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心中疑,的确有两个妹妹,一个是二姨娘所出,名唤江冬雪,一个是三姨娘所出,名唤江夏雨。
如今只有江冬雪到了议亲的年纪,但从未听说过有人下聘,京城说大也不大,总不至于妹妹被下聘,作为姐姐却全然不知吧?
江应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就是昨天的事,来下聘的还是丞相的独子,林登轩。”
“什么?”江秋闻言大惊,转头看向叶潇声,他也蹙着眉头。
谁人不知丞相的独子林登轩家无正妻,却有一大堆妾室,而且还浪纨绔,行为乖张。
先前因看中了徐碧水,要挟徐青山拿出一百两,让徐青山不得已铤而走险。
那时江秋把林登轩痛打了一顿,没曾想他挨打后消停了一阵又开始作恶,甚至胆大妄为到打上江家的注意。
“爹爹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林登轩会突然到江家下聘?”
江家位低权势小,妹妹们又常不出门,何至于与相府牵扯上关系?
江应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活到这个岁数只剩下安排好两个未嫁儿的婚事,便可以完全自在逍遥了,却不料遇上这种麻烦事,愁得他昨夜整夜未睡。
江家几位姨娘前几日相约去游湖,家里的两位姑娘也闹着要一起去,于是便带着江冬雪和江夏雨一起去了。
游完湖上岸时,江冬雪手里的帕子突然被风吹走。
儿家贴的东西丢不得,追着帕子想把它捡回来,却不料上一个不速之客。
帕子被林登轩捡起,他看着上面的刺绣若有所思。
那上面是江冬雪自己绣的雪落寒梅,暗合自己闺名,却被林登轩曲解污秽之意。
“小娘子有意落寒梅,不知在下这寒枝你肯不肯栖?”
江冬雪恼怒他的无礼,却也不敢得罪,只道:“这是我的帕子,还请公子归还。”
林登轩高声大笑,将帕子塞怀中,“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他轻浮地挑眉,戏谑地说:“不如你自己手来取,取出来我便还你。”
江冬雪愤不已,闺阁子何尝见过如此不要脸面之徒,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哭着跑了回去。
原以为这件事就此作罢了,哪曾想昨日相府就来了人,抬了好几十箱聘礼,风风火火地敲开了江家的门。
林登轩以江冬雪亲手所绣的手帕为凭,说自己早就与江家二小姐私定姻缘,特来求亲。
江应礼不明所以,直愣愣地盯着相府抬来的聘礼,回到后院询问儿什么况。
江冬雪一听林登轩登门下聘,跪在父亲面前扯着他的袖大哭,“爹爹,儿不愿嫁与那纨绔,他实在不是良配啊。”
江应礼岂不知林登轩不是良配,他在朝廷为多年,一直人微言轻,当初为了傍上将军府这棵大树,已然把大儿的婚事拿去置换了江家的荣华富贵。
如今若是再为了攀上相府这枝高枝,把二儿的终生祸害了,那他就枉为人父了。
更何况,江府如今有了将军府作靠山,实在不必要再费心去牵扯带关系,拉拢权势的庇护。
可话虽如此,江应礼到底还是不敢得罪丞相,林登轩气势汹汹直接下聘,对江应礼也毫不客气地颐指气使。
“江大人,你若是不肯把儿嫁给我,回头我就把的手帕丢到大街上别人都来抢。”
江应礼满脸愁苦,江冬雪更是哭着要去寻死,若是手帕真的被扔到大街上,人人都可可,无异于是将往死路上。
江应礼没有办法,只能腆着老脸来找大儿和婿出面帮忙拒了这门亲事。
江秋握紧了拳头,兀自咬牙,眼底浮出了几分怒意。
叶潇声见状握住了紧紧攥住的拳头,示意先放宽心,转头对江应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可以去替江家拒了这门亲事。”
“不可以。”
江应礼尚未来得及展开愁眉,就听到江秋决绝地反对,瞬间眉头又紧锁了一寸。
“相府是给江家下聘,以将军府的名义去退亲师出无名,若是将军亲自去说,不仅于理不合,还难免落人口舌。”
事出在了江家,纵然将军府有权势不惧丞相的权威,江秋也不想将叶潇声无辜被牵扯进来,被人诟上一个仗势欺人的污名。
叶潇声神紧张地盯着,见依旧一脸凛然不为所动,不安地低声道:“他虽蛮横可恶又无礼,但……”
但罪不至死。
朝廷律法没有哪一条规定,蛮横不讲理,霸道求亲的人该极刑。
他见识过江秋的手段,既然不同意由他出面拒绝亲事,那必定是要自己出手,可叶潇声也怕江秋一气之下半夜去把林登轩剐了。
比起去杀人挖眼,叶潇声更愿意自己出面摆平这个事。
毕竟尚有办法可解,还没有到非杀了林登轩不可的地步。
江秋对视上叶潇声无声警惕的眼神,明白他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何意思,蓦然翻了一个白眼,将他的手推开。
的手段当然不只杀人挖眼这一种,可惜这个人就觉得自己只会暴力解决问题。
江应礼听着儿说的大道理,话倒是没错,可是他已没有别的办法来应对这件棘手的婚事了,百般愁苦地向儿。
“难道就真的要把冬雪嫁给他了吗?”
