!”
隨后用另一部手機撥通蔣一海的電話,“可以行了,我已經讓人安排好張瀾出院,剩下的事給你。”
給過徐與沐機會,但對方給臉不要臉,就別怪釜底薪。
掛了蔣一海的電話后,又聯系助理要了一份音頻過來,點開后是一段男歡的活,男人的聲音和陸鏡斂的十分相似,人的聲音則是自己的。
找鏡斂商量?這種機會又怎麼會給?
如果能夠商量,又何必好臉去找?
徐與沐等不到消息也不糾結,正要放下手機時,陸鏡斂的消息彈了進來。
【回來住院。】
徐與沐呼吸稍稍揪,如果他沒有冒險救自己,就不會中槍。
雖然果果的話讓思路清晰了,但也同樣擔心沈清寧說的話,下一次會是什麼?
所以也想和他好好談談,盡量找到一個完的解決方案。
【我想去看看你,方便嗎?】
電話那頭,陸鏡斂靠在床上,等著醫生護士做檢查,見到的消息不蹙眉。
想看自己直接來就是,有什麼好問?
【來就是。】
【好,我吃了飯就過去。】
【嗯。】
陸鏡斂有點郁悶,即使隔著屏幕,他也察覺到的緒不對勁。
“打的什麼?”瞥見護士往吊瓶里推東西,他眼神冷厲地睨了一眼。
護士一張,臉都白了:“這是營養針。”
說著從推車上把藥瓶遞給他看。
陸鏡斂懶懶地掀了眼皮,給霍淮打了電話,要求換張大床。
霍淮大罵他悶,都中槍了還想著打槍的事兒。
“管得著嗎?讓你辦就辦。”
陸鏡斂冷哼,語氣略有不爽。
“老子辦還不嗎?不過陸大哥那邊我是搞不了,小琛也沒法弄,到底是你哥,不敢得罪。”
霍淮一個頭兩個大,他這幾天比陀螺還忙。
“捆起來送走。”陸鏡斂面不爽。
霍淮無聲嗶嗶,說:“人家是合法公民,捆起來那是綁架。”
“別讓他來再來煩我,讓我再看見他出現在我的病房,我就讓你住院。”
聽到他的話,霍淮大罵他暴君。
結束通話沒兩分鐘,陸鏡斂就有點犯困,給手機調了鬧鐘放在枕頭底下,怕錯過徐與沐過來的時間。
他剛睡著十來分鐘,沈清寧戴著墨鏡跟著之前給陸鏡斂打了‘營養針’的護士進來。
“沈小姐,我按照你說的做了。”病房里窗簾都拉上了,護士忐忑看著。
沈清寧上前檢查了下昏睡的陸鏡斂,問:“他多久會醒過來?”
護士:“四個小時,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知道。”
沈清寧掐了下陸鏡斂的手,見他沒什麼反應后很滿意,拿著手機給轉了賬。
“想要有命花就把這事爛在肚子里。”
護士看到那七個零,連連點頭應聲,出去時把房門虛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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