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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周扶疏在沈玉槿這裏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被欺騙之後，倒是有些生氣便存心鬧顧懷玨一番，到了今日，再大的氣也散完了，開始有些想念顧懷玨了。

菱悅進屋順手挑撥一下了燈花，就看到周扶疏散發坐在床邊，還沒休息， “小姐，怎麽還睡。”

周扶疏有一點猶豫， “要不咱們回去吧，一直在這裏打擾爹娘也不好。”

“那可不行，當時鬧得那樣大，現在一聲不吭的就回去了，小姐你的面子往哪裏放啊!怎麽也得二過來把你接回去吧。”

其實顧懷玨不是沒來接過，但是都被沈玉槿們擋了，周扶疏第一次深深意識到掩藏在婆母溫高貴外表下，深深的看戲屬。

所以現在，這個發起人雖然興致缺缺，但是沈玉槿和顧懷袖們興致正濃，全然不打算讓這場大戲落幕，周扶疏也只能被拖著，在這裏住著。

周扶疏聽過之後也只能嘆息一聲，現在這件事確實也不能由控了，周扶疏罕見的再次到了萬般皆是命的。

“等他來接我，也要有機會見面呀。”

菱悅想到這件事，也陷了深深的思考中，沉默片刻， “要不咱們還是回到四小姐那邊去住一段時間，四小姐那邊可能守的松一點，至能讓您兩位見到面。”

周扶疏也陷了一點沉思裏。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現在天不早，不是說話的好時候，菱悅簡單的一提，便起來幫周扶疏打了床幃，然後離開了。

留下周扶疏一個人在房間中，還在思考之前菱悅說出的話。

外面傳來一點聲音，很細微，周扶疏甚至以為只是尋常的蟲子喚，直到的窗子傳來三聲脆響。

有人在敲窗，這個聲音不大，帶著一點鬼鬼祟祟。

居院，周扶疏自然不會以為是什麽壞人來訪。

現在深更半夜，回來鬼鬼祟祟的敲窗子的，周扶疏只能猜到兩個人。

一個是睡不著的顧懷袖。

周扶疏推開窗，和一張俊臉面面相覷。

還有一個就是求告無門的顧懷玨。

顧懷玨見到周扶疏開窗見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麽多天，他連周扶疏一面都沒能見到，心自然也是焦灼的。

現在見到周扶疏神如常，還肯為他開窗，自然提起來的心也放下一大半，他示意周扶疏後退半步，然後左右探查一番，就輕巧的躍進房中。

方才隔著窗子，還看不清楚，現在顧懷玨進來，周扶疏才發現今日顧懷玨竄罕見的穿了一件大紅織金的圓領袍，鑲金嵌玉的好似周扶疏憑借著想想為他畫的那幅畫。

怪好看的。

搭配上那張從父母那裏繼承下來的臉，周扶疏有些不敢正眼去看顧懷玨。

只能岔開話題， “晚上又沒人，沒什麽不走門。”

顧懷玨被問的一噎，然後把周扶疏環抱在懷裏， “好不容易見一面，別說這樣煞風景的的話，我好想你。”

這些天，顧懷玨為了能見周扶疏一面，可以說是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他幫趁火打劫的顧懷袖不知道搜羅了多奇珍異寶，又在鐵面無私(還看戲)的親娘面前說盡了好話，最後還得被迫撮合顧時蒙和謝文韻，在兩只狐貍中間輾轉騰挪。

最後才換來的顧時蒙的小小幫助，能夠趁著夜裏見到周扶疏一面。

但是見到周扶疏的那一刻，穿著尋常的那件中，不施黛，不簪釵環，好像是什麽都發生時候的尋常樣子，他就都覺得值得了。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讓他不經苦難，便能得到所求。

