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陸鏡斂極力克制,抬眸極其不悅地掃了眼兩人,恨不得掐死對方。
林辭景卻不肯,抬頭和他對視,走到辦公桌跟前,砰的一聲,雙手撐在桌面上。
桌底下徐與沐嚇得不敢彈,更不放肆,但也不敢松開,就這麼僵著。
他媽的!
徐與沐你腦子什麼風?
回過神來,徐與沐忍不住罵自己,是怎麼腦想到用這種辦法折磨陸鏡斂的?
現在好了,只要林辭景再往前一點,就能看出陸鏡斂的異樣。
陸鏡斂呼吸稍,也察覺到徐與沐這樣半蹲的姿勢維持不久,像大人翹勾住小孩坐蹺蹺板那樣勾住,防止酸摔倒。
徐與沐恥又懊惱,究竟在干什麼?
“你現在膽子大了,敢跟我拍桌了?”
陸鏡斂怒極反笑,掀眸目森冷盯著他。
林辭景的道行不夠,接不住他這樣的懾人的眼神。
“對不起。”
林辭景敗下陣,收回了手,兩只耳朵耷拉著,像吃了敗仗的狗。
砰!
辦公室的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霍淮見到兩人在這兒,眼皮子狠狠一!
兩位大爺誒!
你們可真是會挑時候!
“青山工程的事你不用心,他親自理的,你這細胳膊細兒的,還是先回家養養。”
“沈小姐,這深更半夜過來,下次給我打個電話嘛,這整得多嚇人啊!”
霍淮笑哈哈道,上面忙把林辭景扯走。
這麼大個人,怎麼沒點眼力見兒?
他這話一語雙關,陸鏡斂眼神凌厲地刮了他一眼。
要不是有人在場,霍淮想仰天長嘯,活該!讓你!
沈清寧今天過來原本就是沖,手機傳來聲響,看了眼是陸雎淵發來的消息,問到家了沒有。
看向陸鏡斂,總算明白雎淵為什麼要從徐與沐那里手了。
“我正好路過,大哥生病住院了,就想上來跟他說一聲。”
霍淮瞄了眼陸鏡斂的臉,別說陸雎淵住院了,就算陸雎淵死了,他也不見得會去醫院看,沈清寧在想什麼呢?
還想用那顆泛濫的圣母心化陸鏡斂不?
“怎麼樣?大哥現在好了嗎?不行的話,我認識幾個專家,可以會診看看。”
沈清寧搖頭:“不用,已經能進食了。”
看向林辭景,霍淮一看就是來救場的,再待下去,陸鏡斂肯定會翻臉不認人。
“小景,我送你回去。”
林辭景卻不,盯著陸鏡斂。
霍淮一個頭兩個大,大爺誒!人家正在興致上,你來這麼一出,趕著去死都沒你這能耐。
“走呀。”
霍淮推了他一把,拼命使眼。
“那你保證,你會盡力。”林辭景一不,盯著他。
陸鏡斂輕笑:“這是我的事,等你什麼時候有能耐了,再來跟我談條件。”
林辭景握拳頭,紅著眼眶看他:“表哥,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陸鏡斂沒說話,就那麼稍稍斜眼看著他。
“說了這件事不用你心。”霍淮心驚跳,拖著他往門口走。
沈清寧跟在兩人后出去,霍淮把林辭景推出辦公室,又折回來關上門,無聲說了句“你們繼續”。
陸鏡斂深吸了口氣,看著辦公室門關上,外面的靜消失,才掀開西裝,垂眸著徐與沐,略有幾分戲謔,又有點怪氣:“好玩嗎?”
徐與沐松,抹了下,拍了下他的,有點惱火:“起開!”
明明就是他在莫名其妙發脾氣,怎麼還變的錯了?
徐與沐從桌底下爬出來,沉著臉不想說話,拾掇著上的服。
真是瘋了才會跟他玩得這麼刺激。
下賤。
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生氣了?”
陸鏡斂手抓住的手腕,徐與沐有些惱火,甩開他的手。
是不知道他和沈清寧的怎麼樣,但那到底是他的未婚妻。
明知道喜歡過林辭景,還非要故意這樣折騰,是嫌出糗還出得不夠嗎?
“陸律師。”
深吸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疏離,“我該說的都說了,該解釋的也跟你解釋了。”
“如果你這麼在意我和林辭景的事,別為難自己。”
“我既然能出賣自己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沒什麼區別,就是換個人而已。”
他就沒有想過,如果剛才餡了,會是怎樣丑陋又難堪的下場?
這種事發生在男人上,外人只會輕飄飄一句“會玩,花心”帶過,男人家立業,護妻兒,就會給他戴上五好男人的皇冠。
而人呢?好聽點就紅禍水,惡劣點就賤人、臭婊子,幾乎要背負一生。
“律政界不止你這麼一塊天花板,只要我夠賤,鉆石天花板我也能撬得。”
徐與沐冷聲道,心口卻苦難忍。
不明白,為什麼都喜歡為難,看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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