老父亲声音颤抖,莫说江冬雪宁死不从,他也舍不得把亲手养大的儿送进狼虎窝,更不想多一个凶似豺狼虎豹的恶亲戚。
江秋轻笑一声,十分笃定地说:“放心吧,他娶不了。”
江应礼和叶潇声齐齐看向,只见气定神闲道:“将军不宜出面,我是江府的儿,冬雪的长姐,正适合去替退亲。”
“你去?”江应礼和叶潇声异口同声。
“我去!”江秋斩钉截铁,“我是将军府的人,为江府而去,他们也不敢不顾及将军府的面。”
“这个……”江应礼言又止,满脸担忧。
虽说江秋如今已是将军府的人,没人敢轻易得罪,就算是丞相也会给几分薄面,不至于为难。
但是,一介弱子独自跑到相府与林登轩斡旋,他怎能放心得下。
林登轩剑拔弩张举止鲁,江应礼自己都难以应付,更何况他这个娇体弱的大儿。
一部穿越小說,女主角強大,男主角強大,總之真的很好看啊
袁大學士說:天涼了,夫人的病也該有個說法了。 然后,侯珊娘就死了。 說起這位閨名叫珊娘的侯家十三姑娘,京城里無人不豎拇指。別看她是庶出,在家時卻是家里最受寵的女兒,出嫁了也是嫁得前程最好的夫婿,兒子小小年紀便是兩榜進士,女兒聘為世家宗婦……她這一生,世人一致評論:值。 值嗎?機關算盡,步步為營,替自己掙得內外賢名又如何?操碎了一世心,換來的不過是捂不熱的良人和不諒解的兒女。臨終前,侯珊娘總結自己的一生,也得出一個字的評論:累。 許是只有經歷過世情,才能看透世情。若有來生,珊娘想,她一定要換種活法,不爭不搶不算計,只做那墻角安靜開放的小花,便是沒什麼大富貴,終能隨著自己的意愿自開自敗,自得其樂,再也不用強逼著自己去成為別人眼里的“優秀”,也不會再逼著誰成為她眼中的期待…… 閉上的眼重新睜開,居然不是轉世投胎,而是一切推倒重來。 于是重生后的侯珊娘忽然就多了一句口頭禪:麻煩! 宅斗爭寵什麼的……多麻煩啊,不參與! 算計和被算計什麼的……太麻煩了,隨他去! 至于那個什麼“猿門猴氏”……此生更是敬謝不敏! 只是,誰能告訴她,這又是什麼神轉折?!前世清冷的高嶺之花,此生怎麼忽然就變得如此灼熱纏人了?!珊娘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這位袁長卿袁大才子,才是她這一生真正的大·麻煩! 被纏得煩不勝煩的侯珊娘表示:袁老大,至少這一世求放過。您做您的高冷才子,我做我的墻角小花,咱各不相擾,行不? 袁長卿抬頭看天:天涼了,珊娘該出嫁了。 然后,打著寒戰的侯珊娘被鄭重包裹起來,塞進花轎……
沈云舒,考古專業,剛剛工作兩年。喜歡歷史,最喜歡的朝代是烿朝。 前幾天剛剛看了一部有關于烿朝皇室的野史,沒想到一覺睡醒,老天爺居然就將她打包送到了烿朝,成為了鎮北王府沈家的嫡女,沈云舒。 穿越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朝代,還是自己偶像的后代,從小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可沈云舒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因為歷史上鎮北王府一眾人的結局并不好,再過十幾年沈家就會被抄家流放。 —— 一日沈云舒在路上救下一個要被拐賣的少年,卻不想竟是歷史上歷經三朝的督衛大人。 “多謝貴人相救,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貴人!” “嗯,你以后若是有想要報恩的想法,可要記得,我是鎮北王府沈家嫡女,沈云舒。”沈云舒撩著車幔、歪著腦袋,稚嫩的小臉上帶著狡黠的笑。 “你可看清楚了?日后可別認錯了人。” 少年愣住,見過太多虛假的笑臉和心口不一的行為,但那一刻這坦蕩的笑容,像一束光映入了他灰暗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