周扶疏也想說一聲，也很想念顧懷玨，但是到底還是于啓齒。只能用側臉蹭蹭顧懷玨的肩膀，簡單的表達自己的一點小小的依賴。

“之前是我錯了，我早就不介意了，就是······”顧懷玨心裏那點小算盤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說， “你別生氣了，隨我回去好不好”

顧懷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坐在了一邊的榻上，仰頭去看周扶疏，這樣的角度讓他有一點弱勢和可憐。

在燈火的映照下，顧懷玨的眼睛像是含著水一樣。

他真的很會運用自己的優勢，他的眼睛生得好，像父親也像母親，又好像誰都不像，裏面沒有顧宴息夫婦那種歷盡千帆的淡然，只有一眼得到底的清澈。

周扶疏本沒辦法拒絕這個眼神。

兩個人越來越近。

顧懷玨適時的閉上眼睛，眼皮的一點溫涼，周扶疏的吻劃過他的眼皮，臉頰，鼻尖，然後落在上。

顧懷玨卻是猛地一翻，將在下的榻上， “扶疏。”

夜本也深了，周扶疏只穿了一寢，松松垮垮，一扯便開了。

周扶疏向來是乖巧的，不管顧懷玨怎麽擺弄，不願意極了，也只是含著一包眼淚，淚眼汪汪的去看顧懷玨，把後續的一切都給顧懷玨的道德水平，便是顧懷玨不應也沒什麽的。

頂多便是把頭埋在他口，然後任他擺弄。

這麽久不見，周扶疏自然也不會拒絕，只是環住顧懷玨的腰，方便他作為。

顧懷玨的手進裳，輕輕挲周扶疏的腰，他長年習武，手上帶著薄繭，手心又熱，激的周扶疏一陣栗，卻不敢言語，擔心驚了同一院子裏面的公婆。

顧懷玨很快就察覺到了周扶疏這邊的反應，只是將周扶疏半散開的寢，送到周扶疏的裏，讓咬著，然後更加肆無忌憚作弄起來。

這邊兩相熱，那邊，窗外傳來一點聲音， “咳咳!”

房間的兩人作瞬間僵住。

“扶疏，怎麽還沒睡”沈玉槿的聲音帶著點笑意，仔細聽又好像沒有。

周扶疏衫半落，顧懷玨還埋在的頸側，著氣。

雖然不確定沈玉槿是否知道房間的事，但是周扶疏還是如針紮一般去推顧懷玨。

顧懷玨是不願意的，現在起不起來是一樣的，反正也看不見，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麽一個和夫人親近的機會，說什麽也不想錯過。

但是周扶疏確實罕見的掙紮起來，無論如何也要把顧懷玨推開。

“這就···就睡了，娘。”然後慌張的吹熄了蠟燭。

窗外的沈玉槿見燈火熄滅了，還不忘又代兩句才走。

燈火熄滅之後，房間霎時間陷了一種黑暗裏，事已至此，顧懷玨也沒了興致，抹黑把外袍了扔到榻上，然後去夠周扶疏，打算把抱到床上就這麽睡下。

“先睡吧，我明兒一早趕早上走。”

周扶疏能聽見外袍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裳做什麽”

“啊“睡···睡覺啊······”

“你還不回去”

周扶疏的兩連問功讓顧懷玨言又止，不知所措。

“我連在這睡一晚都不行了”

周扶疏罕見的心裏産生了一點愧疚，然後又被堅定取代， “娘都發現了，留在這裏不好。”

“那你什麽時候隨我回去”在顧懷玨看來，周扶疏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不生氣了，就應該兩個人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周扶疏遲疑了，想到興致的沈玉槿，又想到顧懷袖，敷衍道， “再說吧，娘不同意呢。”

“娘，娘，娘······”顧懷玨早就到自家夫人好像十分在乎他娘，但也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 “我和我娘掉水裏，你先救誰”

黑暗裏，安靜的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周扶疏沉默良久才發自心的問了一句， “難道我不該先救娘親麽”